“沒啥關于你的了……”
海東青想了想,最後擡起頭:“我…我找證據,弄死南浔!
”
衛淵想都沒想,伸出五根手指:“給你打五折!
”
海東青心裡算了算:“三十五萬匹戰馬?
可以,簽契吧。
”
“不用簽了,反正到時候你拿下天狼帝國後賴賬,我但凡敢帶着契約找你讨要戰馬,估計我也得被扒光,披羊皮。
”
說到這,衛淵邪意地一笑,取出一顆顔色朱紅的藥丸。
“吃下去!
”
“我…我能不吃嗎?
”
“你說呢?
”
“好吧……”
海東青知道自己小命掌握在對方手中,所以很幹脆地接過藥丸吃下去。
啪~
衛淵站起身,一打響指,海東青頓時感覺腹部絞痛,腸子就像擰緊了一般,疼痛難忍。
啪~
衛淵笑着再次一打響指,海東青腹部絞痛消失。
“衛淵,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
“沒什麼,從夜郎王手裡讨要來的寶貝,夜郎國公主蒙娜的陪嫁,金蟬蠱聽過嗎?
“萬蠱之王,略…略有耳聞。
”
“從今往後,隻要我一打響指,哪怕你在千裡之外,也會腸穿肚爛而死。
”
衛淵笑着帶人扭頭就走,在門口時,忽然轉身一打響指。
“啊!
”
海東青發出一聲痛叫,從床上滾落,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啪~
衛淵再次一打響指,海東青小腹劇烈疼痛消失。
“信了嗎?
”
“哈哈!
”
在衛淵大笑聲中,逐漸背影消失。
随着一聲屁響,海東青臉色一變,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肚子疼的時候,不要相信任何一個屁。
可以嗅到,整個房間彌漫的惡臭,海東青沒想到,從自己記事以來,竟有一天能拉褲兜……
随着衛淵走出狀元樓,上了馬車。
老石等人一個個都轉上來,也幸好衛淵以前經常尋花問柳,時不時在馬車裡呼哈……
所以把馬車空間弄得很大,否則還真就裝不下這麼多人。
“義父,你真要放海東青?
這可是放虎歸山啊!
”
衛淵笑着擺擺手:“海東青不是虎,而是狽,狼狽為奸的狽!
”
“啥意思?
”
“他很聰明,所以才總能被我以少勝多反殺!
對于棋手來說,我喜歡這樣的對手,反而是他父親那種,隻知沖鋒,開幹……這種正面交戰,我爺爺那老登喜歡,我在海東青身上拿下的勝利戰役,全都是被他聰明反被聰明誤!
”
“如果是他父親前任可汗,腦袋一熱直接開幹,我早就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留下海東青不是放虎歸山,反而對我有好處,畢竟我們彼此知根知底,我很了解他,他也很了解我,當然他隻是自認為了解我,其實他看到的不過是我衛某人的冰山一角,一點皮毛罷了!
”
“那主公,神器為啥也給他?
他拿到神器不是掉過頭打我們嗎……”
“因為這些東西隻是過度,注定會被淘汰的東西,你以為我從墨家隻拿到了十論?
克制十論的東西,我早就得到了,如果海東青想用十論打我們,那他會死得很慘!
”
老石等人紛紛點頭,感歎衛淵謀略無雙時,也為海東青感到可憐,既生青何生淵,如果沒有衛淵,憑借海東青的軍事、謀略以及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能力,恐怕真能一統神州,甚至全世界。
追風好奇地道:“說起來世子,你真有金蟬蠱?
在西涼我一直跟着你,沒聽說過這東西啊!
”
“我有個屁金蟬蠱,海東青的實力,隻要拿下天狼,就能聘請無數名醫,下任何慢性毒藥都會被解毒,唯獨不下毒,才會群醫束手無策,因為根本就檢查不出來。
”
“我喂給他的是強力瀉藥,還記得我進門就抓住他手腕了嗎?
”
“記得,世子你是怕他跑了!
”
衛淵搖搖頭:“你們都在,他跑得掉?
我是為他診脈,查看他的身體情況,同時我還知道喂給他的藥量,所以能夠推算出他什麼時候會肚子疼,什麼時候會不疼!
”
呂存孝震驚道:“那也就是說,老大你打不打響指,海東青的肚子都會疼?
”
“沒錯!
打響指就是做做樣子!
”
“給他下的瀉藥,藥力有點強,估計他現在拉褲兜了,所以我才急急忙忙離開,不想聞到惡臭……”
皇宮,碧浔殿。
“六爺,求求你六爺,最近韓束死了,東廠兄弟離心離德,我急需五千萬兩銀子,收買人心,穩住督公的位置,我的位置越穩,你使喚小汪滕不是越順手嗎?
”
“滾!
”
南浔一腳踹翻汪騰:“一文錢都沒有,滾!
”
但哪曾想,汪滕就是一塊狗皮膏藥,抱着南浔踹出來的大腿。
“六爺,你就給我點銀子吧,六爺……”
說話間,宮女跑進來,在南浔耳邊小聲道:“獬大人,海東青有一計,說是可以逼迫衛淵把吃下去的銀子吐出來,還能殺朱思勃……”
宮女說到這,把手伸到身下,取出一根長條形,上面沾染紅黃之物的竹筒。
南浔心疼地看了一眼宮女,他也清楚,現在碧浔殿被南昭帝看守森嚴,進出都要搜身,想要帶進來情報,隻能用這種辦法。
南浔也不嫌髒,一把搶過竹筒,打開蓋子倒出一封信,掃了一眼信,瞬間大笑起來。
随即看向抱着自己大腿,跪在地上,露出滿嘴大金牙,露出谄媚笑容的汪滕。
“銀子我不可能給你那麼多,最多給你三千萬兩,抓緊收買人心,把東廠掌握自己手中,之後我有重要的事托付給你,事成之後,兒子還給你,同時還會為你解毒。
”
“謝六爺,謝六爺!
”
汪滕跪在地上磕頭,同時低下的腦袋冷冷一笑,心中暗道:“重要的事?
不掉腦也得沒半條命,等老子解毒還他媽能讓你使喚?
”
汪滕跑出去後,宮女疑惑道:“獬大人,為什麼要給那汪滕如此多的銀子?
”
“因為他的東廠是海東青計劃的重要一環!
隻要計劃成功,之前的損失全都能回來,又能重創衛淵,還能必死朱思勃,一箭雙雕!
”
“至于汪滕嗎?
隻要我解藥在手,錢在他手上不過就是寄存,想什麼時候拿回來就什麼時候拿回來!
”
“獬大人英明!
”
南浔單手背後,看着窗外的皎月。
“好一個海東青,不愧是一統天狼,名震歐羅巴的枭雄,沒想到他在大魏安插了這麼多眼線,還有八百頂級死士!
”
“弄死衛淵,我登基以後,這家夥就是我的心腹大患啊!
”
另一邊的汪滕,連夜在海東青規定的地方取走銀票,而後把新汪府抵押出去,又利用尚食局尚書的身份,把整個京城的館子,甚至小攤販都吃拿卡要一遍,又利用東廠督公身份,文武百官挨家挨戶地敲詐勒索湊銀子……
與此同時,衛淵帶領全體智庫開會。
張太嶽拱手道:“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書生十萬兵。
這就是咱們的口号!
”
衛淵點點頭:“很好!
”
糜天禾站起身的瞬間,所有張太嶽以及所有謀士都紛紛皺眉,沒有意外的話,這家夥又有什麼陰損壞的謀略了……
“主公,我覺得此計還能更狠一點,咱們順帶把其他皇子也都牽扯進去,最好的結果他們兩敗俱傷,最壞結果就是南浔身死,然後将司馬家與馮家一起抄了!
”
“哦?
”
衛淵頓時來了興趣:“天禾,你來說說看。
”
“主公您與海東青的計劃是,讓衛家軍配合他,制造出海東青複仇,天狼帝國全力攻打北冥關的假象,從而用十萬書生,逼迫南昭帝當衆斬殺朱思勃,然後逼宮他調離禦林軍去邊關增援,勾引南浔弑父殺君,然後再反水,坑死南浔與司馬家和馮家!
”
“沒錯!
”
“如果我們不反水,給南乾一個機會,你猜他會不會要?
”
“哦?
二皇子南乾?
”
衛淵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衆人道:“其他人先退出房間,糜天禾留下!
”
所有謀士離開後,糜天禾感覺自己受到了衛淵重用,神清氣爽,一臉傲然地走過去。
“主公,我的想法是……”
衛淵輕笑道:“讓李家救駕,以太子之位逼李家援邊疆,讓海東青玩弄李家對付他的敵對勢力,然後海東青在吞下李家,從而兩敗俱傷。
因為海東青暴露出的神器太兇猛,南昭帝為了江山穩固,必然下重金投給衛家軍……”
糜天禾一愣:“主公我這還沒說呢,你咋都知道了?
”
“猜的!
”
衛淵笑着說完,對糜天禾道:“讓門口的謀士都進來吧。
”
随着張太嶽等謀士走進來,衛淵講出計劃後,所有人看向糜天禾:“老夫怎教會導出你這種毒士,哎!
”
“真損啊,又損又毒又壞!
”
糜天禾嘴角抽搐:“自己好像啥也沒說呢,這明明都是主公自己想出來的,為啥都罵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