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最豪華的拍賣行,雲間來客。
“前朝史文公,請來能工巧匠,耗時一年,花費三千兩白銀,為長孫貴妃千秋打造的壽禮,雲鳳紋金簪!
”
“起拍價,五千兩白銀!
”
随着拍賣師話落,身後小厮敲鑼聲響起。
“地字三号客人,出價五千二百兩白銀!
”
“地字一号客人,出價五千五百兩白銀!
”
“三萬兩銀子!
”
一陣嚣張到極緻的聲音,天字一号包廂中響起。
拍賣師也是一愣,連忙提醒道:“天字一号房的貴賓,你确定是加十倍?
”
包廂門被一腳踹開,衛淵滿身酒氣走出來。
此時的他還摟着,一名仙裡仙氣,宛如九天之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三萬兩銀子,本世子要了,媽了個巴子的,我看誰敢和我搶!
”
嘶~
所有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這金簪無論樣式還是材料,最多價值三千兩銀子左右,但因為長孫貴妃與史文公的故事,讓它有了很高溢價,可就算如此,也就價值個六七千兩銀子,如果在拍賣行碰到上頭的,或許會以八千兩甚至一萬兩拍下。
可花三萬兩銀子的大冤種卻不多見,但當知道喊話人是世子衛淵後,所有人也就釋然了。
這貨貪财好色大魏有名,看他懷裡的美人,肯定是這貨想要在紅顔面前一擲千金裝逼……
衛淵懷中的澹台仙兒連忙道:“衛淵哥别這樣,這金簪可不值三萬兩銀子。
”
“你說它好看,那就值!
”
衛淵嚣張的大笑道:“世子夫人看上了這金簪,本世子就他娘的一擲千金,在場有一頭算一頭,誰敢和我衛淵比财力,誰敢和我衛淵比勢力!
”
衛淵摟着澹台仙兒,在其白皙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拍賣師你他娘的傻了?
這都沒人跟價,還不麻溜給本世子落錘!
”
“哦…哦……”
拍賣師連忙舉錘,然而就在這時,普通觀衆席上,一名渾身上下籠罩鬥篷之中的神秘人,不顧身邊人勸住,忽然起身,用沙啞的聲音喊道。
“三萬五千兩!
”
“媽了個巴子的,你他媽誰啊?
連我媳婦看上的東西都敢搶?
五萬兩銀子!
”
“五萬五千兩!
”
“十萬!
”
衛淵激動地說完,一腳踹在身旁的拍賣行下人身上:“點天燈!
”
下人渾身顫抖地看向拍賣師,見後者點頭後,連忙高聲道。
“天字一号房,世子衛淵,點天燈!
”
點天燈,是指無論拍賣物品的叫價多少,點天燈的人都會将其買下。
神秘人當即道:“二十萬兩銀子!
”
這次不用衛淵說完,拍賣師便按照規矩,替衛淵出價,二十五萬兩銀子。
“五十萬兩銀子!
”
衛淵随意地擺擺手,拍賣師替他喊道:“五十五兩白銀!
”
下人搬來一張椅子,衛淵抱着澹台仙兒坐了上去,不屑地看着神秘人。
“整個神州大陸,南昭帝和海東青我都不放在眼裡,你算個雞毛,和本世子鬥?
你他媽也配?
”
神秘人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道:“一百萬兩!
”
衛淵微微一笑:“本世子昨晚貪污了不少銀子,所以今日要沖冠一怒,散去千金,隻為博紅顔一笑!
”
“五百萬了,你敢跟?
”
“我…我……”
神秘人剛想跟價,便被身旁的男子抓住手臂:“道祖不要沖動,别忘了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拍來延川石液啊,這才是最重要的!
”
呼~
神秘人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住心中的怒火剛想坐下,便聽到衛淵嚣張跋扈的聲音再次響起。
“廢物啊,就是活脫脫的廢物,你現在的廢物模樣,讓我想起在大灰山,被我放走的一條火紅色的狗,就像一條喪家之犬,還想和我本世子搶女人,你他媽配嗎?
”
“啊!
”
神秘人發出一陣怒吼,全場所有人紛紛捂住耳朵。
“衛淵我不會再輸給你,不會,永遠不會!
”
神秘人怒喊道:“八百萬兩銀子!
”
“這……”
衛淵表情露出尴尬,猶豫地道:“我…我出八百五十萬兩!
”
“一千萬兩!
”
神秘人怒罵一聲:“衛淵,你不是點了天燈嗎?
你跟啊,繼續跟!
”
“我要驗資,我懷疑他一個連包廂都沒有的貨,絕對拿不出一千萬兩銀子。
”
“這……”
拍賣師想了想,對衛淵點點頭,的确坐在觀衆席的都是一些小型商人,能拿出一千萬兩銀子的恐怕還真不可能,而且這神秘人一看就有點精神不正常,他也懷疑對方拿不出那麼多錢。
但誰都沒想到,神秘人大手一揮,身後的幾名身穿紅袍的男子,拿出一沓沓的銀票。
“驗吧,不就是銀子嗎,我不比衛淵少!
”
工作人員把确定銀票的數量和真僞後,對拍賣師點點頭。
衛淵站起身吹滅了點燃的天燈。
“不拍了,你拿走吧。
”
“哈哈,衛淵你是個廢物,點了天燈又熄滅,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看上你這種廢物。
”
神秘人看到衛淵吃癟,不禁出言嘲諷,仰頭大笑起來。
衛淵對拍賣師勾勾手指:“按照規矩,百分之二十的手續費,八百萬兩拿過來吧。
”
一名工作人員捧着銀票送到衛淵身邊,衛淵随手抽出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下人手中。
“别白挨本世子一腳,當給你的小費!
”
說完,衛淵收起銀票,摟着澹台仙兒:“沒想到真有傻逼買,這玩意我在墓裡發現一百多支,回家以後讓你一天換一個随便戴!
”
衛淵笑着說完,對神秘人擺擺手:“謝謝你的銀票,再見了大傻逼,算了還是别再見了,我怕傻逼會傳染,哈哈!
”
在衛淵的大笑聲中,摟着澹台仙兒走出拍賣行。
拍賣師尴尬的一笑,雲間來客是京城最大的拍賣行,背後更是三十七路門閥世家中的朔方馬家,所以沒人敢在這嚣張跋扈鬧事。
但衛淵不同,别說他一個小小拍賣師,就算是他背後東家,馬家的家主也不想得罪衛淵,所以隻要不過分幹脆随他鬧騰……
“衛淵,我要殺了你!
”
神秘人剛想沖動,便被身旁的人攔下:“道祖不可沖動啊,這裡是京城,高手如雲,而且還是馬家的拍賣會,買來延川石液才是正經事,到時候炸了衛家油田,讓五萬衛家軍魂飛魄散!
”
“延川石液你們來拍,我出去一趟!
”
神秘人說完,扭頭也走出了拍賣行。
大街上,衛淵牽着澹台仙兒的手,歉意地道:“對不起,我現在為了大業急需用錢,所以不得已用出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害得你和我一起丢人。
”
“沒關系,能幫忙衛淵哥仙兒也是高興的。
”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
衛淵一把将澹台仙兒摟在懷中,走到拍賣行附近的永定河邊,脫下身上的澹台仙兒的身上。
“晚風微涼,擔心受寒!
”
“正所謂,花前月下柳樹旁,佳人在側,也是難得清靜!
”
“衛淵哥亂說,這裡哪有花!
”
“沒有嗎?
”
衛淵取出一根竹簽,一打響指,前端燃燒起火焰,緊接着衛淵把手向上一撸,變出一朵用紅布做的玫瑰。
“送給你!
”
噗~
作為裝神弄鬼,故弄玄虛行家的澹台仙兒,對于衛淵這種,子池子魚都嫌棄幼稚的戲法,不禁被逗笑出聲。
衛淵用餘光看向身後,呢喃道:“你是忍者嗎?
竟然這都能忍住不動手!
”
“衛淵哥你說什麼?
”
“沒說啥……”
忽然澹台仙兒臉色一變,擋在衛淵身前,揮掌朝向他身後拍去。
噗~
澹台仙兒吐出一口鮮血,倒退三四步。
看着眼前,渾身上下籠罩在鬥篷當中的神秘人,驚呼道:“這…這是先天烈火掌……你是師兄!
”
神秘人一把撤掉身上鬥篷,露出一個滿身毒瘡,缺少一條手臂,渾身上下鑲嵌着魚鱗般寒鐵片的醜陋怪人。
“師兄,你…你怎麼變成這般模樣?
”
衛淵輕輕将澹台仙兒攬到身後:“他為了向我報仇,不惜找妖僧鸠摩羅什,把他變成這副模樣,用大乘丹殘害百姓……我當初就不應該心慈手軟,放了這孽畜!
”
澹台仙兒輕咬下唇,看着滿身毒瘡的玄火道人:“師兄,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衛淵已經放過你,你為什麼還要恩将仇報的對他報仇,還有大乘丹……是我澹台仙兒眼瞎,一隻把你當親生哥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面獸心!
”
“師妹,是衛淵向我下毒……”
澹台仙兒冷着臉看向玄火道人:“你還污蔑衛淵,衛淵哥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小人!
”
“師兄,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師兄,你如果現在走,我們今後行同路人,如果你不走,那我們就是生死仇敵!
”
噗~
玄火道人急火攻心,差點再次走火入魔,張嘴吐出一口鮮血,睚眦欲裂地瞪着衛淵。
“小人是你,小人是你衛淵,我要殺了你!
”
說着,玄火道人用他唯一的手臂,揮掌朝向衛淵擊去。
澹台仙兒揮動衣袖,兩條白绫飛出,宛如靈蛇般朝向玄火道人纏去。
瞬間玄火道人被捆成一個白色大粽子。
轟~
爆炸聲音響起,漫天白绫碎片飄散,澹台仙兒後退幾步,不可置信的看向玄火道人。
“你…你的實力上漲這麼多?
”
衛淵一把将澹台仙兒攬到自己身後:“去拍賣行後院找袁老,快去!
”
“不行,你一個人……”
衛淵輕輕在澹台仙兒粉唇上吻了一口:“乖,你忘記我已經突破大宗師了嗎,八絕我也能與其一戰,雖不敵,但短時間内他傷不到我。
”
“我…我……”
澹台仙兒知道自己實力很強,但在八絕級别的戰鬥,她隻是拖後腿,知道衛淵所說的沒錯,所以點了點頭:“衛淵哥你要小心,一定要安全等我帶袁老回來!
”
說着澹台仙兒不惜消耗血氣,不惜用出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離開。
衛淵看着玄火道人,猛然踏步,玄色長劍從地面飛出,落在他的手中。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殺伐果斷,嗜血瘋批的微笑。
“我衛某人小心眼,你當初打了我,一直懷恨在心,所以今天我要親手斬你!
”
玄火道人仿佛聽到最幽默的笑話,不屑地大笑。
“狗衛淵,你可知我現在已是武聖之下無敵的存在,你要殺我?
”
“武聖很強嗎?
”
衛淵笑道:“你口中至高無上的武聖人,我衛某人曾親手殺過八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