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這是搶劫,我要告訴你花卿桧家主,我絕對不會簽……”
沒等花滿倉說完,糜天禾取出小刷子在花滿倉大腿傷口上塗抹一層蜂蜜,又取出小葫蘆倒出上百隻螞蟻……
“先讓他舒服舒服嘗嘗開胃小菜,然後你們在繼續行刑,閹割!”
又疼又癢的傷口,加上旁邊督天衛每人手裡都拎着刑具,東廠暗衛搖晃着手裡各式各樣,造型各異的閹割刀。
花滿倉流着眼淚:“這些産業是我名下,但卻不屬于我,是花家的,不能給啊,真的不能給,否則我會被家族斬了全家嫡系……對了,借銀子,我借銀子!”
花滿倉朝向在場富商大喊道:“百分之五的利息,借我銀子,快借我銀子。”
剛有幾名富商站起身,追風冷着臉上前:“我懷疑你和販賣人口案有關,跟我去一趟大牢吧。”
“我…我就是蛋皮粘上了,站起來抖摟抖摟,沒有任何借銀子的意思……”
富商頓時吓得冷汗直冒,連忙坐下。
見此其他想要借錢的富商也都馬上坐下,生怕這群兇神惡煞的督天衛找他們去大牢喝茶談心。
花滿倉哭着開始在自己身上搜了起來:“這…這是冰種翡翠玉佩,價值三萬兩!”
張龍一把搶過翡翠玉佩:“假貨翡翠一塊,價值三百兩,會長大人,你還差九百八十六萬三千七百兩銀子!”
“這是真的……”
趙虎一腳将花滿倉踹了個跟鬥,晃了晃手裡的鐵梳子:“我哥是整個督天司最佳鑒寶師,可是有陛下禦賜的牌子,你是質疑陛下還是侮辱我督天司?前者欺君之罪,誅九族!後者滿門抄斬,你自己選個罪名背着。”
“不…不……是假的,是假的。”
花滿倉指着東廠暗衛手中的托盤:“我…我剛拍的五瑞獸玉牌,這可是我花一千九百萬兩銀拍來的,如果你說這個也是假的,那就代表你們造假……”
“這……”
張龍趙虎看向糜天禾:“這咋堅定啊,堅定值錢咱們虧了,不值錢那就是自己打自己臉,讓人抓住了把柄。”
“簡單,我來!”
糜天禾輕搖白紙扇,笑道:“這件寶物是真的,我們堅定兩千萬兩銀子,但會長大人,你是不是忘記一件事,這寶物現在不屬于你,你得先付款!”
“我去媽的……”
花滿倉恨不得把這個滿臉猥瑣,總露出陰損壞笑容的糜天禾千刀萬剮。
無奈之下,花滿倉又開始在身上摸索起來,直到最後衣服褲子鞋都拿出來換錢,就剩下一條褲衩……
花滿倉身上衣服可是缂絲工藝比黃金還貴,加上腰帶,扳指……這一身行頭,價值幾十萬兩,最後就被張龍趙虎預估五千兩。
最後走投無路的花滿倉,隻能穿着褲衩,拿起筆,在清單産業名上面開始畫圈。
每畫一個圈,糜天禾都會在一厚摞早已寫好的契約上找出對應的産業轉讓契約……
全部畫完之後,花滿倉又在轉讓契約上簽字畫押,這才脫力地癱坐在地上。
汪滕看向衛淵:“看他這逼樣是徹底沒啥錢了,丢出去吧。”
“不行,這可是咱們的大客戶,應該請出去,然後再給他吃一碗陽春面,找個到站付款的馬車給他送回江南……”
“還是衛淵兄善良啊,既然如此那就把會長大人請出去吧。”
兩名暗衛擡着雙目無神的花滿倉,順着窗戶丢了出去……
衛淵對吓傻了的拍賣師道:“愣着幹啥呢?拍賣第二件寶貝啊。”
“啊…啊對!”
一名婢女捧着金钗走上台,拍賣師道:“這件寶物金絲镂空雕祥瑞頭钗,是江南商會會長,花滿倉提供,價值一千五百兩銀子……”
沒等拍賣師說完,汪滕三角眼睛一瞪:“好好看看,價值多少錢!”
“三千兩?”
“嗯?”
“那五千兩!”
“既然你眼睛瞎了,那就剜出來喂狗算了!”
“一萬兩!”
汪滕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告訴你們啊,今後拍品,每一件都不少于一萬兩銀子,特别是最後的八百八十七顆仙珠,每顆五萬兩銀子,誰奉獻出‘慈善愛心’誰就能離開,要不然……你們懂得!”
汪滕話落,東廠暗衛晃了晃手中造型各異的閹割刀,所有人吓得渾身一抖,連忙捂住身下。
“我…我拍,一萬兩銀子!”
“不錯,交錢,拿頭钗走人吧。”
汪滕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翹着二郎腿,看向抖似篩糠的拍賣師:“幹啥呢?人家都出價了,你還不落錘!”
“啊?哦…哦……”
拍賣師連忙落錘,然後宣布上第三件拍品,一件價值一千兩銀子左右的官窯膽瓶。
“此…此件拍品……一萬兩,拍吧。”
三名多名富商,原本名以為隻拿出千兩銀子就算了,可結果卻是足足拿出一萬一千兩,他們已經決定回去以後就聯合起來,想辦法出了這口惡氣。
随着這群富商脫身,便被幾名同樣被坑,滿嘴京片子,長相富态的商人攔住。
“想不想報仇?我們哥幾個在京城有門路,可以見到皇帝,聯名告禦狀!”
“啊?想啊,當然想,被這兩個纨绔逼着拿銀子,心裡憋屈得要死,特别是人醜話多還沒鳥的汪滕……”
“這件事包在我們身上,咱們一起商議如何告禦狀!”
“這個……”
一群富商想了想,還是搖頭道:“算了吧,我們已經決定去找花左相了。”
“找他有啥用,他敢動手嗎?知道為何這兩個纨绔,特别是衛淵敢明目張膽地硬搶?還不是因為衛伯約在江南沿海抗擊倭寇,另外王玄策帶天竺公主也要來荊州封地了,同時帶來的還有三十萬天竺王牌軍,據說還是天竺王牌軍之首呢!”
“花家和倭寇的事别告訴我你們不知道,陛下如此安排就是為了打壓花家,所以他去告禦狀沒用!”
“對啊,你們還傻到求花左相,他會為了咱們得罪軍權在握的衛伯約?還是會去攻打,坐擁三十萬天竺王牌軍的王玄策?”
衆所周知,江南商人嘴裡全是生意,江南東道的商人嘴裡全是如何敬媽祖,徽商……京城的商人,嘴裡永遠都是政治。
在場富商聽到他們說的話後,仔細想想花家的确強大,但卻不敢和虎逼衛伯約翻臉,南昭帝把荊州封給王玄策,這件事全國皆知,他們也都感覺到不可思議,如今聽這幾名京商點撥,感覺十分在理。
“當然在告禦之前,我們先談談合作,讓大家損失減少一些!”
“合作?”
“對,我們收購絲綢,按照比市場價多兩成的價格收購,還是大批量長期合作,并且簽契,願意提前支付訂金!”
“簽契,訂金,還大批量長期,這買賣穩啊!”
頓時全場所有富商眼睛都亮了起來……
拍賣行内,汪滕大笑着給了衛淵一個熊抱:“雖然看不起你,但這次的确幹得漂亮,來吧,分銀子!”
汪滕搓了搓手:“白花花的銀子啊,我已經等不及了,快點分!”
“分啥?”
衛淵揮着頭頂匾額:“慈善二字,懂不懂啥意思?就是這筆錢,不歸任何人,全部用來荊州赈災!比如今後誰運來糧食平價賣,這筆錢就給糧商做補助!”
汪滕三角眼睛瞪得老大:“你放屁呢?誰不知道物以稀為貴,誰會傻逼到大老遠把糧食運過來平價賣,就為了你那點補助!”
“我啊!我已經安排人往荊州運糧了,隻要是我賣出去的糧食,我就決定給我補助,一斤糧補助一百兩!”
汪滕氣得脖頸青筋蹦起:“衛淵,你他媽自己給自己補助,那還不是想定價多少就多少?何必多此一舉,你幹脆說把銀子都拿走好不好?”
衛淵認真地點點頭:“你也可以這樣理解,但畢竟說補助好聽!”
“我好聽你大爺,我忙前忙後配合你,犧牲了汪家列祖列宗名譽,還得罪了花家,結果一文錢沒拿到?”
“而你呢?分逼沒花,毀掉了将軍石,然後還在所謂的慈善拍賣會上大賺特賺,之後赈災還讓荊州百姓誇你?就算南昭帝知道,但因為解決了荊州饑荒,了卻他的一塊心病,得罪的隻有最不起眼的商人,陛下絕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衛淵對汪滕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死過全家,渾身零件缺不少的九千歲,這些日子在宮裡居住,政治覺悟還都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