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駕,快保護皇帝!
”
衛淵穿着一條亵褲,拎着尚方寶劍沖進來,對着兩名黑衣人使出頂級劍術《瞎姬霸砍》。
就在這時,熊闊海等人也都紛紛趕到,将床榻圍住。
很快兩名黑衣人被控制住,呂存孝彎腰看向床下捂着屁股的南昭帝。
“陛下,刺客已經抓住,還請您下令讓存孝去審問他。
”
“快叫小醫仙,朕要死了,流了好多血……”
小醫仙來到先是用灸針封穴止血,而後留下金瘡藥後離開,畢竟男女有别,受傷的還是屁股,所以包紮的人是喜順。
“陛下您放心,世子經常被打,特别是衛公下手特别狠,我經常給他包紮,手法非常娴熟……”
喜順說着,又給南昭帝打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另一邊,兩名黑衣人離開後,換下衣服,露出天魔十八騎的其中兩人的面孔。
老石連忙把剛剛把強行灌下去毒藥,從而毒發身亡的天陰山土匪屍體擡過來……
呂存孝拖着兩具屍體走進來,南昭帝此時趴在床上,屁股上包裹着紗布,上面還有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見呂存孝進門,南昭帝知道羞恥地把被子蓋住屁股,過程中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直咧嘴。
“陛下,這二人服毒自盡了,什麼也沒問出來,還請陛下責罰!
”
“無妨,朕早就猜到你問不出來,已經推算到他們是何人了。
”
“哦?
何人?
”
“這兩名刺客,說話帶海蛎子味,一聽就是來自膠東,宇文堅這亂臣賊子,總想害朕……诶呀,屁股,屁股……”
南昭帝對呂存孝怒道:“朕現在動不了,你當着朕的面鞭屍,讓朕看着解解恨!
”
“遵命!
”
這兩具屍體本來就是無惡不作的匪盜,所以呂存孝也不含糊,對着兩具屍體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半炷香的時間,南昭帝聲音這才響起:“好了,朕解恨了,把這兩具肉糜拖下去吧,另外讓人重新給朕安排個房間,記住了,這次你們必須誰都不許睡,全程保護朕!
”
“遵命!
”
次日一大早,衛淵進入南昭帝的房間:“陛下,我們行蹤已經暴露,你衛淵覺得,應該換小道,秘密進京。
”
“你衛淵覺得?
這是病句啊!
”
趴在床上的南昭帝,上下打量衛淵:“和朕說實話,誰給你出謀劃策,教你這樣說的?
”
“公孫瑾!
陛下你咋這麼聰明呢,這都瞞不過你!
”
南昭帝得意地仰起下巴:“朕的眼睫毛都是空的,拔下來能當哨子吹,什麼事能瞞得過朕?
”
“你小子照抄都抄不會!
”
南昭帝猶豫道:“小道可以走,但小道必然崎岖,馬車不能通過,朕現在不能走也不能騎馬……”
“陛下,我發明一種床,你趴在床上,讓人擡着你走就行了。
”
“床?
你發明的什麼床?
”
“就是細長,為了怕你摔下去,前後左右都加木條封住。
”
“下雨呢?
”
衛淵撓了撓頭:“下雨的話……加個蓋子你看咋樣?
”
南昭帝怒斥道:“咋樣你大爺,這是你發明的?
這不就是棺材嗎,衛淵你敢讓朕躺棺材,大逆不道!
”
“那你說咋辦……”
“休養個十天半月也行,可南柯那逆子要登基了啊……”
南昭帝思來想去也沒個好辦法。
最後衛淵道:“要不咱們将被褥兩邊插上竹竿,你趴在裡面擡着走?
”
“那不就是軍隊擡傷兵用的擔架!
你讓朕堂堂人皇帝祖,抛頭露面地趴在擔架上,特别屁股還有一個蝴蝶結,朕的顔面何在?
”
“我當初在京城的青樓裡就是被擡出來的……”
“你不要逼臉,朕還要呢!
”
“那就前後左右裝木闆,加裝蓋子,防止别人看到您……”
“不還是棺材……”
隊伍出發,南昭帝趴在一個類似棺材的特質床中,因為怕丢人,還特意蓋上了蓋子……
冷秋霜捂嘴輕笑地對衛淵道:“衛淵哥,我猜皇帝現在恨死太子和宇文家了。
”
“這才哪到哪,等下進山,讓人專挑爛路走,颠簸死他……”
山路崎岖,南昭帝拍打棺材闆:“慢點走,慢點,朕屁股傷口掙裂開了!
”
衛淵對棺材的透氣孔道:“陛下,慢點可就趕不上南柯登基了,确定慢嗎?
”
“就…就這樣走吧,朕能忍住!
”
南昭帝認命地說完,所有人都能聽到,棺材裡南昭帝發出那歇斯底裡的怒吼。
“南柯!
南柯!
你個北海王八精,朕一定要剁了你,給你熬成龜苓膏!
”
給衛淵等人送行的慕千秋渾身一抖:“損,這孫子是真損,可憐的南昭……”
一連幾天,衛淵還特别讓人安排了刺殺戲碼,一直想出來的南昭帝,看到宛如草船借箭,好像刺猬的棺材,再也不提出來的事,哪怕已經可以走動也不出來……
開始幾天,最愛吃飯的他,都隻是小小吃了一兩口,沒辦法颠簸惡心,暈車……應該叫暈棺。
後來慢慢習慣,食欲才恢複。
臨近京城,南昭帝怕影響不好,這才出了棺材,忽然發現路過百姓無不對他指指點點。
“他長得好像已故的南昭帝啊。
”
“的确很像駕崩的先皇。
”
“可是同人不同命,南昭雖然廢物,但好歹當了那麼多年皇帝,榮華富貴的享受過了……”
南昭帝冷着臉看向衛淵:“這是怎麼回事?
”
“我也不知道啊,這就派人去打探打探。
”
沒過多久,老石拿着《踏帝王圖》回來。
“陛下,都打聽清楚了,最近幾天全國都在流傳着這張圖。
”
南昭帝看着《踏帝王圖》氣得渾身顫抖:“海東青,你個金翅大公雞,你不守信譽……”
衛淵一把從老石手中搶過圖,笑道:“陛下,這肯定是假的。
”
“啊?
”
南昭帝一愣,作為當事人,他知道這圖是真的……
“淵兒,你從哪看出來這是假的?
”
“陛下是誰?
明君聖主,千古一帝,紫薇大帝轉世,怎麼可能會被小小天狼太子海東青踩在腳下?
”
“就畫個破圖罷了,誰信啊,明兒我也畫,畫個《美男嘗帝後圖》就按照金瓶梅的插圖姿勢畫,我在上面,海東青他媽在下面!
”
“我不光能畫圖,還能找個天橋說書的,寫一段我和海東青他媽的愛情故事。
”
南昭帝大蘿蔔臉不紅不白:“沒錯,圖就是假的。
”
衛淵眨了眨眼睛:“此計下三濫,但的确可行,把所有名人都編排成了畫,當百姓們都知道是假的,連帶着《踏帝王圖》不也成假的了?
”
南昭帝一把拉過衛淵小聲道:“就按照你說的辦!
”
“但陛下,京城誰都知道,我衛淵一無是處,唯獨審美好,你讓我和一個老娘們呼哈……有損我名聲,你看把我換成梁俅如何?
”
“換誰都行……再弄個《衛公踏天狼》也行,反正朕要讓所有名人都變成畫,全國發布,你能否做到?
”
衛淵連連點頭:“能,那加一個《衛淵嘗南栀》呢……”
“這個不行!
”
德勝門口,無數精兵,手裡拿着《踏帝王圖》對入城百姓挨個對照。
南昭帝停下腳步:“明日就是宣布的太子登基之日,這宇文老賊暗殺本帝不成,竟用出了這種方法。
”
南昭帝看向衛淵:“有何辦法?
”
“淵有三計!
可讓陛下您進城。
”
“說!
”
“一計,鑽狗洞!
”
“不可能!
下一個!
”
“二計,進棺材裝死人!
”
“更不可能,下一個!
”
“三計,那就喬裝打扮,混進去……”
“可行!
”
衛淵找來一套剃刀,在牛皮蹭了蹭:“陛下,你确定真刮?
”
南昭帝從銅鏡中看着自己的胡須:“讓朕最後看一眼,這五縷長髯,美髯公般的胡子啊!
”
衛淵心中鄙夷道:“稀稀拉拉的胡子,還美髯公……”
就在這時,熊闊海一手摟着呂存孝肩膀,一手輕撫胡須,從南昭帝身前走過。
“咳咳……”
南昭帝略顯尴尬,對衛淵擺擺手:“刮了吧。
”
刮完胡須的南昭帝,還特别換上一套粗布長袍,背着竹子做的書簍。
一看就是多年趕考不中,身無分文的窮逼酸秀才。
排隊帶夕陽西下,守城精兵看了一眼南昭帝,擺擺手:“進去吧。
”
南昭帝身後便是衛淵,就在精兵想要檢查時候,衛淵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
“瞎了你的狗眼,老子都他媽敢檢查!
”
“啊?
”
一群精兵揉了揉眼睛:“衛…衛淵!
”
啪~
衛淵又是一個大嘴巴:“什麼檔次,敢對本世子直呼其名?
不知道老子現在是陛下親信,心腹愛将,要叫老子世子殿下!
”
“殿…殿下……”
領頭精兵反應過來,連忙跑進城回報:“不好了,衛淵回來了……”
當衛淵大搖大擺進城後,南昭帝黑着臉對其怒斥道:“你腦子有病嗎?
咱們需要悄悄入城,這樣一弄,所有人都知道你回來了!
”
衛淵指着自己臉:“陛下,你覺得京城會有人不認識我嗎?
”
“好像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