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呂存孝将卷宗遞給翰林院的官員們,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朱思勃。
“這…這怎麼可能,思勃兄可是德才兼備的才子啊,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
“是啊,會…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呢?
”
張龍趙虎冷聲道:“諸位大人,人證物證都在,屍體也在他院落中找出來,密室就在他朱家,還請諸位大人讓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
“這…這……”
一群翰林院的官員連忙跑進密室,一個個仿佛天塌了般,雙目無神,行屍走肉般走出來。
“不可能啊,朱思勃可是未來儒聖的最佳人選,甚至有可能成為勃子的存在,他怎麼能這樣呢!
”
衛淵強行壓住上揚的嘴角:“諸位大人,我也不想啊,我與朱思勃從小長大,不是親兄弟,勝過親兄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般人面獸心的東西啊。
”
哎~
衛淵長歎一聲:“罷了,畢竟是我衛某人的兄弟,最後給他一點顔面吧,帶去天牢時,低調處理,别讓我義兄和翰林院難堪。
”
翰林院官員紛紛拱手:“下官謝過衛大人。
”
衛淵點點頭,回頭對老石道:“按照規矩,是不是應該先遊街示衆?
”
老石連忙轉意,點點頭:“對,對,對,還要弄個大字報,上面寫着他的罪行,挂在囚車上……”
“我衛某人一身正氣,所以不能給我最親最愛的兄弟減免這些……我記得還要敲鑼打鼓對吧?
”
“沒錯!
”
“打鼓就算了,留下敲鑼吧,畢竟是兄弟,給點面子!
”
老石連連點頭:“那路線呢?
”
“路線的話,從東門走到西門……反正幾個門必須全走一遍,對了,他是馬白書院的院長我記得,所以在書院門口停一會,媽了個巴子的,還敢開除我,我要讓白馬書院名譽掃地……”
衛淵說完,眼神掃過翰林院的幾位官員:“怎麼?
我做得不合适?
要不要查不查你們有沒有貪贓枉法,欺男霸女啊?
”
“不…不……”
“衛大人做法很合适……”
“對,對,對!
”
當官的哪個屁股幹淨?
聽到衛淵如此陰損,連自己義兄都往死裡整,他們還哪敢說個不字。
而且官場最大的潛規則就是,人走茶涼,朱思勃注定完蛋,他們也沒必要為他出頭了。
囚車推着朱思勃,在京城各個大街小巷轉悠了起來。
大大的闆子上寫着朱思勃的罪行,前方老石敲鑼,後方張龍趙虎宣讀罪行,防止有百姓不識字,看不懂……
在囚車旁邊,便是幾名督天衛,擡着的胡倩倩屍首,以及十幾具白骨。
百姓們無不指指點點。
“哎呀媽啊,這朱思勃看他衣冠楚楚,沒想到是個畜生。
”
“讀書人就沒好東西,有句話咋說來着……”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
“對!
道貌岸然,沒想到是個禽獸。
”
“溫文爾雅,沒想到是個變态。
”
“朱思勃幫衛淵寫了那麼多詩詞,可衛淵竟然不念舊情把他繩之以法,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這有啥說不過去的,這才能體現衛大人的鐵面無私,大義滅親!
”
“也對,你看看羅,胡兩家都被滅門了,特别那個女屍,生前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罪。
”
“這種人被抓了活該,應該淩遲處死,沒想到世子如此正義!
”
“世子是真不錯……”
衛淵表面痛心疾首,實際上心裡都快樂開了花。
最他媽煩心的就是這朱思勃,陰險狡詐,還特聰明,就像一個縮頭老王八,膽小如鼠,做事三思而後行,屁股擦得賊幹淨。
除非自己去暗殺他,否則有衛伯約的保護,還真動不了這狗東西。
最重要的是,目前隻有兩個敵人确定自己是僞裝纨绔,第一個汪守鶴已經死了,第二個就是他朱思勃,至于花卿桧也最多隻是懷疑。
所以朱思勃,必須死!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跑過來:“衛大人,奴才滿京城地找您,沒想到您在這,陛下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
“說吧。
”
小太監走到衛淵耳邊,小聲道:“有人要刺皇殺駕,陛下讓您帶着之前護駕的那批高手,立刻進宮保護陛下。
”
衛淵對老石等人道:“陛下讓我們進宮,另外去黑拳館把漢尼拔叫來,老酒鬼現在恨我呢,就不找了……哥幾個,随本世子入宮!
”
當衛淵趕到宮門口時,便看到霍破虜,王玄策帶領天魔十八騎,三千蟒雀吞龍飛奔而來。
“你們怎麼來了?
”
“陛下的飛鴿傳書……”
“逼膽吧!
”
衛淵無奈地搖搖頭,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走進皇宮。
禦書房中,宮女跪在地上小聲道:“陛下,朱大學士被抓了,而且是證據确鑿,是否讓奴婢去救人?
”
“你不能去,朱思勃那邊先不用管他,保朕的命要緊!
”
“遵旨!
”
蟒雀吞龍換上禦林軍的衣服,守在禦書房。
王玄策,霍破虜守在禦書房的門口。
其他,熊闊海,江玉餌等人,都被南昭帝安排到暗處。
至于衛淵,南昭帝讓他随便活動,隻要不去後宮,皇宮随便他溜達,愛他媽去哪去哪……
拒絕了二皇子的邀請,衛淵來到未央宮。
衛淵走進來,幾女馬上把葉子戲收起來,畢竟上次的尴尬還曆曆在目……
南栀對衛淵微微一笑:“根據我這邊情報,父皇最後一次是從天香,憐香姐妹寝宮出來的。
”
冷秋霜,澹台仙兒幾女連忙做了禁聲的動作。
“南栀姐姐,當心有監聽的人。
”
南栀看向雪兒:“有嗎?
”
雪兒搖搖頭:“沒有。
”
“我父皇最怕死,現在他絕對把自己所有信得過的人安排在身邊,根本不可能派人出來跟蹤衛淵很監聽。
”
衛淵坐在南栀對面,指了指自己肩膀,小醫仙連忙給他按摩。
同時把腿放在冷秋霜身上,讓其捶腿,腦袋靠在澹台仙兒的肩膀,享受喂水果,看向南栀,大有考驗的意思,畢竟作為後宮之主,争風吃醋可不行……
“天香?
憐香?
那不是花老狗的女兒?
花卿桧通過自己女兒,在床上吹得枕邊風,報的信?
”
南栀眼中沒有絲毫醋意,對衛淵點點頭。
“天陰山被你連根拔起,按照花名冊上記載,除了幾條漏網的小魚,沒高手了!
”
“所以本宮猜測,左相先給宇文家介紹高手拿到好處,然後在給父皇通風報信,吃兩邊好處!
”
衛淵一愣,連忙起身坐在南栀身邊:“吃兩邊的好處?
”
南栀表情不變,内心得意,這就叫征服男人的手段,後宮這些年看着妃子們争風吃醋白看的?
她很清楚,這種時候自己表現吃醋,隻會讓衛淵厭煩,所以動用自己的智慧,讓衛淵離不開自己,同時也讓冷秋霜幾女知道,誰才是今後的大姐!
小醫仙不解地道:“南栀姐姐不會吧,花卿桧在坊間名聲可好了,而且如果他真是這種無信無德的人,那以後誰還會跟他合作啊?
”
衛淵擺擺手:“花卿桧這條老狗,的确能做出這種事。
”
“至于合作……你以為他手下養的那群書生是吃閑飯的?
”
“自古文人拿錢沒底線,花家掌握大魏文壇的半壁江山!
”
“這群拿錢不說人話,吃人飯不拉人屎的專家教授……也就是文壇大儒,拼了命為花家發文章各種贊美,黑的都能給你洗成白的。
”
衛淵說完,看向南栀:“如果花家真是兩頭吃,那他剿倭就是為了找朝廷要錢,并且能名正言順地征兵!
”
南栀點點頭:“上次的時間,讓花家沒受到教訓,賊心不死啊。
”
“但這樣也好,正好借這次機會,讓花家和宇文家狗咬狗!
”
南栀眼神一亮,和衛淵對視一眼,二人相繼而笑:“看來我們是想到一起去了!
”
澹台仙兒看向冷秋霜和小醫仙:“他們想到什麼了?
”
“聽不懂啊……”
雪兒尴尬地搖頭:“我都習慣了,聰明人聊天,你說一句話對方就懂啥意思了,反正我是傻白甜,吩咐啥就照辦……”
衛淵又逗了逗衛子池,衛子魚兩個孩子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南栀對衛淵下了逐客令:“世子,天色已晚,未央宮都是女眷,所以請離開吧。
”
“主要我沒地方去啊!
”
衛淵可憐巴巴地看着南栀:“天大地大,我能去哪?
你那死爹讓我留在宮裡,我不在你這就隻能去禦書房守門了……”
“我…我可以走,你們不要心疼我,今晚據說有雨……”
衛淵戀戀不舍地轉身:“寒江孤影,就讓我在冷夜中經受着冰雨胡亂地拍吧。
”
“無情的冰雨啊,下啊下不停,淋濕我身體,傷透了我的心……”
冷秋霜心疼地道:“南栀姐姐,就讓他留下來吧,秋雨微涼,别被雨淋風寒了。
”
澹台仙兒也不忍心地道:“是啊,看他太可憐了。
”
幾女紛紛求情,就連雪兒也輕輕拽着南栀的衣角:“公主,留下他吧,你放心,我會全程監視他的!
”
衛淵捅了捅池魚兩個孩子,小聲道:“快去求求南栀姨娘,把我留下來。
”
“姨娘,你就讓爸爸留下來吧……”
“你們這幾隻小綿羊,竟然會相信鳄魚的眼淚!
”
南栀無奈地搖搖頭,對衛淵笑道:“那你就留下吧!
”
衛淵激動地搓着手,看着幾女就像餓狼看到了小綿羊,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一口吞掉。
還記得,想着上次小醫仙與冷秋霜的遊龍戲雙鳳,今晚很可能會戲三鳳,甚至四鳳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