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黃将軍整個人從馬上摔下來:“蟒…蟒雀吞龍!
”
“還他媽愣着幹啥,跑,快跑啊!
”
黃将軍喊破了聲,連滾帶爬地跳上馬,然而就在這時,也不見痕迹,也聽不到破空之聲,黃将軍的小腹處平白多出一支漆黑如墨的利箭。
噗~
黃将軍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上了一半的馬再次摔落。
一道殘影宛如鬼魅快速滑過,就在雙方将士都愣神的功夫,老石已經拎着小腹插着利箭的黃将軍返回,對手持寶雕弓的哲别比畫大拇指。
“兄弟箭法牛逼!
”
“兄弟身法高超!
”
“被他媽互捧了!
”
衛淵笑罵一句,随即整張臉沉了下來,周身爆發出強大到極緻的殺氣,一指十五萬大軍。
“這群都是窮兇極惡,滿手血腥的刀匪,一個不留,殺!
”
“殺!
”
霍破虜第一個沖上去,一槍直接紮穿了三名刀匪的身軀。
蟒雀吞龍也都揮槍沖了進去。
雖隻有兩萬,但卻面對十五萬大軍也都絲毫不懼,這就是大魏第一王牌軍的底氣!
“呸!
這就是蟒雀吞龍?
”
一名衛奇技不屑地啐了一口:“馬馬虎虎,實力也就比西涼的大漠龍騎強些,但和我們比,不夠看!
”
“兄弟們,今日起,大魏隻有一個王牌軍,那就是我衛奇技!
”
“殺!
”
衛奇技被蟒雀吞龍激發起了鬥志與戰意,紛紛将奇技十八勢,拼裝成一把巨大的陌刀,翻身上馬朝向逃跑的刀匪沖去。
蟒雀吞龍也發現了衛奇技的勇猛,一個個不禁滿臉震驚,這幾百人雖然數量少,但卻一個個兇猛到頂點。
“哈哈,兄弟們,這就是傳說中的衛奇技!
”
霍破虜一槍挑死兩名逃跑的刀匪後,豪邁地放聲大笑道:“如今有人已經把衛奇技稱呼為大魏第一軍,咱們能讓嗎?
”
“不能!
”
“少帥的王牌和老帥的王牌,雖然都是衛家軍,可也要分出個誰高誰低!
”
“兄弟們,服他們嗎?
”
“不服!
”
熊闊海騎着棗紅馬,拖刀飛奔而來,一刀斬斷大宗師級别的副将首級。
“爾等插标賣首之徒,也敢與我衛奇技争鋒?
”
“蟒雀吞龍雖是大魏第一王牌軍,但舊王退位,新王當立!
”
“我衛奇技,就是新王,今日就踩着你們的肩膀加冕!
”
“新王當立!
”
“放手大殺!
”
“殺!
”
衛奇技與蟒雀吞龍瘋了一樣進行沖殺。
馬祿山一個嘴巴抽在自己臉上:“不是做夢!
強!
太他媽強了,強大到離譜!
”
“可怕!
真的可怕!
”
同時禦林軍與督天衛,包括衛淵軍也都瞠目結舌看着眼前單方面的屠殺比賽。
“這就是大魏的王牌軍,蟒雀吞龍?
這戰力太恐怖了吧!
”
“不對,我以前看見過蟒雀吞龍戰鬥,沒怎麼強!
”
“不單單如此,你們沒發現衛奇技的實力也都上漲了嗎?
”
衛淵滿意地點點頭,對公孫瑾笑道:“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良性競争,非常不錯……等會,這幾個玩意幹啥去了……”
衛淵赫然發現,一直偷偷摸摸保護自己,并且連自己都指揮不動,一個個和木頭一樣的天魔十八騎,竟也抽出圓月彎刀沖了上去……
“殺啊!
”
憨聲憨氣的聲音響起,江玉餌與羅天寶帶着一百單八位怒岔金剛就要沖進去。
衛淵眉頭緊皺的大喊道;“你們湊什麼熱鬧!
”
羅天寶傻憨憨地笑道:“不知道,反正就像打!
”
“罷了,随便你們!
”
鞏潇舔了舔嘴唇:“想起曾經的在戰場的日子了,兄弟們,手癢了嗎?
”
“癢了!
”
“被追了這麼久,也該反擊了,殺!
”
衛淵軍也都燃起濃烈的戰意,看了一眼衛淵,見他點頭後,也都沖了上去。
這邊士氣高漲,那邊但凡有指揮人出現,就會被哲别一箭射殺。
人的名,樹的影!
無論是‘老王’蟒雀吞龍,還是最近名聲大噪的‘新王’衛奇技,都是這群人害怕的存在。
沒有指揮,沒有将領,本來就害怕的他們,連拔刀的勇氣都沒有,隻剩下慌忙鼠竄。
很快十五萬大軍被殺的隻剩下不到八萬,又俘虜了三萬多人,五萬多人丢盔棄甲,隻恨爹媽少生兩條腿,落荒而逃。
“窮寇莫追!
”
衛淵氣沉丹田,一聲夾雜着靜心決的獅吼功響徹山林,這才把殺紅眼的将士們喊回神。
蟒雀吞龍一個個上下打量衛奇技,不得不說,這群人單兵作戰,個頂個的可怕。
同樣衛奇技也都皺着眉頭看向蟒雀吞龍,他們能感覺到,這些人修為實力不如自己,但團隊作戰的配合,還是要比衛奇技強出兩個檔。
霍破虜摟住熊闊海肩膀:“商量個事,我的蟒雀吞龍教你們配合,你們教我們單兵作戰能力如何?
”
“都是兄弟部隊,都姓衛,當然可以!
”
衛淵單手背後,微微上前:“原地修整,自家屍體帶走厚葬,敵人屍體堆起來一把火燒了,另外這些司馬軍……刀匪,全部帶進雍州首府!
”
衛淵說到這,不禁表情掙紮:“原本我還想把他們放了,畢竟我衛淵從不虐待俘虜,但糜天禾剛剛說,把他們假裝刀匪帶進首府,當着全城百姓的面,一盞茶時間殺一個,逼司馬家拿錢贖人……”
糜天禾一愣;“我啥時候說了……”
衛淵連忙對公孫瑾眨眨眼睛,後者心領神會一把捂住糜天禾的嘴,同時用腹語道:“我知道主公宅心仁厚,但目前我衛家軍多出五十萬大軍,軍費短缺,而且雍州百姓被司馬家搜刮得民不聊生,這些錢你可以分給窮苦大衆!
”
“這…這我衛某人于心不忍啊。
”
老石拱手道:“義父,小不忍則亂大謀,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主公,就請你昧着良心做一次惡人吧,我覺得公孫瑾說得對啊,就按照糜天禾說的辦吧。
”
“世子好人啊!
”
“世子就是太善良了……”
熊闊海與呂存孝抱頭痛哭,馬祿山猶豫着上前:“世子,我知道自己身份不應該勸您,但我還是懇請世子,為了雍州黎民百姓,再…再犧牲自己聲譽一次!
”
“罷了,誰讓我衛淵心系天下,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做吧。
”
衆人大義凜然的衛淵,紛紛潸然淚下,與此同時紛紛瞪了糜天禾一眼:“好一個毒士,如果不是看在你忠心世子,你這種人我熊某第一個斬了!
”
“哎,糜天禾你好自為之吧。
”
糜天禾整個人欲哭無淚:“不是我啊,這不是我注意啊……”
話音未落,看到衛淵别有深意的眼神,知道自己背鍋的時候到了,連忙改口:“沒錯,是我,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