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左右,潛伏大魏多年的天狼精銳,每天吃飯休息不到五個小時,全速行軍,想要追趕上劫走藥材的神秘隊伍。
原本以為在兩州交界處,會與那妖道有一場生死之戰,結果卻如此簡單地突圍了……
天狼精銳突圍後,開始清點傷亡,短暫休息後,繼續起程出發。
可剛過一個城池的距離,便被三千左右,裝束不一,但卻兵器不同的土匪攔住。
剩下四千多的天狼精銳,見對方人數跟自己比自己還少,而且都是一群烏合之衆,按照精銳推斷來說,兩個時辰内結束戰鬥,甚至做到自己這邊以很少的損傷,全殲這群土匪草寇。
“記住我們這次的任務,我們不是來剿匪這群烏合之衆的,而是追逐那群劫藥賊!
”
“所以我們要以突圍為主,聽懂了嗎?
”
“懂了!
”
天狼将領大喊一聲,一旁發号施令的旗官開始打着旗語,天狼精銳快速列陣,仿佛化作一柄尖銳的匕首,朝向這群山賊沖去,氣勢如虹,仿佛要給對方撕裂出一道口子。
可令天狼精銳想不到的是,當他們發動沖鋒時,對方竟然也出現了令旗官,開始連連揮動令旗。
原本一群看似烏合之衆的土匪草寇,瞬間一個個戰意十足,列隊形成專門用來防禦土匪的戰陣。
戰争的号角吹響,天狼精銳在交手後發現,對方身上的粗布衣服下,竟都隐藏的精緻的甲胄。
而且這群所謂的烏合之衆,一個個訓練有素,雖達不到衛家軍精銳程度,但卻和普通衛家軍相差無幾,最重要都是,衛家軍乃大魏王牌軍,哪怕是普通士兵到了其他部隊,也都屬精銳了。
這一場戰鬥,足足打了四個時辰,天狼精銳這才突圍。
确定對方沒有追上來後,原地休整,清點傷亡。
陣亡千于人,大部分糧食都在突圍時丢失,如今還能戰鬥的不過三千人左右。
“媽的,為什麼會這樣?
對方絕對不是土匪,而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強将假扮!
”
天狼将軍對天狼斥候命令道:“馬上給海東青大人飛鴿傳書,把我們的遭遇傳遞過去。
”
一片狼藉的戰場上,一群土匪爆炸傷口,清點着傷亡。
就在這時,有兩人走出來,一老一少,正是袁老與喜順兩人。
“袁老,喜将軍!
”
一名原衛家軍千夫長,也是本次帶隊的将軍,走出來對二人拱手,随即彙報道。
“這次作戰,我軍一共殲敵一千三百餘人,戰俘一百,死傷兩千三百八十人……”
袁老點點頭,對身旁拿着紙筆的喜順道。
“對方都是天狼帝國的精銳,這個戰績……”
袁老考慮一下:“七十分吧,算合格之上,今年軍需經費撥款提高兩成。
”
喜順記下來後,對這千夫長晃了晃審核評級:“一點人情世故不懂,我家老師給你們打了高分,提高經費,還不快快謝恩。
”
千夫長先是一愣,随即連忙朝向袁老行武将禮。
“野狗嶺據點所有将士,謝過袁老!
”
聽到漲軍饷,所有将士也都紛紛向袁老行禮感謝。
“幾十年了,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袁老心中感歎一聲,随即瞪了喜順一眼:“胡鬧,為師豈是那種貪圖虛名的小人?
為世子做這點小事,乃本職所在,無需感謝。
”
“知道了師尊!
”
喜順對千夫長趾高氣揚地道:“看見沒有?
我師尊這種淡泊名利,才是真正的前輩高人!
”
喜順說完,小跑到袁老身邊:“師尊你的思想境界估計衛公都不如你啊。
”
“衛伯約就是個毛頭小子,和我比他也配!
”
“師尊你就是喜順最崇拜的人……喜順沒見過爺爺,對你的感覺,就像是親爺爺一樣。
”
“乖徒兒,你前半生雖修煉懈怠,但畢竟生長在衛家,所以算打了基礎,今後好好修煉未來成就必會趕上為師,等回家後為師就把壓箱底的東西都傳授給你。
”
“謝師尊……”
唐城郊外威虎山,所有士兵好奇的看着站在最高處的哲别,都知道哲别是箭神,但卻不知道他為什麼來了之後,話都不說,就手持寶雕弓,靜靜地站在最高處,一天一夜,飯沒吃,水也沒喝,身體動都不動,也就是冬天,如果是夏天估計身上都要結蜘蛛網了……
“箭神大人怎麼了?
”
“不知道啊,要不要去給他送吃食和水?
這樣下人不就廢了?
”
“而且你看他的口鼻,呼出的哈氣十分微弱,這分明不像正常健康的人……”
士兵小聲嘟囔中,忽然哲别睜開雙眼,兩道微弱的精光爆發而出,手持寶雕弓,另一隻手沖腰間箭壺中取出箭矢,挽弓搭箭,猛地朝向天上射去。
一隻信鴿掉落下來,士兵連忙上去把信鴿撿起來,摘下腿上綁着的字條,好奇地打開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繁瑣的符号。
就在這時,哲别張開雙臂,宛如一隻大鳥般從房頂跳下,冷聲道。
“寫的什麼?
”
“回箭神大人,沒有字,都是一些符号。
”
“把他發給世子!
”
“遵命!
”
京城,衛國公府,書房内。
連續幾天沒合眼,一隻掌控全局的衛淵端坐主位,挺着公孫瑾與張太嶽、許溫等人彙報的消息。
“主公!
”
從老家耀武揚威返回,徹底對衛淵臣服的糜天禾,學着公孫瑾叫主公,拿着字條小跑過來。
“主公,箭神哲别在威虎山攔截飛往京城的信鴿,這是上面翻譯過來的内容。
”
衛淵看了一眼,微微點頭:“果然和我們預料的一樣,海東青與南浔想要搶回藥材!
”
“對了,天禾,如今城中瘟疫怎麼樣了?
”
“回主公,大爆發,就連那些門閥世家的高牆深院也攔不住瘟疫,幾乎家家的私兵都中招了。
”
“而且民間開始流傳起來,瘟疫就是朱思勃出的主意,是汪滕進行投毒,并且還有證據出現。
”
“隻不過現在人人生命難保,暫時沒太關注這件事……”
“如今城中所有瘟疫藥物都用光了,從冀州藥方運來的藥物,也第一時間被送進公裡,就連達官貴人也撈不到多少,市面上一份治療瘟疫的藥物,已經炒到了五百兩銀子。
”
衛淵點點頭:“門閥世家也中招了?
看來這南浔是要玩一把大的啊,按照這個架勢,估計三萬石的藥材,我們最少能賺兩億兩白銀。
”
“世子,有沒有可能咱們藥材分開運?
”
“什麼意思?
”
“物以稀為貴,咱們一車車地運來,價格可以擡到更高……如果操作得當,最少讓咱們的利益翻一倍!
”
衛淵搖搖頭:“這樣就把所有門閥世家徹底得罪了,等瘟疫結束,我們就成了衆矢之的。
”
“最重要一點,我們控制不住南诏帝散布瘟疫,隻能做到盡快把藥材運過來,防止全城數千萬百姓病死,我衛某人心狠,但也隻對敵人!
”
“為了利益,讓全城百姓死傷殆盡,十室九空的事,我做不到,就算做到了,也會被我爺爺回來打死。
”
衛淵說到這,輕拍糜天禾肩膀:“當然你的主意是非常不錯的,雖然我沒有采納,但也會獎賞你,一會去賬房領一百兩銀子,記得再接再厲,今後無論多毒多沒下限的計謀,都要第一時間告訴。
”
糜天禾連忙笑着點點頭,雖然自己的計劃沒被采納,但卻得到了主公認可,而且還有賞錢拿……
另一邊,三千精銳一路馬不停蹄地來到下一個城池的山村,他們現在已經沒有糧食,隻能去搶奪百姓。
可他們剛進入山村,忽然沖在最前排的輕騎,踩到了陷阱,連人帶馬跌入壕溝之中,被尖銳的利刺貫穿身軀。
“放箭!
”
一聲大吼,在寂靜的夜晚響起,緊接着村子裡被吓到的狗,開始狂吠起來。
伴随着犬吠,漫天箭矢射來,一名名沒有防備的天狼精銳中箭身亡。
“大魏的民間武裝力量也這麼強了?
”
“不會吧,如果大魏與我們天狼一樣人人皆兵,按照大魏的人口,早就把我們天狼滅十個來回了。
”
“那…那是……”
随着天狼士兵卧倒,躲避箭矢,便看到一支支火把亮起,緊接着便看到一名佝偻着腰身的老者,揮舞着令旗,無數精壯的漢子手持兵器從隐藏地點跳出來,朝向天狼士兵沖鋒厮殺。
“中計了,快!
跑啊!
”
天狼精銳們,在無食無水,疲憊不堪的情況下,進行了第三輪的突圍。
一個時辰後,突圍成功的天狼精銳喘着粗氣,躲在小樹林中盤點傷亡。
殺敵多少不清楚,但自己這邊死傷了五百多人……
“感謝義士們相助,否則我們村子,就要死在這群天狼士兵手中了。
”
村裡的百姓拎着火把,村長帶來了不少雞蛋、家畜、糧食款待本地據點的士兵。
帶上鄉親們的饋贈,打掃戰場,清點傷亡後,兩千多名士兵返回。
路上對袁老彙報傷亡情況,因為是偷襲,加上袁老親自下場指揮,所以死傷不過五十人,但卻殲敵五百多。
“八十分吧,往後的經費上漲三成。
”
“還不謝謝我家師尊!
”
喜順大喊一聲,所有士兵紛紛朝向袁老行禮。
袁老隻是平淡地點點頭,輕輕摸了摸喜順的頭頂。
“徒兒,為師比葉無道強在什麼地方知道嗎?
那就是我不光能教你武道,還能教你指揮打仗,帶兵之道!
”
“師尊最厲害了,就剛剛你摸我腦袋,讓我想到一個詞。
”
“哦?
說說看什麼詞?
”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有這樣牛逼閃亮亮的師尊,今後我喜順想不成才都不行!
”
袁老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臭小子,明日作戰老夫還親自指揮,你要在旁邊好好學習,想當年師尊我在前朝的地位可不比衛伯約差……”
“師尊今天太晚了,那群天狼精銳行軍這麼久,也應該會休息一夜,我們就在據點休息吧,正好喜順給師尊洗腳,在來個足療。
”
“喜順,越看你越比衛淵那龜孫兒強,這是個孝順的孩子,去吧!
”
另一邊,天狼精銳在多次突破小據點圍剿後,已經剩下不到千人,而且個個渾身挂彩。
當他們終于見到截獲藥材的撤退後,激動得差點哭了出來。
“等一會……不對勁啊,截獲三萬大軍的敵人,為什麼就不到千人?
”
“對啊,這不符合常理啊,難道大部隊提前離開……我懂了,之前包圍我們的都是劫藥隊伍,隻不過他們分散開,對我們進行圍剿,想給這千人隊伍争取運輸時間。
”
“應該是這樣,那咱們是不是可不遵守可汗的命令,直接将他們全斬了?
”
“人數差不多,而且咱們還是天狼帝國的精銳,殺他們的困難程度不高。
”
“有道理,直接拿下藥材,送去京城給可汗大人一個驚喜!
”
“哈哈,好!
”
“诶呀?
對面發現我們了,為啥一個個不緊不慢,好像不慌張呢?
”
“看來他們就是一群搬運的苦力,不了解我天狼戰士的勇猛!
”
“肯定是這樣,就這不到一千人的部隊,一個時辰應該就能輕松解決!
”
“沒錯,哈哈!
”
“兄弟們,把這一千大魏廢物,全部斬殺!
”
“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