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羅什知道衛淵不簡單,所以特别沒有輕視,手中出現一柄降魔杵去抵擋衛淵的劍。
锵~
衛淵的劍本就是切金斷玉,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加上歐冶子利用小高爐強化,如今可以算是一等一等的寶劍。
降魔杵瞬間被切斷,連帶着鸠摩羅什的半邊臂膀,都被衛淵連根斬殺,斷臂處光滑如鏡,好半天才噴出湧泉般的血柱。
鸠摩羅什連忙用另一筆錘擊胸口,封穴止血。
“就這兩下子?
”
“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
衛淵微微揮手,長劍沒入地面消失不見。
猛然往前踏步,寬大的衮龍袍袖子一甩。
鸠摩羅什隻感覺眼前一花,胸口劇痛,不知道衛淵的拳頭何時打在自己的前胸。
霍破虜激動地道:“袈裟伏魔,揮袍袖裡拳、揮袍擊面、單穿掌前探、金蟬脫殼、裙裡腿、雙峰灌耳……”
“好俊俏的功夫!
”
王玄策問道:“世子這一套佛門袈裟伏魔功,在少林可否排上前十?
”
“前十恐怕不行!
”
霍破虜感歎道:“我曾在少林做過三十五房第十八房的住持,可以明确告訴你,我三十五房住持,單比這袈裟伏魔,沒一個能比得上世子……”
在外人看來,衛淵出手飄逸,整個人就像跳舞一樣,拳腳神秘莫測,威力巨大,煞是美觀。
可在鸠摩羅什眼中,卻是漫天袍袖,眼睛都快看花了,斷了一臂的他根本就擋不住衛淵攻擊。
冷不防下,被衛淵一腳踹在胸口,整個人在地上滾了七八圈,差點跌入毒蟲鴻溝之中。
衛淵身形宛如落葉一般,潇灑地飛退落在老石身邊。
“所謂的西域妖僧,我看也不過如此!
”
“少帥!
”
“少帥!
”
“少帥!
”
在場衛家軍無不眼神炙熱,滿是崇拜地高聲呐喊。
鸠摩羅什,這種與衛天、衛雲相差無幾的高手,是有着自己尊嚴的,怒氣地一指衛淵。
“我已經摸清你的袈裟伏魔套路,貧僧不服氣,再打一場!
”
“手下敗将,你已不配與本少帥一戰!
”
衛淵說完,對霍破虜道:“你們拿下他。
”
衛淵不動聲色地将一本八苦經揣進懷中。
一旁老石連連稱贊:“原來義父也是我盜門之人,剛才你偷偷施展出來的摘星手,從鸠摩羅什懷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經書,就這一手已經和我差不多了。
”
衛淵微微一笑,随即小聲道:“你他媽離我近點,隐晦扶着我,快脫力摔倒了。
”
“啊?
義父你……”
“否則你以為我能不斬這妖僧,反而留着他?
其實是我體内的炁空了,身體也力竭,除非以激發潛力作為代價,否則真殺不了他。
”
老石小聲問道:“那義父你其實是打不過這鸠摩羅什?
”
衛淵無奈地搖頭:“也不算,如果生死搏鬥,他死我重傷。
”
“但畢竟所有靈長類動物都聰明,聰明就怕疼,總想無傷通關,所以沒有疼痛神經的衛天,用以傷換命,才可以做到越級戰鬥,而且越戰越勇。
”
“至于我……單純在衛家軍面前裝一逼就撤,沒必要讓自己受傷,哪怕激發潛力,七天不能下床的代價我都不想承受。
”
“呃……好吧,虧我還以為你能輕松斬殺鸠摩羅什,隻是不屑髒了手,原來是不想受傷……”
霍破虜、呂存孝以及追風三人聯手對戰鸠摩羅什。
“你大魏武者,難道都是這種不講武德,卑鄙無恥之人……”
沒等鸠摩羅什說完,追風不屑地道:“我家世子已經宅心仁厚,給了你一次挾世子已逼迫萬軍退後的機會,可你自己廢物不中用啊!
”
“一對一,你在衆目睽睽下已敗于世子之手,我們現在是對你進行緝拿,而不是賭鬥,緝拿要什麼武德?
”
三人聯合,很快便将鸠摩羅什雙腿打斷,讓其跪在地上。
鸠摩羅什大喊:“衛淵放了我,八苦經我給你,否則我就将它毀……嗯?
經書呢?
你啥時候偷走的?
”
“臭傻逼!
”
衛淵嫌棄地道:“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需要活口了,直接弄死他,另外把所有妖僧的人頭斬殺下來,向督天司領賞,然後給衛家軍的兄弟們都分一分。
”
“衛公愛兵如子,沒想到少帥更是過之!
”
“少帥大方!
”
“少帥豪爽!
”
本就對衛家忠心耿耿的衛家軍将士,紛紛眼含熱淚地看向衛淵。
為兵者,最幸福的事,無非是自家将軍,愛兵如子,豪爽大方,文武全才,這不正是自家少帥衛淵嗎?
衛淵和你滿意将士們的激動表情,對老石道:“你留下找到藏寶室,搜出來以後送去衛國公府!
”
“義子幹兒我保證不放過一文錢!
”
衛淵又看向王玄策:“安排人把這裡所有毒蟲都帶走,送去關外給我家老登,這可是守城利器,就當廢物利用吧。
”
“另外這地下迷宮能不破壞盡量不破壞,留着開黑拳館分館。
”
衆人無不滿頭黑線:“少帥的好習慣,不浪費一粒糧食……”
出了武都廟,一路馬不停蹄返回油田,讨伐玄天道的戰局中。
玄天道教衆多是被洗腦的普通百姓,身無甲胄,隻是靠着服用大乘丹,變成瘋子才能與江湖高手以及衛家軍抗衡。
可随着衛淵等人返回,戰局已經接近尾聲。
玄天道幾乎被斬殺殆盡,一些高層逃離。
正道盟死傷一萬多人,衛家軍則是四五千人左右。
随着熊闊海帶領江湖高手脫下甲胄,把同門屍體帶走後,陳慶之這三個小将帶人趕着馬車,拉着一車車的屍體趕過來。
王玄策安排所有人脫下軍裝,給這些屍體換上,之後又讓三小将化整為零,分批把這批衛家軍送回關外。
做完一切後,韓束才滿身是血地帶着禦林軍趕來。
王玄策與霍破虜對視一眼,二人上去對着衛淵就是一腳。
看似很重,但卻沒用力,衛淵翻身在地上轱辘幾圈,順勢躲到韓束身後。
“韓大統領救命,這兩個家夥謀反,要殺我!
”
韓束連忙道:“王上将,霍統領你們這是幹什麼,衛淵可是衛家唯一血脈,你們殺了他,如何向衛公交代?
”
“交代?
一将無能,害死三軍!
”
“那可是五萬衛家軍精兵,不是普通士兵而是精兵,全死了,全死了,我們怎向衛公交代?
”
王玄策跪在地上,哭得聲淚俱下。
“衛公,玄策愧對您啊!
”
“演得真像……”
霍破虜用衣袖假裝擦拭眼淚:“舅舅,我有罪,是我們無能,沒勸住衛淵這廢物啊,五萬精兵,無一幸免!
”
韓束偷瞄了一眼滿地的‘衛家軍’屍體,搖搖頭長歎一聲。
“軍人殉國,已報疆土!
我等軍人的宿命就是戰死沙場,這群衛家軍都是好男兒,我會向陛下請功,撥款加大撫恤金額。
”
“多謝韓統領!
”
王玄策與霍破虜攙扶着站起,對滿地的屍體行武将禮。
兩人雙目無神,宛如行屍走肉一般離去。
“老王,演得真像啊,比我強!
”
“那是我跟世子時間長了,總演戲,有經驗了……”
看着王、霍二人的背影,韓束露出兔死狐悲的表情,雖然這一切是南昭帝的計劃,但他也是幫兇之一,用餘光看了眼滿臉無所謂的衛淵,不由心生鄙夷。
估計王、霍兩位将軍,到死那天都不能忘記,今日的衛淵,一将無能,害死三軍……
衛國公府書房中,南昭帝聽着宮女彙報。
“五萬衛家軍精兵都死了?
這衛淵除了是福将外,還真是廢物啊,哪怕稍微有點統率能力的人,也不至于都死光了啊……”
宮女擔心道:“陛下,根據飛鴿傳書,當衛公聽聞衛淵答應做主力後,當即把會議桌都拍碎了,還說要打斷衛淵兩條狗腿!
”
“無妨,朕早就想到如何安撫亞父情緒了,多給他撥款撫恤金,在給他五萬征兵名額,以及兩個禦林軍副統領的位置,足夠讓亞父消氣。
”
“畢竟征來的新兵蛋子,想要達到這五萬精兵的強度,最少需要三五年的時間,那時候朕已經統一神州,把戰略目光看向歐羅巴了!
”
宮女連忙下跪:“奴婢今日才知陛下大格局,神州千古以來,所有帝王将相的目标,不過是統一神州,而陛下的眼光卻是一統全世界,什麼三皇五帝,什麼堯舜禹,什麼始皇帝,都不及陛下萬分之一的雄才偉略大格局眼光!
”
好聽!
愛聽!
舒坦……
南昭帝滿臉陶醉地深吸一口氣:“朕的英明神武,自有後人去評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