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隻有齊長老的臉都笑爛了,還有乾坤宗宗主!
”
“真沒想到啊,承雲殿的聞人稷居然敗給了江弦月!
先前我還沒聽說過江弦月的名号呢。
”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
此時的承雲殿殿主臉色微沉,他以為聞人稷穩操勝券,沒想到突然被一隻妖打敗。
現下,他們承雲殿剩下來的弟子已經不多。
他擡頭看向上方晶石屏幕的勢力排名榜。
第一名依然是極道宗,第二名則是天州勢力,第三名是承雲殿,第四名是乾坤宗,第五名是衡州陸家……
如今,乾坤宗與承雲殿隻相差29個積分。
差距太小了。
承雲殿殿主心情愈發沉重,他的視線轉向待賽區域中的歲長蘊等弟子,心中期盼他們能夠将年輕組比賽的名次排上去。
裁判宣布道:“江弦月勝,乾坤宗得十個積分。
”
擂台上,已經有醫師将聞人稷扶了下來,而江弦月則是收起手中的三叉戟,然後躍身飛下擂台,回到了待賽區域。
諸葛宥臨着急地迎上去,“月月,你的眼睛顔色怎麼變回來了?
”
江弦月擡眸,冷聲道:“沒必要時刻保持這樣的顔色,況且,我的眼睛一旦變成藍色,就會想揍人,你要被我揍嗎?
”
諸葛宥臨一聽,愣住。
江弦月已經繞過他,剛想開口跟沈煙幾人說話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少年明朗的聲音。
“可以啊。
”
江弦月腳步微頓,胸腔輕顫,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嗎?
”
諸葛宥臨理直氣壯地道:“怕什麼?
!
你又不會殺我啊!
”
他快步走向她,視線掃過她身上的傷勢,眉頭不由得蹙起,“你傷勢不輕,你服用丹藥了嗎?
要不要我幫你敷藥包紮?
”
“不用。
很快就輪到你上場了,你還是專注比賽吧。
”江弦月搖頭。
沈煙出聲道:“我給月月處理傷口。
”
“兩個人比較快一些。
”虞長纓笑着挑了挑眉。
江弦月偏過頭來,看向她們。
蕭澤川那雙狐狸眼盯着江弦月,看起來有些肅然:“月月,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
江弦月微愣,一時間她竟不知道如何解釋。
從前,她習慣了獨來獨往。
也喜歡将秘密深藏于心底。
如果是在歸元大陸那段時期,她對他們的信任尚未完全建立起來,心中尚存疑慮與擔憂。
然而如今,情況已然不同,她依舊選擇隐瞞真相,并非有意欺騙,而是害怕一旦說出來,他們或許無法接受她是妖,更害怕彼此之間會因此而生出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是的,她害怕失去他們。
蕭澤川見她沉默,緩和了語氣,“不管你是不是人,我們對你的情感都不會改變。
”
江弦月聞言,擡頭望着他們,他們依舊信任地望着自己。
“我們還會為你而驕傲。
”虞長纓伸手攬住江弦月的肩膀,笑容真切地道。
溫玉初聽到他們的話,眼睫微顫,唇角也綻放出愉悅的笑意,心中的郁悶似乎消散了一些。
沈煙笑了。
“月月,你就是你。
”
“對,現在的你變得更強了,變得更完整了!
”諸葛宥臨呲牙一笑。
“嗯。
”池越掀眸,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江弦月眉眼頓時猶如月牙彎起,可愛蘿莉的臉上多了幾分嬌俏動人,明媚至極。
裴夙輕咳一聲,“話說,師傅時不時朝着我們這邊看過來。
”
小夥伴們聞言,互相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他們循着齊長老所在的位置看過去,然後笑着擡手跟他打了個招呼。
齊長老嘴角微抽:“……”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小聲嘀咕着:“别人都羨慕我,老夫快要被這幾個小惡魔給搞垮了!
”
緩了一會兒後,他想到自己有八個優秀的徒弟,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而一旁的長老們面露古怪,因為他們發現齊長老一會唉聲歎氣,一會又笑得很開心。
齊長老該不會大受刺激,瘋了吧?
!
…
很快,輪到了抽到37号的諸葛宥臨。
在上擂台之前,沈煙幾人囑咐諸葛宥臨。
“别太大意了。
”
“要是打不過,不必硬撐,也不要認輸。
”虞長纓擡手拍了拍諸葛宥臨的肩膀,一本正經地道。
“好。
”諸葛宥臨應下後,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的話不正常,“什麼意思?
讓我不必硬撐,還讓我不要認輸,這怎麼可能做到!
”
“哎呀,我怎麼說錯話了,宥臨弟弟,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那個意思。
”虞長纓擡手輕掩唇瓣,嫣然一笑。
諸葛宥臨更懵了。
“什麼意思?
”
溫玉初淺笑道:“讓你不要輸。
”
諸葛宥臨臉都黑了:“……”
随後,他帶着滿腔熱血上了擂台。
而他的對手居然是太初山少山主童天路。
衆人見狀,頓時議論了起來。
“這諸葛宥臨好像也是齊長老的徒弟,但他的修為才帝靈境二重,怎麼可能打得過修為在帝靈境八重的童天路?
更何況,諸葛宥臨不擅長近戰!
”
“不對,諸葛宥臨已經晉級到了帝靈境三重。
”
“就算他晉級到了帝靈境三重,但實力還是跟童天路有着天壤之别!
他必輸無疑!
”
“諸葛宥臨在上一輪秘境淘汰賽中,表現得非常出色。
但一對一,他就不占據優勢了。
”
“童天路打敗了扈沛光等天才弟子,如果諸葛宥臨沒有什麼其他底牌的話,他肯定會赢不了!
”
“話說,你們有沒有發現,乾坤宗剩下的十個弟子中,有八個都是齊長老的親傳弟子?
”
…
擂台上。
那紅發少年一襲如雪般潔白的長袍随風輕擺,他面容俊俏,眉如墨畫,眼若星辰,神情桀骜不馴,宛若混世魔王。
而站在他對面的少年,身着一身淡雅的素色青衣,頸間戴着一串晶瑩剔透的佛珠,他膚色白皙,面容清隽,宛若小仙君。
他們二人站在那裡,一個如烈焰般熾熱張揚,一個如清泉般溫潤内斂,氣質之迥異簡直判若雲泥。
但年紀卻是非常相近。
約莫十八九歲。
青衣少年朝着他拱手作禮,那姿态優雅而不失莊重,盡顯其出身名門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