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
要不是看過你們的真面目,我恐怕就信了你們的鬼話。
長老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一腳将諸葛宥臨踹開,冷聲道:“休要求情,你們還剩多少積分,我全部扣光!
”
聽到這話,修羅小夥伴們便知道求情是沒有用的。
沈煙擡眼,語氣冷淡地問道:“您是不是在秘境中故意針對我們的人?
”
長老聞言,眸光微閃,他當即假裝不知道地說道:“什麼?
什麼針對?
”
沈煙微微笑了。
“長老,您真的不知道嗎?
”
“你究竟在說什麼?
我聽不懂,快拿出你們小隊的隊長玉牌,我現在就要扣除你們的積分!
”長老頓時表現得很不耐煩地道。
沈煙歎氣:“看來,您是不知道的。
”
她又補充道:“我們在秘境的闖關地中,一直遭受針對,我們一緻懷疑,有人想暗中謀害我們的性命。
所以,我們決定一定要将此事查清楚,找出幕後陷害我們之人。
長老,此事也得勞煩您查一查。
”
“當然,此事我們定會向西域學院院長,乃至許澤院長禀報。
雖說我等遇襲事小,但此事發生于中域學院,想必是有居心叵測之徒将魔爪伸向了中域學院,不可不防。
”
說着的同時,沈煙就已經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玉牌,遞送到長老的面前。
長老面色複雜地看着她時,她卻露出從容的笑意。
沈煙見他遲遲沒有動作,“長老,不是要扣除積分嗎?
”
長老眯起雙眼,深深地盯着沈煙,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利用職務之便,增強秘境關卡的難度,來給他們使絆子。
他們不僅發現了,還懂得利用此事反将一軍。
長老神色晦暗不明,伸手接過沈煙的身份玉牌,然後擡眼。
“你這是在威脅我?
”
沈煙微愣,露出疑惑的神色,搖了搖頭。
“長老,我聽不懂您的意思。
”
“你們不就是想讓我不扣除你們的積分嗎?
你們把在秘境中經曆的事情忘記,這個……”
長老陰沉着臉,兩指捏着沈煙的身份玉牌,遞到沈煙的面前,“還給你們。
”
沈煙低眸看着眼前的身份玉牌,然後伸手接下,收了回去,她朝着長老微微颔首,揚唇一笑:“長老,我們明白的。
”
長老看到她的笑容,心裡郁悶得要死。
他居然會被幾個少年算計了。
原本他想報複他們,将他們的積分都扣除,沒想到積分沒有扣掉,還被他們掌握了一個把柄。
他沒好氣地道:“滾吧!
”
沈煙淡定地道:“長老,我們就先退下了。
”
在他們離開以後,長老面色微凝,他立刻在中域學院宣布了一個消息:西域學院修羅小隊導緻‘闖’秘境嚴重損毀,因此,從今日起,禁止修羅小隊用積分在中域學院兌換資源,兌換曆練機會!
這個消息傳達到中域學院每個學生的身份玉牌之上,甚至也呈現在公告欄之上。
一時間,引起了熱議。
長老傳達完消息以後,看着門口的方向。
“哼,跟我鬥,你們還嫩了些!
”
雖然無法扣除修羅小隊的積分,但他也能讓他們無法在中域學院内使用積分。
而此時的修羅小隊還并不知情。
他們在回客宿宅院的路上,諸葛宥臨不禁狐疑道:“難道我們真有那麼厲害?
能将秘境的關卡都搞壞了?
會不會是那個長老故意騙我們的?
”
沈煙幾人陷入沉默。
他們聯想到好幾個闖關地都坍塌的場景,便生不出什麼懷疑的心思。
這時,蕭澤川卻說起另一件事情,“我們在秘境中曆練了半個多月,夏侯玮的葬禮應該早就舉行完了。
”
聽到這話,幾人都不禁看向了裴無蘇。
溫玉初關切地問道:“要不要打探一下消息?
”
雖然他沒說出打探的是誰的消息,但他們都知道,這指的是…曾經天方宗老祖泰歲。
“嗯。
”裴無蘇面色微滞,點了點頭。
溫玉初冷靜道:“我們現在最好還是别離開中域學院,我會聯系我的人,去打探一下現在中域城的情況以及夏侯玮葬禮所發生的事情。
”
“好,拜托你了。
”裴無蘇眼眸微暗。
溫玉初笑了笑。
很快,他就拿出了傳訊晶石,跟對方說了幾句話。
裴無蘇心中急切,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可以得到消息?
”
“最遲三個時辰後。
”溫玉初回道,他看出裴無蘇格外在意此事,不動聲色與沈煙幾人對視了一眼。
沈煙幾人自然也看了出來。
虞長纓溫柔地笑道:“無蘇弟弟,此事急不得,我們現在先回客宿,等待消息。
還有,我們這些天都沒有怎麼休息過,回去躺一躺,調整到最好的狀态。
”
裴無蘇斂下心神,輕‘嗯’了一聲。
頓了一下,他看向他們:“讓你們擔心了。
”
諸葛宥臨伸手拍了拍裴無蘇的肩膀,面色無比認真地道:“我們隻是擔心你的犧牲癖再次犯了。
”
裴無蘇:“……”
他其實沒有犧牲癖。
隻是,他不想連累到他所在乎的人。
“走了。
”
一行人回到客宿。
卻不料,迎面碰上剛要從客宿裡出來的屠仙小隊。
修羅小隊根本不想理會他們,隻想着回去休息。
可閻瑤的聲音傳來。
“你們究竟在秘境裡做了什麼?
讓清越長老禁止你們行使積分兌換中域學院一切資源的權利。
”
“什麼?
!
”諸葛宥臨不可置信。
可惡,這個糟老頭子居然出爾反爾!
諸葛宥臨面色憤怒,想回去找那個什麼清越長老算賬,卻被溫玉初一把拉住。
“冷靜點。
”
諸葛宥臨一回頭,對上他們無比淡定的目光,心裡的怒火頓時被澆滅,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沖動了!
等等,他們這麼淡定,是不是早就知道清越長老會留有一手?
“怎麼?
你們不知道?
”閻瑤笑了,語氣透着譏諷。
蕭澤川俊臉白皙,宛如羊脂白玉,細膩而光滑,他的眉眼如畫,尤其是那雙狐狸眼,狹長而深邃,微微上挑的眼角帶着幾分蠱惑人心的魅力,隻是他此刻面色冷漠得讓人不寒而栗,他的聲音冰冷得如同寒泉滴水,每一個字都帶着毫不掩飾的不屑和嘲諷。
“不知道又如何?
知道又如何?
這與你們又有何關系?
”
見到閻瑤臉色僵硬,隐隐難看,他又無情地補充了一句。
“多管閑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