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聞言,嬌美的面容瞬間變得驚愕無比,一雙美眸瞪得渾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語。
而站在她面前的沈策卻依舊面不改色,那張英俊的面龐猶如雕刻般冷峻,毫無表情波動。
他捏住女子精巧的下巴,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怎麼?
難道你不願意嗎?
”沈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時,女子因為恐懼而渾身顫抖起來,盡管如此,她還是鼓起勇氣,顫聲說道:“我......我有姓名。
”
就在她準備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沈策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本來叫什麼,這一點都不重要。
關鍵是,從今天起,你将被稱作什麼名字,以及成為誰的人。
”沈策的語氣平淡如水。
女子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說。
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回應,隻是呆呆地望着眼前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男子。
沈策松開了捏住女子下巴的手,然後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那個中年男人身上。
“不是她們。
這個,留給我。
”沈策的話語簡潔明了,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中年男人一聽,臉上立刻浮現出心領神會的笑容來。
他忙不疊地點頭哈腰,極盡谄媚之能事道:“大人放心,珂奴從此便是您的人了!
”
就這樣,中年男人十分自然地替女子改了名。
“還有兩個逃走的人呢?
”
中年男人道:“回禀大人,一個在甯峰出現過,另外一個則在殺戮場中出現過。
據說那出現在殺戮場的女子是與七個人同時出現的……”
沈策聽到這,眸光一深。
他立刻問道:“如今人往哪裡去了?
”
中年男人心中一驚,連忙道:“應該是往西邊方向去了。
”
沈策沉凝道:“西邊有什麼地方,或者說,有什麼勢力?
”
“西邊地帶有:水馬鳳山、千鳥廟、絕世客棧、渡生山脈。
其中,絕世客棧是那片地區最大的勢力。
”中年男人說着說着,他微微皺起眉頭,欲言又止。
“說。
”沈策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冷地說道。
“西邊地帶還有一間天鬥荒院,隻是如今已經荒廢了。
”
沈策聽後,呢喃了一聲。
“天鬥荒院……”
他微微眯起雙眸,因為他聽說過‘天鬥荒院’的名聲。
在三萬多年前,天鬥荒院還是一個極其神聖的學府,它坐立于洪荒界的中心圈層,是無數洪荒修煉者都想前往的地方。
可後來,當時的天鬥荒院院長因為某人惹怒了中心圈層的一位神明,所以那位神明聯合其餘幾位神明開始排擠天鬥荒院,将天鬥荒院擠出了中心圈層。
天鬥荒院便隻能在内圍圈層紮根。
但内圍圈層的各大種族都隐隐排擠天鬥荒院,一方面是天鬥荒院的出現,會影響到他們原本的地位。
另一方面則是他們不想因為天鬥荒院而得罪中心圈層的那幾位神明。
随着時間的流逝,天鬥荒院像是修煉跌落神壇一般,漸漸沒落。
後來天鬥荒院在内圍圈層也待不下去了,隻能搬到了外圍圈層。
天鬥荒院剛到外圍圈層時,還是挺受歡迎的。
也有不少洪荒修煉者想進入天鬥荒院學習。
隻是,在一千多年前,天鬥荒院的程雁院長因為某件事得罪了外圍圈中的靈族勢力,所以靈族勢力開始聯合其他勢力來打壓天鬥荒院。
經過數百年後,天鬥荒院愈發敗落。
最終,天鬥荒院中隻剩下一個院長和幾個弟子。
這就是天鬥荒院的過往。
沈策問道:“裡面可還有人?
”
中年男人忍不住笑了,“有一個老太婆和幾個孱弱的弟子。
”
“你方才所說的這幾個地方,都給我重點查!
”沈策沉聲道:“還有,他們應該是八個人一起出沒,并且有可能都戴着半邊銀色面具,自稱為——修羅小隊。
如果真遇到了他們,務必将他們都抓起來!
若是他們反抗,男的先殺了,留下女的。
”
中年男人一聽,連忙應下。
“是,大人!
”
這時除了那個‘珂奴’以外,其餘六個女子已經被帶了下去。
中年男人眼角餘光瞥見珂奴,心中一動,笑眯眯地道:“大人,要不要先讓她沐浴一下?
”
珂奴一聽,吓得臉色慘白。
她急忙看向沈策。
而沈策聞言,冷嗤一聲:“讓她當個奴婢罷了。
”
言外之意,就是珂奴還不配上他的床。
珂奴聽到這話,心中又是慶幸又是憤怒。
“大人恕罪,是小的多管閑事了。
”中年男人斂下笑意,卑恭地垂首。
旋即,沈策随手一揮,替珂奴松開了綁。
而珂奴在被松開綁的那一刻,第一時間是想要逃跑。
可是還沒等她行動,沈策就已經掐住了她的脖頸,微微用力,目光冷冽,聲音低沉地道:“逃,就代表死。
留,就代表活。
你想死還是想活?
”
珂奴被掐得臉色通紅,再加上聽到沈策那威脅的話後,她連忙伸出手指扯住沈策的衣袖,求饒道:“咳咳……活…我活……”
沈策松開了她。
珂奴不斷地咳嗽,姣好的身軀此刻正微微顫抖着。
沈策看着她這張與沈煙三分相似的面容,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感。
若是沈煙此刻被他所掌控,恐怕不會露出這樣害怕的表情,也不會求饒。
就算求饒,也隻是準備伺機而動。
他輕喚了一聲。
“珂奴。
”
珂奴還沒意識到沈策這是在叫她,直到她察覺到危險的氣息襲來,她才猛然擡起頭來。
沈策的目光像是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你的存在,就是模仿她。
”
…
天鬥荒院内,已經恢複如初。
地面上沒有屍體,就連任何血迹以及打鬥的痕迹也沒有殘留。
而此刻,在荒院内的一間密室内,那石床上躺着一個年輕男子,确切來說,是一具屍體。
圍在石床四周有五個黑袍人,他們緩緩将黑帽脫下。
露出了真面目。
那長着國字臉的年輕男子神情凝重,深吸一口氣道:“我方才已經聯系了院長,可是她卻沒有任何回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