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烏隻恨自己現在眼盲,否則他就沖過來将那拐杖硬拽回來了!
他有些難為情地詢問:“水公子,能否請你指引一下我?
讓我能摸到這個拐杖?
”
“好。
”少年并沒有拒絕。
“你真是一個好人。
”青烏感慨地說了一聲。
青烏在那位少年的細心指引之下,緩緩地蹲下身子,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終于,他觸碰到了那根扭曲得如同麻花一般的權杖。
刹那間,他的臉色變得無比嚴肅,仿佛遇到了極為棘手的事情。
緊接着,他口中連續念出了好幾個神秘而古老的咒語。
權杖頓時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開始慢慢變軟。
青烏趕緊将拐杖拿起來,抱在懷裡。
拐權在他懷裡忽然顫動了一下。
青烏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凝重。
“多謝水公子。
”青烏禮貌地出聲,随後他似不經意地提起,“方才聽你的聲音,我覺得有些耳熟,我還以為是我的一個朋友呢。
我朋友姓沈。
”
少年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青烏。
過了好一會兒,少年始終沉默不語,青烏不禁心生疑惑,但還是很有禮貌地率先開口道:“水公子,方才若是有所冒犯之處,還望公子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
少年忽然開口問道:“你要去哪裡?
”
青烏聞言,臉上再次浮現出友善的笑容,回答道:“實不相瞞,我正欲前往内圍圈層的東邊方向,去尋找幾位故友。
水公子,你呢?
”
少年略作思考後,竟向青烏發出了邀請:“既然如此,我正巧也要朝着東邊前行。
不如我們一同結伴而行吧?
”
青烏一聽,連忙應道:“一路上能與水公子同行,想必會增添不少樂趣。
”
說着,他開心地笑了起來,随即自我介紹道:“在下青烏,很高興能結識水公子。
”
少年微微颔首,同樣報上自己的名字:“在下水初。
”
“水初?
”青烏低聲呢喃了一聲。
他怎麼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兒間,他竟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而此刻的水初,緩緩擡眸,眼底晦暗不明地望着遙遠的方向。
…
洪荒界,内圍圈層。
太普山内。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院落内的某間房間還點着燭火。
忽而,靠坐在座椅上的一人,眼皮顫動了幾下,似乎有醒來的征兆。
很快,他倏地睜開雙眼,警惕地掃視四周。
“你醒了。
”而原本在打坐修煉的沈煙察覺到了某人醒來的動靜,緩緩睜眼,輕聲說了一句。
醒來的人正是蕭澤川。
蕭澤川見到沈煙後,頓時放松了下來,可這一放松,他就發現自己腰酸背痛。
應該是靠坐在座椅上太久了。
“煙煙,這裡是哪裡?
”蕭澤川皺起眉頭,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感覺自己的記憶像是斷了片一樣,根本想不起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沈煙緩緩道:“這裡是内圍圈層,太普山。
”
還沒等蕭澤川來得及詢問自己昏迷之前和昏迷期間發生了何事,溫玉初、江弦月幾人就逐一蘇醒了。
紅發少年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待看清房間内居然有沈煙幾人的時候,他驚得原地跳了起來,滿臉疑惑地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為何我會跟你們共度一室?
”
說到這,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眯起雙眸,冷笑一聲:“我知道了,肯定又是神考考核裡面的幻境!
你們别想着勾引我!
”
“勾引?
”虞長纓靠坐在床邊,輕笑了一聲。
“放心,你絕對勾引不到我!
”諸葛宥臨聽到聲音後,轉頭望向虞長纓,叉腰大笑一聲。
虞長纓:“…誰要勾引你這個蠢貨?
”
諸葛宥臨摸了摸下巴,“你這語氣,還真挺像真人的。
”
這時,他的目光被虞長纓身旁的江弦月所吸引。
江弦月擡眼望着他。
諸葛宥臨心頭一跳,指着江弦月,聲音有些哆嗦地道:“你你你也挺像的,别再看着我了!
”
“傻子。
”江弦月滿臉無語。
蕭澤川道:“讓他先滾出去吧。
”
“宥臨,你居然認不出我們?
”溫玉初輕歎一聲。
諸葛宥臨聽到如此‘刻薄’的話語,頓時晃過神來了。
這還真是他們!
諸葛宥臨納悶道:“我們不是在進行神考嗎?
為何我會遇見你們?
”
這時,沈煙已經站起身來,走到房間中間,道:“我們已經從無名境出來了,這裡是内圍圈層太普山。
”
“煙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溫玉初臉色變得凝重。
而這時躺在軟塌上的池越,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坐起身來,看向沈煙。
沈煙言簡意赅地跟他們講述了一遍來龍去脈。
當沈煙講述完後,房間内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他們都看着沈煙。
裴夙眼神心疼地望着她,輕聲道:“煙煙,對不起,我們非但沒有幫到你,還成為了你的累贅。
”
“不必這麼說。
”沈煙笑了笑,“你們能平安地活下來,就是我心中所願。
”
“煙煙。
”諸葛宥臨語氣沉重地喊了一聲,然後深吸一口氣,朝她展開了寬闊的雙臂,“煙煙,如果此刻你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那麼就讓我來抱抱你吧。
”
沈煙:“……”
“不必了。
”
諸葛宥臨聽到這話,心中也格外難受,他想用擁抱來安慰一下煙煙,結果她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要知道,在他小的時候,每當感到傷心難過時,師父和姑奶奶總是會毫不猶豫地向他張開雙臂,将他緊緊擁入懷中。
他就會沒那麼難過了。
江弦月面色認真地道:“隻要找到那位尊上的靈魂碎片,定能讓他複活過來。
煙煙,我們會幫你的。
”
諸葛宥臨立刻接話:“區區神隕之地,闖了就闖了!
”
他這狂妄的話語說出來,難得沒有得到在場幾人的斥責與嘲諷。
溫玉初輕聲道:“隊長,隻要還有希望,那我們就不會放棄。
”
“畢竟這是我們煙煙妹妹的男人,怎能不救?
”虞長纓挑眉。
“謝謝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