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還不去洗幹淨?
“你…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
”
白衣少女明顯是色厲内荏,腳下不自覺退出半步。
嚴新月譏刺道:
“怎麼?
現在知道心疼錢了,想躺地下再訛點不成?
”
“你快躺啊,真躺下了,本小姐賞你點錢也不算什麼。
”
楚峰擡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對白衣少女道:
“讓開。
”
白衣少女咬了咬牙,低頭默默退開。
等楚峰他們一行人走遠,忽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大喊:
“你們等着!
本小姐跟你們沒完!
!
”
這次連嚴新月都沒理她,隻顧和楚峰商量。
“楚少這塊玉太珍貴了,用來送禮實在是浪費,咱們再去挑個别的禮物吧?
”
宋煜建議道:
“玉石還是風險太大,咱們不如就送章少一套文房四寶算了,也算投其所好。
”
幾人一緻同意。
等到晚上,宋煜開車載着大家,駛入了章家的私人莊園。
沈玲兒剛下車就指着遠處角落,對楚峰說道:
“老公那裡好漂亮,我們去轉轉吧!
”
楚峰看着那裡黑漆漆的林木,無語地點了點頭。
嚴新月急道:
“楚少先陪我進去見過章少吧,不是說好了要幫我撐腰的嗎?
”
沈玲兒輕哼一聲,佯怒道:
“我老公什麼身份,還能主動去見他?
!
”
“他章家連請帖都沒送,能過來已經給了他們天大面子了。
”
“表姐你們先自己進去,不許提起我老公來了,等時機合适以後我們自會出現。
”
見嚴新月可憐兮兮地看過來,楚峰忍笑道:
“對!
一個字都不許提,免得落了我的顔面!
”
“啊…這…”
周圍都是上層名流,嚴新月不好在這裡撒嬌,隻好怏怏不樂地帶着宋煜進去。
大廳裡,章鳴一身白色唐裝,氣質儒雅随和。
各方來曆不凡的賓客上前祝賀,他引經據典,應對自如,把滿腹才氣與高門貴子的底蘊展露無餘。
嚴新月遠遠看着,不禁心折。
“章少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滿腹經綸,真是無雙公子啊!
”
宋煜有些吃味道:
“坐在那的不是徐少嗎,你看章少還專門過去給他敬酒,說明兩人至少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
“可徐少對楚少是什麼态度?
我看啊,這章少比楚少可差遠了。
”
嚴新月斜了他一下,道:
“廢話!
楚少當然比他們都高了一個層面,能比嗎?
”
宋煜憨笑幾聲,說道:
“是啊…可惜我不是女的,而且楚少已經結婚了,和沈玲兒小姐感情又那麼深厚,看來這輩子是沒希望了。
”
嚴新月心念微動,懷疑地看了宋煜一眼,沒有接口。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章鳴終于給客人敬完酒,回到座位。
嚴新月急忙拿起早就倒好的酒杯,快步過去。
宋煜捧着禮物跟上。
“洛省嚴家嚴新月,宋家宋煜,特來為章少慶賀生日。
”
章鳴站起和二人輕輕碰了下杯,笑道:
“我以前好像沒有和兩位家裡打過交道,不知是和我哪位朋友一起過來的?
”
嚴新月恭敬答道:
“我一直很仰慕章少,正好這次受家裡委托來江省辦事,就主動來拜訪您了。
”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我們來得冒昧,還請章少莫要見怪。
”
章鳴一聽,頓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嚴新月一眼,輕聲道:
“稍後再說。
”
“是,是,章少您先招待客人,我們去旁邊等着。
”
又過了許久,就在嚴新月心焦之時,忽有個章家下人過來。
“少爺叫你。
”
嚴新月連忙站起。
宋煜正準備跟上,下人伸手一攔,說道:
“少爺隻叫了這位小姐。
”
等嚴新月跟着下人過去,章鳴正獨自倚着欄杆,舉杯對月邀飲。
那副如谪仙般的出塵氣質,讓嚴新月不禁晃了晃神。
暗中贊歎章少果然是風流才子,名不虛傳!
走到近前,章鳴眼神轉來,上下打量着她。
“還不錯,洗幹淨,不許有任何污垢,然後過去等着。
”
嚴新月楞了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章少,請問我要去哪?
”
章鳴卻不再理她,回身繼續面對明月,輕輕抿了口酒。
剛才的下人過來低聲道:
“快跟我去沐浴熏香,再換身衣服,少爺喜歡白色的。
”
嚴新月有些摸不着頭腦,呆呆地跟着下人走了幾步,忍不住問道:
“對不起,請問章少到底是什麼意思?
”
下人不耐煩道:
“還不明白?
少爺今晚允許你伺候了,撞大運了懂嗎!
”
“趕緊跟我走,洗完了好好聽我給你講些規矩,決不許惹少爺不喜!
”
“什麼?
!
”
嚴新月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
“章少是不是記錯了,我是代表家族過來談事的,不是那種…女人!
”
下人臉色一變,冷笑數聲道:
“哦?
原來是位尊貴的大小姐,那就請你親自和少爺解釋吧。
”
嚴新月怒哼一聲,認定絕對是下人胡亂傳話,轉身就要告狀。
不想章鳴早就聽得清清楚楚,背對着她說道:
“換。
”
“是,少爺。
”
下人擋在嚴新月面前,冷笑道:
“沒你事了,走吧。
”
嚴新月不禁有些惱怒,忍不住道:
“章少,我是洛省嚴家……”
章鳴仍是不回身,淡淡道:
“你去,就立刻沐浴更衣,不去,就走,懂了嗎?
”
嚴新月渾身一震,随即臉上露出羞憤神色,咬牙道:
“我怎麼說也是嚴家嫡女,章少您這樣輕賤于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
章鳴始終背對着她,毫無表示。
下人沉着臉再次擋住嚴新月。
“今天是少爺生日,不想和你計較,再敢鬧事小心自己收不了場!
”
嚴新月心中憤恨難平,可終究不敢在章家鬧事,隻好氣呼呼地走回席位中。
宋煜正要發問,卻見她猛喝了幾口涼水,坐下不停喘着粗氣。
“新月,你怎麼了?
”
嚴新月小聲把事情講了一遍,恨聲道:
“他不肯辦事也就算了,這分明是羞辱我,氣死我了!
”
宋煜也勃然大怒,但他也不敢惹章家,隻好憤憤道:
“之前還看他人模狗樣的,什麼玩意啊!
”
“沒事的新月,江省又不是隻有章家一個豪族,咱們再去找别的談談。
”
嚴新月霍然起身。
“說得對,走!
以後章家請我來我都不來了!
”
兩人剛走到門口,忽見衆多賓客湧了過來。
外面同時也來了一大群人。
禮炮響起,空中突然飄下大片新鮮花瓣,紛落如雨。
一條嶄新絨毯從外面筆直展開,随着來人的腳步向這裡延伸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