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重審此案,皇上輸了
蕭晏安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紀初禾的卧房,還在她的床上,心裡頓時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緊緊地抱着柔軟的被褥,仿佛能聞到紀初禾身上那若有似無的獨特香味。
一瞬間,身上的痛意都減輕了不少。
紀初禾端着藥走了進來,看到蕭晏安已經醒了過來,緊緊地抱着被褥,立即加快了腳步。
“世子,你醒了?
是不是很疼?
”紀初禾柔聲問道。
“沒,沒有,不是很疼了。
”蕭晏安立即松開抱着被褥的手。
他是趴在床上的,現在想要翻個身子,才動一下,就牽扯到了背後的傷口,疼得他眼前一黑,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層細汗。
“你傷得那麼重,不能亂動,你就這麼趴着,我喂你吃藥。
”
紀初禾早就在床邊準備了一個小矮凳,坐在凳子上吹着碗裡的藥。
蕭晏安就這麼近距離的看着她,甚至能看到她白淨的臉蛋上細細的絨毛,蕭晏安突然意識到,她的年紀也不是很大啊。
說起來還是一個小姑娘,卻撐起了一府府邸,掌管着那麼多繁雜的庶務。
“怎麼一直盯着我看?
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紀初禾不禁問道。
“沒有,就是覺得夫人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
“别貧嘴。
”紀初禾舀了一勺子藥遞到蕭晏安的嘴邊。
蕭晏安立即喝了下去。
看他喝得那麼急,紀初禾忍不住問道:“燙嗎?
”
“不燙了。
”蕭晏安立即搖頭。
“那也要慢一點。
”紀初禾一勺一勺地喂着。
吃完藥後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紀初禾才讓人上了膳。
蕭晏安趴着不方便,還是紀初禾喂的。
“夫人,突然感覺,我這一頓打挨得挺好的。
”
“瞎說什麼!
”紀初禾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蕭晏安隻是傻笑。
紀初禾以為,他藥效上來了,不是那麼疼了。
“夫人,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裡?
”
“我睡外間,都讓人收拾好了。
”
“哦。
”
“林姨娘小産,冬姨娘即将臨盆,你一個人住我又不放心,我跑去你那裡照顧你,不如把你放在我的院子裡方便得多。
”紀初禾又說了一句。
“辛苦夫人了。
”
“父親。
”宥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宥兒來了,過來,到父親身邊來。
”蕭晏安朝宥兒招了招手。
宥兒走到床邊,一臉擔心地看着父親,“父親,疼嗎?
”
“不疼。
”蕭晏安擡手摸了摸宥兒的腦袋,“父親的傷沒事,有你母親照顧着,沒幾天就好了。
”
“嗯。
”宥兒用力的點了點頭。
“夫人,宥兒可比我小時候強多了!
要是我小時候有宥兒一半貼心,我也不至于挨父王主這麼多打了!
”蕭晏安說完才發現,自己把自己都損了。
“宥兒,不是的,父親其實也挺乖的,隻是,沒有你乖。
”蕭晏安努力想找回一點當爹的顔面。
紀初禾忍不住笑了,把宥兒抱在懷裡,“我們宥兒從小到大都不會挨一回打,與你可不同。
”
“夫人,能不能在孩子面前給我留一點顔面啊,現在宥兒還小,他可能還聽不懂,等宥兒長大了,可不能這麼說了,尤其是我挨打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
“你挨那麼多打,還能藏得住啊?
”紀初禾沒給他留一點面子。
蕭晏安一副懊惱的模樣,還想狡辯,“其實,也沒挨多少。
”
……
林思悠聽到蕭晏安受傷的消息,掙紮着要下床去看蕭晏安。
屏兒立即将她攔下。
“林姨娘,你才小産,府醫說,你現在一定要卧床靜養,還會有出血的風險,世子有夫人照看着,何時輪到你操心?
你現在過去,是想證明什麼?
”屏兒直接質問道。
像這種人,話說的含蓄一點都不行。
“屏兒,我也是擔心世子,世子在夫人那裡,我自然是放心的,又談何去證明什麼?
”
“林姨娘,你不覺得,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給世子添亂,把自己的身子養好才是最重要的嗎?
你要是身子落下什麼毛病,以後還怎麼伺候世子?
”
這一句話,戳中了林思悠最在乎的點上。
她頓時老實了,打消了去看蕭晏安的念頭。
“屏兒,謝謝你告訴我外面發生的事,都是我太過于在乎世子了,一聽到他在外面捧花魁,就慌了。
”
“林姨娘,我還是那句話,就算是世子真的在外面捧花魁,也是夫人來處理,和你一個姨娘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要謹記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你不認清自己的身份,到最後,隻會害了你。
”
林思悠壓下心中的不快,對着屏兒笑了一下,“屏兒,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明白了。
”
屏兒才不管林思悠究竟有沒有明白,是不是敷衍她。
她隻覺得心好累。
之前的徐姨娘,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現在的林姨娘,是你不管和她說什麼,她都是,好的我明白了。
可是結果呢,關鍵的時候還不是一意孤行。
……
魯鴻儒忙了一天回到府上,剛到府門,就有一個女子帶着個女娃娃沖到他馬上前。
“魯大人!
二公子是冤枉的!
他沒有策劃謀害世子!
請您明察!
”
魯鴻儒掀起車簾,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是何人?
”
“回大人,我是二公子的妾室,一直與二公子生活在一起,他是冤枉的!
”
“證據确鑿,二公子蕭錦程都已認罪,你還來替他喊冤,你可有證據?
”
“我沒有證據,可是,大人,你不覺得,這件案子存在很大的漏洞嗎?
二公子來到帝都之後,一直都是寄人籬下的生活,這一點,你可以調查,二公子的名下,也沒有任何财産,試問,他有什麼能耐在帝都調遣得動那麼多人?
”
“養殺手要不要錢?
買通青樓裡的那麼多人對畫舫動手腳要不要錢?
那麼多人,甘心供他驅使,靠的是什麼?
”冥兒大聲質問。
魯鴻儒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證據全都擺在他的面前,蕭錦程也認罪,這些,便不重要了。
如今,又有人提起,這就成了本案最大的疑點。
“除了這些,你還有沒有别的什麼線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