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給的太多,破例一次
“剛剛曹夫人說,太長公主之所以沒有及時入城,一直讓衆人頂着烈日等待,是我的原因,是太長公主想要收拾我,牽連了衆人,并且還言之鑿鑿的說,我應當去給太長公主負荊請罪。
我覺得,太長公主沒有及時入城應該是有别的事情耽擱了,太長公主怎麼可能是曹夫人所說的那種心胸狹窄之人呢?
”
紀初禾的這一番話,震驚全場。
這種行為,好比太長公主還沒有發難呢,她就趕着把脖子洗幹淨了伸過去了。
廖雲菲眉頭一緊,一臉恨意的望向紀初禾。
這麼久沒見,紀初禾還是這麼會來事!
紀初禾不會以為,她把皇家商号供手讓給了太長公主,太長公主就不會與她計較之前的過節了吧?
太長公主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
曹夫人更是吓的魂兒都沒了,連忙跪下解釋,“太長公主,不是這樣的,我怎麼敢說您心胸狹隘呢?
是世子夫人她誣賴我啊。
”
“剛剛大家都聽到了,也有人贊同曹夫人的話呢。
是吧?
林夫人,趙夫人?
”紀初禾又點出兩人。
被點到名字的人吓得雙腿一軟,也和曹夫人一樣跪了下來。
“不是的,我沒有這種想法!
”
“我也不沒有啊,還請太長公主明鑒!
”
太長公主明白了。
紀初禾這是借她的勢在敲打這些人呢!
太長公主想想那本帳冊上的數目,這才重啟皇家商号,就開始盈利了,紀初禾更是承諾,半年之内賺一百萬兩白銀,一年之内,三百萬兩。
看在這麼多錢的份上,太長公主還能忍一次。
“本宮頭痛突然發作,便停車休息了一陣,怎麼?
本宮何時入城,是你們說了算的?
”太長公主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三人。
這三人更是吓得身體抖如篩糠!
廖雲菲暗暗握緊雙手,不明白,太長公主為什麼對紀初禾這麼放縱。
她是太心急,沒有看完那本賬冊,要是她看完了,知道後面的數目,估計就不會有這樣的疑問了。
常茹眼底飛速的閃過一絲輕笑。
有錢真好。
有錢能使鬼推磨,果真如此啊。
“我就說,太長公主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怎麼就是沒有人信我呢?
多謝太長公主說明了原因。
”紀初禾屈膝朝太長公主行了一個謝禮。
曹夫人低着頭,氣得磨牙。
太長公主對紀初禾的态度怎麼是這樣的?
還幫紀初禾說起話來了。
那要紀初禾去負荊請罪的消息,究竟是怎麼回事?
衆人也懵了。
都想不明白,紀初禾是怎麼與太長公主緩和關系的。
以太長公主的性子,恨不得弄死紀初禾才對啊。
就算紀初禾的身份是世子夫人,太長公主不能弄死她,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啊!
難道,是太長公主轉性了嗎?
太長公主回到帝都的當晚,還有一場宴會。
受到邀請的人,還都準備了貴重的賀禮。
晚上,賓客散去,太長公主看着堆滿了整個庫房的好東西,心情大好。
“還是帝都好啊。
”她不禁感歎了一句,“宮裡的不少好東西都進了本宮的私庫,母後還是愛我的。
”
“是啊,太長公主就是咱們大夏除了太皇太後之外最尊貴的女子,這世間的珍寶,就應該太長公主才有資格擁有。
”
“廖雲菲,讓紀初禾負荊請罪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
”太長公主突然收了笑意。
“是。
”廖雲菲立即跪了下來,“我也是想羞辱一下紀初禾,要不然,她以為拿點錢出來,就能将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了,太便宜她了。
”
“啪!
”太長公主一巴掌抽在廖雲菲的臉上。
“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是,瞞着本宮,私自行事,本宮容不得。
”
“我知道錯了!
下次再也不敢了。
”
“廖雲菲,你知道,怎麼才能報複紀初禾嗎?
那就是一點一點的奪走屬于她的一切,讓她一無所有,然後,再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奪去她的性命,讓她在絕望中,一點點咽氣!
讓她親眼看着,她所在乎的一切,都在她面前毀滅!
”
“我明白了。
”廖雲菲連忙回應。
……
宮中。
常茹向太後去回禀今日迎接太長公主的情況。
“今日你辛苦了,通過這些日子,你操持後宮的事情,哀家瞧得出來,你是有能力的,也是個聰明的,不過,有時候,該聰明的時候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還要耍小聰明,反而是害了你。
”
“臣妾謹遵太皇太後教誨。
”常茹立即回應,态度非常恭敬。
“皇位隻能由四皇子繼承,但是,皇後之位未必非你不可,你要知道,是哀家與太長公主給你做靠山,你才能勝任這六宮之主的位子。
”
“臣妾明白。
”
“想辦法,盡快懷上孩子,生一個小皇子,這後宮,皇上可不是你最大的依靠。
常茹,兒子才是你最大的底氣,懂嗎?
”
“臣妾懂了。
”
“時辰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
“是,臣妾告退。
”
走出太後的宮殿,常茹深吸了一口氣。
皇上現在已經沒有一點權力了,就是個傀儡被太皇太後操控着,太皇太後還不滿足嗎?
還想讓她盡快生下個小皇子。
倘若,皇上有反抗之心,太皇太後是不是會廢了皇上,轉身操控她生下來的小皇子?
畢竟,小孩子更好操控。
太皇太後最起碼可以安心地把控朝堂十幾年。
理智告訴她,太皇太後說的,才是她後半生最穩妥的選擇。
可是,一想到皇上憂郁的樣子,她就覺得好心疼。
常茹走到自己的寝宮,發現宮内漆黑一片。
“怎麼回事?
這麼晚了,怎麼沒有掌燈!
”她頓時怒斥道。
“是朕不讓人掌燈的。
”蕭文宣的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
常茹朝他的方向望去。
隻見蕭文宣頭上的那一盞燈亮了,是他親自點亮的。
那是一盞碩大的走馬燈,非常精美,燈上還畫着一副副美人圖。
她一眼就認出,那些美人圖都是她。
有在作畫的她,有在賞花的她,有在看書的她,甚至還有睡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