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兩家族人再不敢有絲毫猶豫,齊齊催動了血脈之力,灌注在了那隻斷掌和頭骨之上!
和其餘三家不同。
他們先祖走的乃是身不朽的路子,和祖龍有些類似,故而雲氏後裔能用血脈之力調動一絲祖龍身的力量,他們,同樣也能驅動先祖的殘屍!
一時間。
兩家合起來将近二十人,人人俱是全力調動了血脈之力!
轟!
轟轟轟!
斷掌和頭骨一顫,玄黃氣震動,遍布天際,幽光閃耀中,幾欲沖破穹霄,絲絲不朽之息散逸而來,不斷沖破氣血之力的封鎖,朝蠻身上落下!
“呵!
”
蠻嗤笑一聲,舉刀劈斬而去!
砰!
砰!
全力以赴,毫無保留之下,蠻這驚世一刀,竟是被兩家暫時擋住了!
“快上啊!
”
巫馬行和申屠方咬牙切齒,眼珠子都紅了,死死堅持,心中唯有一個信念。
為了碎片!
!
“上!
”
太叔恒眼見二人撐得艱難,亦是不再猶豫,沉聲一喝,一馬當先,加入戰團!
“為什麼……”
落在最後的太叔齊苦笑一聲,低聲喃喃道:“為什麼……”
“要!
”
“逼!
!
”
“我!
!
!
”
後三個字,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砰的一聲!
氣機不斷攀升中,他上身的衣衫突然爆開,露出了一身不能說沒有,隻能說形容虛設的肌肉!
身形如電!
他快速奔襲而去!
待話音落下,他已然是越過了所有人,直接沖到了最前方!
“哈哈哈……”
他眼珠子血紅,完全成了另外一個人,邊跑邊大聲狂笑道:“來啊!
來啊!
!
打個痛快啊!
!
!
啊哈哈哈哈哈……”
這一幕。
幾乎看呆了所有人!
除了顧寒和洛無雙!
他們懶得理會,也沒時間理會對方這種前後反差極大的瘋癫行為。
“三位莫慌!
我來助你!
!
”
看到三家齊上,二人眼神微微一亮,齊齊開口,穩住了他們的心,然後……再次傳音!
“就是現在!
跑!
!
”
東華和慕青玄到現在還是有點懵。
可他們覺得。
但凡猶豫千分之一個瞬間,都是對二人演技最大的不尊重!
轟!
轟!
身後虛影再次複現而出,一人卷着東華家和顧寒一行,一人卷着天玄古聖域衆人,兩方人馬一南一北,兔子一樣逃得飛快!
東華淩兄弟傻了!
薛令官也傻眼了!
“東華!
你……”
“青玄!
這是何意……”
二人沒說話。
嚴格遵守顧寒和洛無雙的指令,有多快逃多快,有多少力量用多少力量。
終究。
東華還是不忍心,在徹底消失之前,背後虛影一顫,給太叔齊傳了個音。
“沖個屁啊你沖!
”
“想活命趕緊跑啊!
!
”
太叔齊跑了一半突然停住!
他不笑了。
他也狂不起來了。
看着消失在天際的兩家人,他沒穿衣服的上身突然打了個哆嗦。
然後……
轉頭就跑!
臨跑的時候,還沒忘記帶上太叔恒和他離他比較近的四個族老,至于别人,他已經顧不上了。
“果然卑劣!
”
蠻冷笑一聲,氣血之力一震,将一衆太叔家族人震成了血霧,随手一刀,朝着太叔齊逃遁的身影劈落而下!
一聲慘叫帶着咒罵。
太叔齊跑得更快了!
蠻也不追趕。
刀鋒又是一掃,震得巫馬行和申屠方連連吐血,斷掌和頭骨顫抖下,身後的族人,直接死了近乎一半!
他們也想跑。
可雙方氣機糾纏之下,他們被蠻的氣血之力死死鎖定,根本沒法跑。
最關鍵的。
沒人提醒他們!
準備不足,先機已失,逃,也就成了奢望。
“顧寒!
!
!
”
“姓洛的!
!
!
”
“我@#¥¥%……%%%……%*&&*&!
!
!
!
”
兩道惡毒的咒罵響徹天際,甚至一度蓋過了戰鬥的動靜!
……
極遠處。
東華帶着衆人瘋狂逃遁,根本不敢有絲毫停歇,從開始逃到現在,也僅僅過去了幾個呼吸,衆人依舊呆愣愣的,沒反應過來。
顧寒眉頭緊鎖。
他很清楚,戰場那些人,拖不了蠻太久,他們如今不過是暫時逃脫,待蠻追上來,依舊是死路一條!
為今之計。
唯有盡快找到那座庭院,拿到殺手锏,才能應付一切!
而除此之外……
“梅教習!
”
他看向依舊沒反應過來的梅運,沉聲道:“問問看,老爺子在不在?
”
梅運頓時回神。
旁人不明就裡,他自然知道顧寒說的是誰。
“别提他!
”
提到老道,他就來氣,怒道:“上次我腦袋都開瓢了,他都沒動靜!
肯定是跟孫大娘勾搭去了!
”
“試試看。
”
顧寒歎了口氣,“萬一他這次能聽到呢?
”
“師父!
”
梅運一臉的不樂意,猛地看向天穹,扯着嗓子喊了起來,“最近墳頭長草了嗎?
要不要我給您清理清理?
”
……
大夢世界。
自從封鎖了對外界的感應之後,老道和書生不再關注外間的事,徹底空閑了下來。
此刻。
老道半倚在樹下,翹着二郎腿,手裡拿着一卷手稿,看得眉飛色舞,津津有味,看到興起時,還莫名地發出陣陣怪笑。
興之所至。
他不自覺念了出來。
‘喻紅纓不勝酒力。
’
‘三兩杯酒水入腹,已是覺得頭暈目眩,天地好似都颠倒了起來……隻見她兩靥生霞,嬌喘不斷,自感體内燥熱難當,媚眼如絲,眸光楚楚,媚态橫生……’
‘……時值五月。
’
“……春衫正薄。
’
‘……喻紅纓香汗細細,喘聲微微,青蔥般的玉指悄然探入了薄紗衣裙内,輕輕撩起,衣襟半敞,瑩白如雪,若隐若現,春光大好……’
突然。
老道語氣一頓,不滿地看向遠處,嚷嚷道:“下面呢?
”
遠處書案前。
書生持筆皺眉,筆鋒卻遲遲不落下,下方的紙張亦是一片空白。
聽到老道的叫嚷。
他眉頭一皺,瞬間擱筆,淡淡道:“什麼下面?
”
“喻紅纓的春衫下……咳咳。
”
老道自知失言,忙補救道:“我是說,今天的手稿呢?
”
“抱歉。
”
書生面無表情道:“沒了。
”
“那你寫啊!
”
“寫不出來。
”
書生皺眉道:“身體抱恙,思路不暢,暫停一日。
”
老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