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打鬼池的主意的事,并沒有跟一拳姐姐說,可架不住她拳頭太硬,從鬼三娘的口中逼問出了不少東西。
燕長歌彙總分析。
已是大緻猜出了顧寒的真正目的。
除了那跟黃字碑同源的神秘鬼池,他想不到,鬼族還有什麼東西能救阿傻了。
“了不起!
”
“太了不起了!
”
唐林的聲音裡滿是震撼之意,不管顧寒到底能不能成功,可單是這個想法……
他覺得。
唯有當年的魔君千夜,才有這個魄力,有這個膽識,敢做這件事!
沒來由的。
他又是突然想到了夜華這個名字。
莫非……
他真的認識君上?
“走吧。
”
正想着,燕長歌突然開口,“既然遇見,正好跟我回黃泉殿,我還有後續的……恩?
”
話沒說完。
他又是覺察到了黃泉符的異動,掃了一眼,面色又是凝重了下來。
“任五任六?
”
“他們兄弟兩個出來了?
”
消息。
卻是莊雨辰傳來的。
“泉字碑法則鎖鍊?
”
看到消息的内容,他歎了口氣,“看來,暫時還不能回去。
”
他的心很累!
黃泉殿中,論惹麻煩,不省心排名……顧寒,毫無争議,高居榜首。
冷雨疏。
屈居顧寒之下。
任五任六。
當之無愧的第三名……不對,若是開口聊天的任六,能和顧寒并列第一!
……
時間一晃。
又是數日過去。
鬼域。
鬼三娘早已離開了領地,去往紅河那裡準備進階事宜了,偌大的秘境裡,隻留下了顧寒一人。
站在那方黑池邊。
感應到其中比上次還要濃郁了數倍的幽冷氣息,他感慨不已。
“看來。
”
“這個紅河,倒是下了血本了!
”
到了此時。
他對鬼族鬼帥的實力已是有了大緻的了解,邬癸那個水平,是墊底,端明那個水準,是頂尖。
相當于無量境初期和巅峰的差距。
隻不過。
端明雖然實力不弱,可并非最強!
“雖然說。
”
千夜沉聲道:“有了這些東西,你這副皮囊足以提升巅峰,也真正有了競逐王座的資本!
”
“可這終究是一副皮囊!
”
“切莫忘了你自己的根本!
”
“提升一事。
”
他繼續道:“交給本君便是,距離王座蘊生還有半年之多,這段時間,你剛好可以打磨自身修為,将之前缺失的根底盡數補足!
”
“順便。
”
“也好好感悟一下,通天境的極境!
”
“明白!
”
顧寒點點頭。
如今任五任六獲救,他心中再無挂礙,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圖謀探索鬼池!
想到這裡。
他再不猶豫,身形輕輕一躍,進入了黑池之中。
手一翻。
順便取出了一片從詹弘那裡敲詐來的三十萬年份的悟道茶葉,将皮囊的控制權交給千夜,心神一沉,不斷打磨起了自己的根底。
至于元小夏在哪……
抱歉。
他早忘了有這個人了。
外間。
鬼域内部也好,混沌地帶也罷,那王座現世的異象依舊在持續,随着時間的推移,那方王座的虛影也越發凝實了起來。
……
因為異象的緣故。
本就深沉幽黑的混沌地帶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噗!
噗!
兩聲輕響傳來,一名鬼帥一臉的震驚沉痛,匪夷所思地看着邬癸和樹苗子,根本不明白,剛剛還談笑風生的邬癸兄,為何突然對自己下毒手。
“抱歉。
”
邬癸面色平淡,“我是内奸。
”
“對不起。
”
樹苗子也是歎了口氣,“我是卧底。
”
“安心上路。
”
一道幽幽的尖細聲音從身後傳來。
刷!
沒等那鬼帥的屍體落下去。
一道幽碧色的光芒閃過,屍體瞬間沒入了元小夏手裡一杆玉如意上!
“完美的配合!
”
一人一鬼一樹對視一眼,對各自的表現都很滿意。
當日裡。
莊雨辰離去以後。
樹苗子和元小夏反倒是不着急回去了,反正有邬癸在,也迷不了路。
相反的。
因為那天的偷襲,他們看到了一條全新的殺鬼之路,這些時日遊蕩在混沌地帶,專挑落單的鬼族下手!
還有個行動代号。
遊擊戰!
殺一隻鬼。
換一個地方!
因為那極具欺騙性的外表和身份,從未失手,一路走來,已有七名鬼帥,數十名鬼将中招。
流程并不複雜。
偷襲,道歉,收屍……一條龍服務!
“哼~!
”
元小夏驕傲地擡起下巴,“我也是個擺渡人,可不隻會依靠顧大哥!
”
“呵!
”
樹苗子更自負,“區區顧狗千狗,何足道哉!
”
就連邬癸。
也有自己的想法,“鬼族乃摩武兄生平大敵,一定要殺!
”
幹完了這一票。
抒發了各自的感慨。
一人一樹一鬼便準備再換個地方。
“恩?
”
剛要走。
眼尖的樹苗子突然看到又是一名鬼帥的身影自遠處一閃而逝,似乎……要去不遠處的界域。
“目标來了!
”
“老規矩!
”
“到地方再下手!
”
一人一樹一鬼輕車熟路地跟了上去。
……
一處人族界域内。
梅運站在一座小山頭,負手而立,擡頭望天,看黑雲翻滾,聽萬雷齊鳴,任王座浮沉……神色淡然,心中古井無波。
刷!
也在此時。
天幕微開,一道鬼族身影落下,從他身邊走過,表情僵硬,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也懶得搭理對方。
“唉。
”
“無敵,可真寂寞。
”
輕聲一歎。
他眉間隐隐浮現一抹怅然,隻覺鬼域之大,竟無一合之敵。
誠,寂寥難堪也!
刷刷刷!
沒等他繼續感慨,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再次落下,好巧不巧,和他打了個照面。
“咦?
”
“恩?
”
雙方見面,俱是一愣。
“诶?
”
樹苗子頓時反應了過來,激動道:“你……你不是那個……”
“哼!
”
話未說完,卻聽梅運突然怒喝道:“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
樹苗子:“?
?
?
”
“我!
”
梅運也不理他,橫眉一豎,一指點出,“詛咒你,肚子疼!
”
“什……哎喲!
”
話音落下,樹苗子應聲倒地,抱着肚子打滾,“疼疼疼疼疼疼疼……”
“怎麼了?
”
元小夏懵了!
“恩?
”
梅運目光一轉,落在了她身上,眼睛一眯,喝道:“尖頭尖腦,一肚子壞水!
”
元小夏:“?
?
?
”
“我!
”
梅運壓根不理她,又是伸指一點,沉聲道:“詛咒你!
栽跟頭!
”
“哎?
哎?
”
元小夏突然覺得身上一冷,腳下似絆到了什麼東西,頓時摔了個大馬趴!
邬癸傻了!
“獐頭鼠目,猥瑣卑鄙!
”
沒等他開口,梅運已經盯上了他,聲如洪鐘,“我!
詛咒你……”
“投降!
”
撲通!
邬癸雙膝一軟,下意識跪倒在地,“我投降!
無條件投降!
”
“卑躬屈膝!
下賤!
”
梅運勃然大怒。
聲音更是冷了三分,又是伸指一點,一道陰寒之氣落在了對方身上,“我詛咒你……抽風!
”
撲通!
邬癸應聲而倒,抽搐個不停。
“你……”
元小夏盯着梅大教習,快吓哭了,“你到底是誰呀……”
“呵!
”
梅運徐徐收回手臂,負于身後,淡淡道:“鄙人,鬼見愁。
”
元小夏:“?
?
?
”
樹苗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