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生?
”
随即,千夜又唏噓了起來,“這人的名字,我倒是聽過一次。
”
“聽過?
”
顧寒心裡一動,“在哪聽的?
”
“記得麼?
”
千夜想了想道:“當日裡我抓的那個無相金身,啧啧,那人可是嚣張得很,都被本君鎮壓在魔淵了,還威脅本君,說他有個朋友叫雲劍生的,是個大劍修,若是不放了他,便會來砍死我……呵呵!
”
“……”
顧寒一臉無語。
果然!
前輩口中的那個無相金身朋友,跟千夜鎮壓的那個,就是同一個人!
“唉。
”
說到這裡。
千夜突然歎了口氣,“以萬物蒼穹為劍,成就自然劍意……可惜了,太可惜了!
這雲劍生若是活着,再給他點時間,必然是驚才絕豔,光耀諸天之輩!
他崛起之際,本君恰好被暗算,鎮壓在魔淵,未能相逢,實乃人生憾事!
”
這幾日。
他已是聽顧寒說了經曆,自然也知道了雲劍生的事,對他評價極高。
“我記得。
”
顧寒想了想,“前輩五年超凡,十年入聖,似乎還沒有服用靈藥。
”
“不錯不錯!
”
千夜稱贊不已,“跟本君差不多,此人是個大才!
”
“恩?
”
顧寒狐疑道:“你不是說你成聖的時間跟我差不多麼?
”
“是麼?
”
千夜打了個哈哈,“那是本君記差了,都多少年過去了,誰還記得具體時間……呵!
”
顧寒卻沒追着問,隻是暗暗歎了口氣。
雲劍生孤傲。
千夜狂傲。
二人性子可謂截然不同,隻是在他們各自的時代中,都是最為矚目的絕世天驕,本來可以有機會一較高下,可現在……一個隻剩一縷神魂,一個隻剩一縷執念,卻是讓他歎惋不已。
“對了。
”
千夜似想到了什麼,叮囑道:“你的身份,一定得好好保密!
那神族乃是先天聖族,除了那場太古之戰有他們的身影出現之外,平日裡極少現于世間,他們會刻意針對那玄天劍宗,絕對是有什麼圖謀!
”
顧寒剛要說什麼。
耿治的聲音突然自外間傳了過來。
身形一晃。
已是來到了院中。
此次拍賣會,主要拍賣的還是那令牌,他既然要來了魂晶,旁的東西又用不上,幹脆沒去參加拍賣會,留在了這裡參悟劍意。
“尊客。
”
見到顧寒出現,耿治笑道:“你的那枚令牌已是拍賣了出去,扣除商會的分成,一共四十九萬積分,已經在你的令牌之中了。
”
當日裡。
顧寒一共身具二十七枚令牌,給了淩雲商會二十五枚,還剩兩枚。
趁着拍賣會。
他也把多餘的一枚交給商會,準備賣個好價錢。
四十九萬!
他心裡一痛,暗暗後悔當日裡拿出太多的令牌了,在他那條釜底抽薪之計下,淩雲商會什麼都沒幹,轉手就賺了一倍的差價,雖然成功地将那些勢力薅成了窮光蛋,可也讓他心裡有種虧大了的感覺。
對他而言。
賺得少了,那就是虧大了!
還扣分成?
格局小了!
他暗暗腹诽計無涯。
四十九萬……有整有零的,淩雲商會賺了這麼多,給個五十萬怎麼了?
随即。
他掃了一眼令牌。
恩?
一百四十九萬積分?
“尊客。
”
看到他的疑惑,耿治笑着解釋道:“會長說了,他是個生意人,商會的規矩不能廢,隻是因為你的原因,給商會帶來了極大的收益,故而……他以私人的名義給你多撥了一百萬積分,算是這次拍賣會收益的分成了。
”
敞亮!
有格局!
活該人家有錢!
顧寒暗暗翹起大拇指,瞬間改變了對計無涯的看法。
“恩?
”
剛要再說什麼。
他心裡一動,卻是将僅剩的那枚遺府令牌拿了出來。
此刻,那枚令牌上的鏽迹盡數亮了起來,微微泛起了毫光,隐隐約約的,組成了一張地圖模樣的圖案。
……
此時此刻。
所有拿到令牌的人,都發現了這個異變。
衆人很有經驗,自然明白這是昆淩遺府現世的征兆,而那光圖,就是此次遺府現世的地點所在!
一時間。
各家紛紛出動,趕往遺府所在之地。
而能去遺府的,都是各家近千百年來誕生的天才之輩,畢竟令牌數量有限,上一次去過的,已經排除了繼承昆淩真人傳承的可能,自然會換新人過去。
忘情宗内。
靈涯卻是罕見地現了身。
自然的。
是為了冷雨疏。
“師父。
”
冷雨疏乖巧地行了一禮,好奇道:“紅鸾師姐還沒回來麼,她要錯過遺府了。
”
“無妨。
”
靈涯搖頭笑道:“她還有别的事要做,有你去便可。
”
與旁人不同。
冷雨疏去遺府,自然是沖着傳承去的,跟資源無關,紅鸾去不去,影響不大。
“哦。
”
冷雨疏眨了眨眼,似有些不放心,“師父,我走了,你要好好養傷,好好保重呀。
”
“傻丫頭。
”
靈涯失笑不已,“不過數日便歸,何必弄得跟生離死别一樣?
”
“牧豐。
”
他淡淡道:“此次去,好好護着她。
”
“是,師父!
”
牧豐連忙行禮。
“對了。
”
冷雨疏似想到了什麼,目光一黯,“不知道那個大壞人……會不會也去遺府。
”
聞言。
靈涯看了牧豐一眼,卻是沒開口。
“小師妹。
”
牧豐頭皮一麻,連忙道:“你放心,他去了最好!
倒也省得我逼迫他出來了。
”
“為什麼?
”
“淩雲城内有我的眼線,隻要看到他們從核心之地出來,自然會報于葛老知曉,就算他自己溜了出來,在通往昆淩遺府的路上,我也會讓那些勢力布下大量的人手,一一盤查之下,必讓他……插翅難逃!
”
這話。
明面上是對冷雨疏說的,實際上卻是他對靈涯的保證。
“小師妹。
”
見冷雨疏悶悶不樂,丁蘭安慰道:“不用擔心,有師兄在,他跑不了的!
你這次去,隻要安安心心奪取那傳承便可。
”
“我……”
冷雨疏搖搖頭,“我沒信心呀。
”
“說起來。
”
徐曼想了想。
“葛家和飛雲宗的那兩人就不用提了,肯定争不過小師妹,至于那劍無塵……肯定不會和小師妹搶東西,倒是元魔殿,遠在天南界中心,一向很少露面,聽說他們最近數十年又培養了個魔子……誰也沒見過,也不知道天子禀賦如何,會不會成為小師妹的競争對手。
”
“不必管他。
”
靈涯面色柔和,看向冷雨疏,聞言道:“雨疏,切記為師說的話,一切順其自然,切莫強求。
”
“我知道啦,師父。
”
靈涯點點頭。
身形一散,卻是再次回到洞府内療傷去了。
見狀。
牧豐暗暗松了口氣。
“師兄。
”
冷雨又是問道:“那遺府在哪啊?
”
昆淩遺府。
每次現世的地點都不一樣。
牧豐看了一眼令牌上的地圖,眉毛一挑,“巧了!
這次昆淩遺府現世之地,在淩雲城北方十萬裡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