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星面色陰沉無比!
顧寒把他先前說過的話,幾乎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他心裡很清楚。
沖雲炮也好,一名恒九強者也罷,他依靠着隐藏手段底蘊,未必沒有一條生路。
可……
直面一個超越了恒九的強者,等于和那條老魔龍硬碰硬,這種情況下,除非道主親至,否則絕對是一個十死無生的下場!
念及此。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那透明棺椁一眼,眼中隐隐閃過一絲不甘之色。
差一點!
就要成功了!
“恩?
”
顧寒自然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亦是看向那棺椁中早已死去多時,卻栩栩如生的青年。
“盜墓掘墳!
”
“這種斷子絕孫的事,隻有你們屍族幹得出來!
”
“可不是麼!
”
老鯉撇撇嘴:“這些老僵屍無兒無女,無親無故,幹起這種缺德事兒來再合适不過!
”
“這是我祖的東西!
”
魁星冷冰冰地看着顧寒:“不是你能……”
“我的了!
”
沒等他說完,面前的棺椁已是消失不見,落入了顧寒的儲物戒中。
起先。
他并不在意這具屍體,可聽到跟屍祖有關……自然要拿回去研究研究!
“你……”
魁星瞳孔一縮,剛要再開口,突然被顧寒打斷:“你隻剩一句話,就是遺言。
”
“我祖威能無上!
”
魁星死死盯着顧寒,眼中暗金色光芒湧動,身上慘綠色的不朽屍氣不斷跳動,隻是……都被顧寒的氣機死死壓制在了身前一尺,根本破不開!
“你若殺了我!
”
“他一定會有所感應,屆時……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顧寒不置可否。
面無表情地看向敖運,又道:“輪到你了。
”
相比魁星。
敖運不論心性還是氣度都遠遠不如,此時已經絕望到了極緻,下意識道:“你能不能……把皮穿回去?
”
我可以假裝沒看見!
差一點。
他就要說出這句話了。
顧寒又笑了。
“第一。
”
看向魁星,他認真道:“殺你的是天劍一脈獨孤寒,跟我顧某人有什麼關系?
”
老鯉:“?
”
“第二。
”
顧寒又看了一眼敖運,囑咐道:“下輩子,别那麼好奇。
”
敖運徹底死心!
好奇心不僅可以害死貓,也能害死人,更能……害死龍!
腦中剛閃過了這個念頭。
他便看到了顧寒手中多出了一把黑劍!
黑劍之上。
絲絲縷縷的天劍劍意流轉,蓄勢而發!
對顧寒而言。
想要完全模仿十成十的天劍劍意,自然不太好辦。
可……
對敖運乃至外間的那些門外漢而言。
七八分相似,足夠了。
“天劍,一脈!
”
感應那一縷天劍劍意,魁星瞬間捏緊了拳頭!
“天劍子!
”
“我祖……一定不會放過你!
”
話音落下的同時。
黑劍之上乍現一道劍光,直接吞沒了一切所有!
……
外間。
敖赢敖全衆人宛如打了雞血一樣,全力出手之下,剛剛将那幾名屍族不朽者打得身形爆碎,慘死當場,還沒來得及計算各家出力多少,便看到了下方沖霄而起的那道劍光!
“那是……什麼?
”
剛剛說出一句話,便被一道暴烈的氣機直接掀飛了出去!
片刻之後。
氣機漸漸平複下來,原本的魔龍主脈族地,除了那座孤零零的族庫之外,其餘一切,已是徹底化作了飛灰,徹底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
一道似在極遠處響起的聲音傳遍了大半個龍洲。
“天劍一脈獨孤寒!
”
“今日滅魔龍族地!
替大混沌除害!
”
獨孤,寒!
龍洲之内,抛開魔龍族之外的所有生靈,都幾乎記住了這個名字!
……
等敖赢敖全一行人趕到魔龍族僅存的族庫時,正好看到老鯉吭哧吭哧把族庫裡的好東西往身上裝。
而顧寒……
手持沖雲炮,立在族庫大門前,面色凝重,眼中殺機沉沉,更多的卻是悔恨自責!
“殿……殿下!
”
看到顧寒還活着,衆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你們來了?
”
見衆人到來,顧寒放下沖雲炮,頹然一歎:“是我無能,隻……守住了族庫。
”
“不能怪你。
”
冷妹子輕聲安慰道:“那麼強的對手,你能活下來,還能保住魔龍一脈的資源,已經很好了。
”
衆人深以為然。
雖然這麼想有點不應該,可他們還是覺得……誰死了都行,唯獨顧寒不能出事!
還好!
有沖雲炮在!
想到這裡,衆人暗暗慶幸,畢竟魔龍族精英不在,如今主脈中除了敖運這個族老,僅有零星的族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敖千重要!
老鯉的工作很快。
不過片刻的功夫,已是将魔龍族族庫搜刮一空,走過來裝模作樣歎了口氣,拍了拍顧寒的肩膀。
“你,節哀吧。
”
暗中卻是傳音道:“魔龍族真該死,我在他們的族庫裡面,看到了不少和屍族有關的寶貝,想來他們早有勾結……他娘的,這幫人真缺德!
”
顧寒卻不關心這些:“收獲如何?
”
“發了!
”
老鯉的回答很簡單,可究其本質,卻并不簡單。
“有一說一啊!
”
他沒臉沒皮地當起了馬後炮,誇贊道:“你那個不成熟的計劃……确實他娘的大膽!
!
”
顧寒沒理他。
眼見目的達到,他也不再猶豫,目光一轉,看向第四界海的方向,聲音裡帶着沉痛。
“取七星龍淵!
”
“我魔龍一族,要讓天劍一脈血債血償!
!
!
”
“血債血償!
!
!
”
一句話,瞬間勾起了敖赢敖全衆人心中的恨意和屈辱,畢竟魔龍族自立族以來……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當下。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着第四界海,七星龍淵進發而去!
路途之中。
顧寒将那透明棺椁給了冷妹子讓她研究,自己則是信守承諾,準備給老鯉分點好處。
很意外的。
一向貪财的老鯉這次竟是意外地好說話。
“都是自家人!
你看着給就行!
咱老鯉不是大師兄那種鑽進錢眼裡的人!
”
顧寒有些奇怪。
這不是他認識的老鯉。
“其實……”
老鯉被他看穿了心思,撓着頭,有點不好意思道:“咱老鯉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
“什麼?
”
“這個。
”
老鯉暗暗指了指披在顧寒身上的敖千皮囊,聲音裡帶着興奮和渴望。
“這張皮,能不能借咱老鯉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