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

第97章 夫人畏愛撞牆

  之前,是她纏着他,要生孩子。

  但是今日沈桑甯腰疼得緊,還特意問了婦科聖手,對方說生子一事,光靠頻率也不行的,得算日子。

  比如月事剛走的時候,懷孕的概率相對低些。

  而月事走後的七八日之後,概率才會高。

  沈桑甯現在隻想等幾日後再做那事,她倒不是排斥房事,而是裴如衍實在太猛了!

  即便食髓知味,也該有個節制吧?

  像前日,從房裡,做到浴房,直到天亮。

  太要命了!

  到底是誰在覺得裴如衍不行呀!

  多半是前半生餓得厲害,現在才這樣欲求不滿。

  沈桑甯現在隻想和衣而眠,這麼熱的天氣,手臂都不敢露。

  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慌,“腰疼,你讓我休息幾日。

  “我幫你揉揉。
”他語氣正經。

  那雙大手摩挲着她的腰肉,就開始揉捏起來。

  但沈桑甯深怕揉着揉着就不對味了,就像昨日親着親着,給她吻出感覺來了一般。

  她下意識就朝床榻裡側躲去,“哎别——”

  “嘭!
”撞到牆了。

  疼得她嘶了一聲,人都蜷縮了起來,眼角流下兩滴生理性的淚水。

  裴如衍當即起身,點了燈,又拿了塊冷毛巾和藥膏,“擦藥。

  沈桑甯起身,還不忘将亵衣摟緊了些。

  這動作落在裴如衍眼裡,他眼中劃過複雜之色,幽幽道:“我不會強迫你,你不必避我如蛇蠍,弄傷了自己。

  她當然知道,他不會強迫。

  可他會勾引她啊,像昨日那樣吻着摸着讓她有了感覺嗎,她還怎麼拒絕?

  沈桑甯垂下眸,“你也不許動手動腳。

  裴如衍一陣沉默後,才答應,“嗯。

  他的手心擦着藥膏,按在她額間,輕輕揉着,“疼嗎?

  她搖頭,“還好,就剛才‘哐’的那一下,有些恍惚。

  兩人一陣無言,她微微擡頭,偷摸看他柔和的神色。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收回目光,聽得他一聲無奈的輕笑,沈桑甯低頭莞爾,泛起困倦。

  沒一會兒,裴如衍就發覺她沒反應了,竟就這麼在他掌心裡睡着了。

  他動作不自覺輕柔,拖着她的後腦勺,将她放平在床榻上,下意識就要給她蓋被子,又想到什麼,提着被子的手頓了頓,思忖好一會兒,隻給蓋了肚子。

  随後,隔着一床被子的距離,他躺下,不再觸碰她。

  裴如衍眼睛微眯着,看着妻子香甜睡顔,嘴角勾起,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日,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垂下的頭發上,編了四根細長的辮子。

  是長生辮。

  *

  沈桑甯今天起得大早,昨夜制成的衣裳又讓裁縫和繡娘略改了改,才拿回來,就見府門外停了一輛陌生的馬車。

  府中下人見她回來,趕緊上前,“表小姐,那位表小姐來了。

  那位,哪位?

  下人見她疑惑,再說清楚些,“沈三小姐,國公府的二少夫人,正被大夫人招待着呢。

  哦,沈妙儀。

  這貨來微生家做什麼?

  沈桑甯将新衣裳交給紫蘇,讓她送去陶園,自己腳步一轉,去了前院。

  樊舅母待客從來叫人找不出錯,這會兒也是讓人好生伺候着沈妙儀。

  沈妙儀頭一回進微生家,左瞅瞅右瞅瞅,壓下眼底妒意,擡高了頭顱。

  樊舅母拿不定她是何意,于是客套道——

  “寒舍簡陋,比不得京城伯爵府、國公府,這些糕點茶水也都是尋常貨色,二少夫人是見過好東西的,我們招待不周,請你海涵啊。

  聽得此言,沈妙儀更是鼻孔朝天,“的确比不上,但在商戶中,已經是很好的品位了,我怎麼會和你計較呢。

  這番話,不是褒義,又算不得完全貶義。

  樊舅母一時客氣換來對方蹬鼻子上臉,聽得膈應,眉頭蹙了蹙,礙于對方身份不好發作。

  此時,恰逢沈桑甯進門,樊舅母忙起身,“你們姐妹倆好好聊,舅母就不打擾了。

  沈妙儀柔柔笑着,“夫人慢走。

  沈桑甯已然走進,語氣淡淡,“你來做什麼?

  沈妙儀用茶水漱了漱口,“姐姐,我當然是來找二郎的,他在何處?

  沈桑甯不欲和她多說,恨不得她立馬就走,于是命護衛帶她去找裴徹。

  這對夫妻就像是一對活寶和蠢貨的組合,湊一起的結果就是——

  好事是決計不會幹的。

  那壞事,也總是幹不成。

  一天天的,上蹿下跳惹人心煩。

  *

  别院。

  裴徹正在大快朵頤,突然房門打開,他差點以為是兄長要放他出去,心中一喜。

  外面人還沒進來,他就聽悠揚婉轉的女聲傳進——

  “二郎~”

  裴徹一抖,筷子上的肉都掉了。

  妻子來了,他心裡竟無半分樂趣,反而有些失落。

  緊接着,沈妙儀奔了進來,她左右環顧,氣憤道:“他們怎麼将你關在這裡?

  她看着他胡子拉渣的模樣,“二郎,你受苦了!

  然後一頭撲進裴徹懷中。

  裴徹僵了僵,不知為何,感覺十分生疏,他拍了拍沈妙儀的背脊,“我沒事,吃好喝好的。

  沈妙儀擡頭,暗自垂淚,“他們這樣欺負你,等回去,定要讓公婆做主,就算是世子,也不該如此獨斷啊!
你可是他親弟弟,是國公府的主子!

  裴徹聽不進去沈妙儀的話,一面對她,腦海中就浮現陌生女子的冷笑,他竟心生愧疚。

  憑何愧疚?

  他不知道,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有這個情緒,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他為什麼覺得愧對夢中人。

  沈妙儀悲憤地還要說什麼,卻被裴徹不耐煩打斷——

  “行了。

  沈妙儀一愣,忐忑道:“二郎,你怎麼了?

  裴徹搖頭,摒棄三分愧疚,“沒什麼,倒是有另一事要與你說,你那個嫡姐,真是個蛇蠍女人。

  沈妙儀詫異又掩不住欣喜,“二郎,我姐姐縱有萬般不是,也是我嫡劫,你何出此言?
是她做了什麼事?

  裴徹凝重道:“她竟要污蔑你,讓人串供說你是奸生女。

  “什麼?
”沈妙儀大駭。

  裴徹不忍心地道:“說你母親在周家時,與承安伯通奸,污蔑你是承安伯的親生女兒。

  沈妙儀愣住,眼中閃過諸多猜疑、不可置信。

  想到這些年來,父親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确堪比親女。

  她頓時狂喜,“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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