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剛才把白霧擊穿了。”
裴川很不耐煩的開口道。
顧長流聞言,瞳孔不由得一縮!
這段時間,他嘗試過很多次想要驅散白霧,可這白霧不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驅散。
可現在裴川竟然說,他剛才驅散了白霧!
“難道是……”
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念及至此,顧長流看着上方,雙手蓦然結印,腦海中觀想着先天無始真靈的道紋。
裴川見此,眼睛精光一閃,不自覺地遠遠退開。
顧長流的手中法印結的速度并不快,可以說相當緩慢。
先天無始真靈的道紋十分複雜,需要法印,經文,道紋臨摹同時進行,方才能夠成功。
約莫二三十息後,他的體内,再度有着虛無,磅礴,又缥缈無法觸摸的氣息緩緩升起,沖上了虛空。
那上方翻湧的白霧,在觸及到顧長流體内沖出的氣息之後,直接朝着兩邊分開,好像被憑空吞噬了一樣。
見此一幕,顧長流心頭大喜!
原本他還在為怎麼離開大淵發愁,可現在看來,卻好像不用擔心了。
吼!
可就在這時,一聲震耳發聩的吼聲,突然從白霧深處傳來。
那吼聲中帶着一種直達魂魄的威壓,讓顧長流心頭不由得一震!
隻見深處白霧劇烈翻湧,好像有大家夥在快速靠近這裡。
裴川見此,立馬大叫道:“快,快散去氣息!”
顧長流雙手法印消散,氣息收回了體内。
在他氣息消失之後,那白霧深處傳來的一陣陣吼聲,似乎因為失去了目标,變得憤怒起來。
顧長流目光凝重,注視着吼聲傳來的方向。
那吼聲不斷在白霧中傳來,但很快就遠去,直到消失。
“這大淵中,竟然還有生靈……”
顧長流不由得感歎。
這大淵,天人境的修士都難活,可竟然有生靈在這裡生存。
倒不是說大淵中的生靈,一定會比天人境修士強大,可能夠生活在大淵這種環境中,必定有他的奇特之處。
顧長流不由得感歎,哪怕他見多識廣,也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
這時,一旁傳來裴川的慘叫。
隻見他一臉沮喪,道:“完了完了,還以為能夠離開了,看來本少爺要一輩子呆在這裡了。”
“可憐本少爺,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就要和一個男的,在這裡過一輩子!”
裴川看着顧長流,一臉的幽怨,随後鬼叫着下了山。
顧長流見狀,也沒有說什麼。
“當務之急,還是先修煉真靈吧。”
顧長流背着雙手,口中哼着小曲,慢悠悠地下了山。
他不知道,因為他兩次釋放氣息,讓整個大淵都在震動。
特别是第一次的時候,大淵之中白霧噴薄,直接覆蓋了方圓數萬裡!
讓距離大淵的一些宗門,城池見此,一個個亡魂皆冒,以為大淵要炸了。
時光如水,顧長流從進入被重傷墜入大淵,已經有了半年光景。
這半年的時間内。
他得到古經的事情,早已經從玄靈域傳到了其他大域。
得知他手中有古經,各方都在不斷地尋找他,可他卻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直接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而當初風王的大墓,随着衆人的開發,也找到了不少的經文。
其中,包括元道的經文,也有一些。
畢竟風王作為真境的巨擘,又是一座皇朝之主,麾下有着許多元境大能的存在。
當初天譴之下,有不少在皇城中的元境修士因此身死。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半年的時間,血厄大陸曾經封印的遺迹紛紛出世,開始和大陸不斷融合。
天地環境驟變,許多修士紛紛突破,靈境修士如雨後春筍,甚至元境修士,都不時有着誕生。
整個大陸的面積,在此刻暴漲了一倍不止!
這對于血厄大陸的生靈而言,遺迹中的空間回歸,是一件幸事,也是一件不幸。
在遺迹之中,還有着許多強大的種族生活在小世界中,遺迹空間不斷和大陸融合,那些封閉的種族,也開始出現在大陸上。
那些種族,能夠從數萬年前的大戰中保存下來,都不是普通的種族,一個比一個強大!
他們出世之後,雖看似和平地和人族相處,可他們與生俱來的那種傲氣,卻無法隐藏。
人物天生孱弱,在一些種族看來,根本不配主宰大陸,占據了那麼多的土地。
所以很快,年輕一輩的沖突,就已經在無聲無息間展開。
此刻。
大淵中。
顧長流盤坐在山巅之上,正在盤膝修行。
他一呼一吸間,胸腔微微鼓起,天地精氣源源不絕地湧入他的體内,在他經脈中流淌。
在他的識海之中,此刻有着一道虛無的光芒,在不斷地扭曲着。
它散發出赤色的光輝,照耀了整個識海空間。
這近小半年的修行,顧長流一直在修煉先天無始真靈。
他曾經在各大石坊中,切出過的古靈藥,古靈果,全部消耗一空,用于先天無始真靈的修煉。
可是直到現在,他都無法修煉出來先天無始真靈。
嘭!
識海中的先天無始真靈雛形突然崩潰炸開,顧長流見狀,立馬停止了修煉,調整氣息。
他睜開雙眼,眼中有着一抹深深的疲憊之意。
“到底是哪裡差了一個環節,我投入了大量的資源,都始終無法将它修煉成功!”
顧長流口中低語,眉頭緊皺。
“先天無始……先天,對了,就是先天!”
突然,顧長流腦海中靈光一閃,這一刻想到了問題所在。
“先天無始真靈……能夠稱之為先天,肯定需要先天真氣的支持。”
“可是先天真氣難尋,唯有極少數強大的先天生靈,會在誕生之時有先天真氣,可幾乎轉瞬就會消失。”
“我到哪裡去尋找這先天真氣……”
顧長流犯難了,眉頭深深皺起一個川字。
就在這時,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忽然傳出。
顧長流隻感覺山峰在劇烈震動,他連忙起身,來到虛空中。
“這……這是怎麼回事?”
顧長流一臉疑惑,警惕地看向四周。
來到大淵,他一直平穩地生活在這山峰内,從沒有發生過意外。
這時,裴川罵罵咧咧地從茅屋中沖出,來到了外面。
“你奶奶的,又開始震,專挑你爺爺我睡覺的時候是吧!”
裴川罵罵咧咧的,看着前方就是破口大罵。
顧長流聞言,眉頭一挑,道:“裴川,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這大淵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突然震一次。”
“有些時候是一兩個月一次,有時候是幾年一次!”
“上一次震,還是老頭死的時候。”
【裴川是一個極為重要的人物,我盡量将他塑造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