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發現了什麼?
”
陳平安劍眉一豎,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着心中怒火。
“這個冷庫,多半與天堂島有關,與雄鷹國更是脫不了幹系!
”
王有容沒有賣關子。
“有人沖破封鎖,拍到了一些東西,屍體疊着屍體,像是砌牆一樣,一層一層的,這些屍體大多一絲不挂。
”
“要命的是,大部分屍體都被掏空了,他們的五髒六腑,甚至眼睛都被挖掉了。
”
“同時,我們還發現了,一部分因為飛機失事的失蹤人口……”
“什麼?
”
聞言,陳平安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飛機失事,在高速下撞擊的飛機,人體毀在瞬間被撕裂,能找到的隻有血肉,怎麼會有完整的屍體?
可那座冷庫裡就有。
“你,你的意思是……”
陳平安的聲音有些發顫,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有可能,失事飛機根本就沒有起飛,那些乘坐這一趟飛機的人,全部都被殺害了,或者說,被他們藏了起來。
”
王有容聲音更冷,“我剛剛讓人将這些年,大夏國人在飛機失事中喪生人員名單總結了一下,其中有超過十名科學家,還有三名擁有特殊血型。
”
“據我初步分析判斷,失蹤的科學家應該是被綁架,像夢姨一樣,被劫持到某一處研究所,為他們服務了。
”
“至于特殊血型的那波人,則直接被有錢有權的人給買走了,他們的器官被看上了。
”
“艹!
”
陳平安心頭怒火熊熊燃燒,眼睛裡都充着血。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
陳平安後槽牙咬得咯咯響,“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麼,我們大夏國人,不是豬狗,不是他們的飯菜,他們想怎麼屠殺都行!
”
“相關資料、證據已經遞給上面領導了,我估計應該會對天堂島出手,你那邊過完年抓緊回白玉京。
”
“如今白玉京被接連重創,中堅力量幾乎斷層,所以,可能需要你帶領隊伍,跟你聊這事,是讓你有一個思想準備。
”
王有容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
“好,沒問題,我親自帶隊!
”
陳平安滿口應下,沒有絲毫猶豫,他現在已經顧不上向姜文淵要好處了,大夏國人的命,不能白丢了。
他倒想看一看,天堂島上,究竟住着一群什麼妖魔鬼怪。
“嗯,雖然事情很不幸,不過我還是要祝你新年快樂。
”
王有容強擠出一絲笑容來。
“新年快樂。
”
可挂了電話,陳平安哪裡快樂得起來?
滿腦子下意識浮現出國人被當成豬狗一樣宰殺的場面來。
鷹醬的手,太黑了!
陳平安一直在車裡呆了兩個多小時,煙都抽了一包,蘇暮雪下班看見男人臉色不太好,不由蹙起秀眉。
“平安,你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嗎?
”
“沒事。
”
陳平安強擠出一絲笑容,“就想到一點不愉快的事兒,你下班了啊,走吧,咱們回家。
”
“平安,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啊,我或許幫不上什麼忙,但至少我可以……”
“真沒事!
”
陳平安笑了笑,“其實中午跟朋友一起吃飯,看見吳峰那小子了,狗東西不老實,身邊還跟了一名小護士伺候着,我說了他兩句。
”
“就為這事?
”蘇暮雪将信将疑。
“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
”
陳平安歎息一聲,“好吧,吳峰其實在外面開妓院,想拉我入夥,我沒同意,我也勸不了這小子,所以就生氣了。
”
陳平安毫不猶豫把吳峰給賣了,反正他也沒瞎說。
“混賬東西!
”
果然,蘇暮雪罵了一句,臉頓時黑了起來。
陳平安則趁機把李振東帶的禮物,給了蘇暮雪。
“這是李老哥老婆送給你的新年禮,你收着吧。
”
“啊?
她還給我送禮物啊?
這,這不太好吧?
”蘇暮雪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打開了盒子。
嘶!
看到盒子裡面的禮物,蘇暮雪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太貴重了,我不敢要,這得多少錢啊?
”
蘇暮雪把盒子遞給陳平安看,裡面滿滿都是金條,一共八根兒,每根一百克!
“……”
陳平安也是無奈苦笑,李振東是會送禮物的。
這尼瑪實在啊。
起初陳平安以為可能就一些手镯啊,耳環之類的小禮物,哪知道全都是金條。
“平安,咱們還回去吧,太貴重了。
”蘇暮雪捂着小嘴兒,的确又被吓到。
“這能還回去嗎?
多大臉啊,别人還以為你看不上呢。
”
陳平安搖搖頭,“給你你就拿着吧。
”
“可是……”
“沒什麼可是。
”
陳平安擺擺手道:“你信我,你男人有本事,人情還得起,你安心收下就行。
”
見蘇暮雪仍有些猶豫,陳平安啟動車子,拍了拍女人的手背,“行了,别多想了,老人還在家裡等着咱們回去吃飯呢。
”
“過年嘛,就是要開開心心的。
系上安全帶,回家咯!
”
“……”
蘇暮雪無奈,隻能乖乖聽話。
路上沒什麼車和人,但陳平安車速也不快,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捏着女人的手,感覺就像把全世界都握在手裡似的,心裡很踏實。
“暮雪,過完年後,我可能又要忙一段時間了。
”
不過,一張嘴,陳平安的話就破壞了美好氛圍。
“嗯,忙你的,不用擔心我。
”
蘇暮雪嫣然一笑,拉着陳平安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你要注意安全,劉丹昨天來找我,必定有所圖謀,我怕她對你下黑手,她可不是什麼好人。
”
陳平安知道蘇暮雪心地善良,沒什麼防範心,便把劉丹的破事兒,原原本本全部告知蘇暮雪,就是要讓蘇暮雪引起重視。
“她,她這麼壞?
”
蘇暮雪顯然沒想到,劉丹居然還是通緝犯,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是啊,誰能想到她會變成這樣子?
”
陳平安發出一聲歎息,不過當目光看見路邊靠着樹幹的一個人後,下意識點了一腳刹車,臉色也不自覺地陰沉下來。
他,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