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與王有容結束通話,姜天與阿爾紮回來了。
不過,阿爾紮眼睛腫了,身上多了一些塵土。
“怎麼回事?
”
陳平安眉頭一緊,“跟人打架了?
”
“沒,沒,我,我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阿爾紮低着頭,根本不敢與陳平安對視,聲音更是小得跟蚊子叫一樣。
“放屁,還不說實話嗎?
”
陳平安臉色驟然一沉,厲聲呵斥道:“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
阿爾紮體内并無勁氣,雖然沒有境界,但阿爾紮肉體力量驚人,當初陳平安靈武境界巅峰實力,才能與阿爾紮抗衡一二,靠着一點小聰明,以及極緻的速度取勝。
姜天也算天才,不過,在阿爾紮面前,三個姜天都不夠他打的。
“真沒什麼事……”阿爾紮還在嘴硬。
“行了,都不是外人,實話實說呗,有什麼抹不開面子的?
”
一旁的姜天笑着搖搖頭,這才跟陳平安解釋起來,“我跟阿爾紮出去找了一圈線索,碰到一個道場。
”
“阿爾紮心想去跟小日子過過招,順便出一出心頭那口惡氣,可他壓根兒沒想到,居然遇到的是一個相撲高手。
”
“那王八犢子估計有四五百斤,長得跟個球一樣,就這麼說吧,走路,就平常走路,身上的肉就像是腐爛了一樣,一層一層往下掉。
”
“阿爾紮不服啊,要跟人摔跤,哪知道一上手,就被人丢了出去,就像是丢皮球一樣……”
“還笑,你笑個屁啊你!
”
阿爾紮老臉微紅,瞪了姜天一眼。
“老子至少敢上,你呢?
縮頭烏龜!
”
“非也!
”
姜天搖搖頭,“我跟你說過的,沒有完成任務之前,我不會動用一絲一毫的勁氣,現在我們在腳盆雞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一個啞巴,懂嗎?
”
“你就是找借口!
”
阿爾紮哼哼着鼻子,氣沖沖坐在床上,委屈得像個孩子一樣。
“相撲高手?
”
不過,陳平安卻擰起了眉頭,很是疑惑。
“不對啊,就算是腳盆雞第一相撲高手,在阿爾紮面前恐怕也占不到一丁點兒便宜吧,你怎麼會一上手就被人丢出去了?
”
“難道,小日子的相撲高手還是古武強者不成?
”
一上手,一招就能将阿爾紮丢出去的實力,在大夏國恐怕至少得需要半步陸地仙強者才能做到了吧。
“不知道啊,我就是郁悶嘛。
”
阿爾紮也是一臉懵,“平安兄弟,想當初我跟你都能過幾招不落敗的,可現在一個相撲高手都幹不過,我都開始懷疑我自己了。
”
“你就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陳平安忙問。
“沒有啊,我就記得一上手就被人丢出去了,腦袋瓜子現在還嗡嗡的呢。
”
陳平安嘴角一抽,心說自己也是笨,這種事自己幹嘛要問阿爾紮啊。
阿爾紮就是一頭蠻牛!
可現在這頭蠻牛,遇到了比他力氣更大的人了。
“姜天,你也沒看出哪裡不一樣嗎?
”
陳平安扭頭看向姜天,“你仔細回憶一下,比如,是否感應到對方動用了勁氣?
或者說,别的什麼特殊的地方?
”
“我可以肯定,對方沒有動用勁氣,或者說壓根兒就不是古武高手!
”
姜天正色道:“不過,我的确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那死胖子沖向阿爾紮的時候,将阿爾紮一把丢出去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紅了起來。
”
“就像是紅外線一樣,突然就紅了。
”
“不發力的時候,眼睛又恢複如常,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
“眼睛紅了?
紅眼病麼?
難道是……”
陳平安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玉家玉英雄!
陳平安曾經兩次同玉英雄交手,雖然兩次均是慘敗,但陳平安知道,每一次玉英雄一動用勁氣,雙目必定像是充血了一樣紅。
隻要眼睛一紅,玉英雄就陷入癫狂狀态。
除實力暴增之外,神志也不清醒,看上去尤為可怕。
難道跟玉英雄有關?
是玉英雄教了腳盆雞一些邪惡功法嗎?
“難道什麼?
”
見陳平安變了臉色,姜天忙問。
“沒事!
”
陳平安搖搖頭,沉思片刻後道:“道場在什麼地方,你們還記得嗎?
”
“當然記得!
”
“帶我去一趟。
”
陳平安起身就要出門。
“平安兄弟,現在可不是替阿爾紮出氣的好時機,咱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千萬不能暴露身份!
”
姜天趕緊阻止。
“屁!
”
陳平安直搖頭,“我才不會給誰出頭呢,自己丢的臉,自己掙回來,跟我有個毛的關系?
”
說着,陳平安甩了阿爾紮一記白眼!
自己明明菜得摳腳,非要挑事兒,現在好了吧?
該!
“那你這是……”
姜天更疑惑了。
“我懷疑那一處道場可能跟血修羅有關,去附近看一看查一查,若是能尋到血修羅的蹤迹,咱們得想個法子,幹他一票才行啊。
”
“血修羅麼?
”
姜天皺了皺眉,沉思片刻一咬牙,應了下來。
“成,我跟你走一趟!
”
“我也要去!
”
阿爾紮跟着站起身來,舉手示意。
“你去挨打嗎?
”
陳平安瞪了阿爾紮一眼,沒好氣道:“踏踏實實待在這裡,好好反省,再惹是生非看我怎麼收拾你!
”
“……”
阿爾紮慚愧低下頭,不敢吱聲了。
姜天開車,在路上轉悠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才趕到道場。
道場的位置按理說應該處于郊區了,四周并沒有别的商業,顯得有些凋零,陳平安兩人也不敢把車靠得太近,怕被發現。
“就這?
”
陳平安皺眉,四處看了一眼。
什麼狗屁道場?
并不大,充其量占地一千平方米大小,就兩層小樓,看着像是有錢人家的小院子似的。
關鍵就建在海邊,感覺随時要被海浪吞噬掉一樣!
這個點兒,道場裡雖然亮着燈,但聽不見練功的聲音。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
陳平安疑惑看着姜天。
“順着味兒找過來的啊,阿爾紮他說他聞到了一股味道,他狗鼻子你還不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