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清醒一點,藤田剛死了,腦袋都被砍掉了,你這個時候去合适嗎?
”
陳平安氣得直瞪眼。
死胖子腦子全忒麼女人。
“藤田剛死了,死了你懂嗎?
”
陳平安幾乎沖袁烈吼了出來。
藤田剛畢竟不是普通人,光是長島山口組,便有數百人之多,這幫人沖上來能将袁烈生吞活剝!
“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藤田剛一死,惠子就忍不住給你打電話,她就那麼喜歡你?
”
“喜歡你胖?
”
“喜歡你矮?
”
“喜歡你一個腰子?
”
袁烈不生氣,也不上火,同樣也沒有引起警覺。
“老陳,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套兒,但這個套我必須得鑽進去,懂嗎?
”
“……”
陳平安皺起眉頭,是啊,這本身就是一個圈套,不鑽就不會被套住嗎?
不!
自打陳平安對凱瑟琳加藤動了殺心開始,便已經落入圈套了。
袁烈比自己還要清醒。
“走吧,咱們一起看看去,怎麼着也得送‘老朋友’最後一程啊,高低得送兩頂花圈過去助助興啊。
”
袁烈沖陳平安擠擠眼,提上褲頭往外走。
“走!
”
陳平安也想看看,幕後黑手給自己下了一個什麼套。
他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腳盆雞真敢對自己出手,前提條件——他打得過老子嗎?
兩人驅車趕往火葬場,也就是殡儀館,也沒真買花圈,不知道當地有沒有買,流不流行,整了一束花,一人戴一副墨鏡做做樣子就去了。
兩人還是低估了藤田老狗的人脈。
殡儀館外圍,停了至少上百輛車,山口組五百多号人,全部拉到現場,統一的黑色死了親爹的服飾,腰間挂着武士刀,整齊劃一,氣勢唬人。
尤其當陳平安走過來的時候,數百号人齊刷刷看了過來,眼睛瞪得跟牛鈴铛一樣。
“老陳,看來這幫人想整死你啊,對我貌似沒什麼興趣呢。
”
袁烈小聲嘀咕道,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呵呵,他們有整死我的本事,還會這般咬牙切齒嗎?
”
陳平安不屑挑眉,不以為然。
恨,是無能者的表現!
真正的強者,不會恨對手,也不會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屁話,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好比大夏國的道家真人,主打一個随心所欲。
死道友不死貧道,你以為是鬧着玩兒的?
不,是真的。
道家不似佛家,沒那麼多真谛說教,中心思想就一個——絕對不能委屈自己,壞我道心。
如今看見山口組衆人,一個個氣得不行,陳平安心裡很爽。
“有道理。
”
袁烈連連點頭,沖陳平安豎了豎大拇指,但是袁烈突然話鋒一轉,“可你憑什麼搶我好大哥的風頭啊?
人家都死了不是?
”
“……”
“藤田君,你怎麼就死了啊?
”
突然,袁烈發出狼一樣的哀嚎聲,幹哭幹嚎,就是不落淚。
“藤田啊,我的好兄弟啊,你怎麼就死了啊?
我好想你啊……”
随着袁烈突如其來的哭嚎,現場幾百号人,所有目光全都轉移到袁烈身上,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畢竟,在腳盆雞可沒有哭靈的說法。
“這也行?
”
陳平安嘴角猛地一抽,不得不承認,袁烈真的天生自帶主角光環,總有辦法讓自己第一時間成為主角。
一聲幹嚎,跌跌撞撞沖進殡儀館大廳,山口組幾百号人,竟主動分列兩排,為其讓開道路。
棺材面前,跪着一名身穿素衣的女人。
所謂素衣,其實就是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帽子,很嚴肅的場合,可偏偏女人穿的是上松下緊,跪在地上,俯身的時候,圓潤臀部正對着袁烈。
“嫂子,你要節哀啊!
”
袁烈已經走到女人身邊,半蹲在地上,一手燒着紙錢,一手輕撫女人後背,且慢慢向下移動。
從肩頭到後背,再到細腰,隐隐有再次往下的趨勢。
“卧槽!
”
陳平安心裡大罵,袁烈這狗東西膽子真大。
光天化日,當着藤田老狗屍體的面兒,當着藤田老狗幾百号手下的面,就這麼照顧嫂子?
這尼瑪……
“藤田老哥,真是天妒英才啊,你說說你,留下嫂子怎麼辦?
”
袁烈還是有分寸的,沒有繼續往下探,繼續嚎啕大哭,不,是幹嚎,眼睛都快擠爆了,愣是沒有一滴眼淚。
“留下大侄女怎麼辦?
”
“留下這偌大的家業怎麼辦?
”
“哎,天妒英才,兄弟的心好痛啊,中午你我兄弟,還把酒言歡,一轉眼陰陽兩隔,你讓兄弟我……哎!
”
“是誰?
是誰害了你?
你倒是給兄弟我一點提示啊,我一定要為你報仇雪恨!
”
“嗚嗚,謝謝你,袁桑,藤田有你這樣的兄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
惠子哭哭啼啼,沖袁烈俯身。
上面的衣服很寬松,領口有點大,裡面的東西更大!
如此莊嚴肅穆的環境,無疑更撩撥起了袁烈那顆躁動的心。
一擡頭,正好看見躺在棺材裡的藤田剛,袁烈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惠子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自己站在後面,好好安慰她,最下面的藤田剛,一定滿心歡喜,死了也甘心吧。
畢竟,現在樂意照顧大嫂的實誠兄弟可不多了呢!
“人才啊!
”
陳平安站在後面靜靜看着袁烈的表演,心裡不得不佩服袁烈,這狗人混得如魚得水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條件,這氛圍,心理素質太強了!
當然,陳平安也注意到了藤田剛的小老婆惠子。
年紀不大,三十來歲,标準的白皙少婦,在黑衣服的襯托下,皮膚白皙水嫩,哭哭啼啼的樣子更是我見猶憐,最易勾起男人心裡的保護欲望。
哭得傷心,但并不能掩蓋女人的美,以及她傲視群雄的身材,哪怕半跪在地上,依舊風姿卓絕!
“藤田大哥,你放心去吧。
”
袁烈忽然站起身來,手扶着棺材,神情嚴肅道:“你把心放在肚子裡,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當然,我也一定會照顧好嫂子的,絕對不讓嫂子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