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嗎?海清湖是高山湖泊,你說,它的水是從哪裡來的?”
王有容回答不上來,所以麻姑緩緩開口了。
“那,那我哪知道啊?”
陳平安脖子一梗,慫了,連聲音小了許多。
他學習好,但地理課一般啊,對這些東西之前從來就沒了解過,怎麼回答啊?
“我們也不知道,其實,海清湖與白山湖的水源來源一直是一個謎,有人說,是積雪所化,顯然是說不通的。”
麻姑接着道:“海清湖與白山湖,曾經多次出現過‘水怪’的傳聞,視頻也好,照片也好,其實都不能說明什麼。”
“對啊,你都說了,這不能說明什麼,可海清湖跟白山湖怎麼就成了養龍地了?你說你跟天叔都是養龍人,那麼龍長什麼樣子,你倒是跟我們說說啊,怎麼養的,喂的什麼飼料,咬不咬人?”
陳平安還是不太信。
那忒麼可是龍,怎麼養?
如果能養的話,為什麼不多養一點?
傳說中的龍多牛逼啊,騰雲駕霧,布雲施雨,無所不能,都能批量養殖了,直接養一出一支神龍軍隊。
飛到雄鷹國上空,幹死鷹醬啊。
最好是能飛到腳盆雞的海域,把排放核污水的那幫混賬,一個一個吃掉。
還費什麼勁發展科技啊。
“你要跟我擡杠嗎?”
麻姑白了陳平安一眼。
“我沒有啊,但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我保持懷疑,有問題嗎?”陳平安有些不服氣。
“平安,别說了,麻姑現在人不舒服,你少說兩句!”
王有容瞪了陳平安一眼,又把煮好的面條,遞到床前。
“謝謝。”
麻姑沒有接,還是從王有容點了點頭,随後強撐着從床上坐了起來,面色更白了幾分。
“你的疑惑,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解答。”
麻姑看了陳平安一眼,“你不是很好,我跟天叔,為什麼沒有心跳,也沒有脈搏嗎?”
“嗯,對。”
陳平安連連點頭,他确實很好奇,甚至覺得驚悚。
“你匕首借我用一下。”
麻姑沒有回答,反而沖陳平安伸出了手。
對此,陳平安也沒疑惑,取出匕首遞給麻姑。
“我艹,你幹什麼……”
哪知道,麻姑接過匕首後,竟然在自己手腕上狠狠滑了一刀,這是要自殺的節奏啊。
可是,陳平安很快愣住了。
他明明看見麻姑手腕上的傷口很深,都能看見筋骨了,可是,陳平安卻看不到一丁點兒鮮血流出來。
“這,這,這怎麼回事?”
王有容也驚呆了。
她都準備去找紗布酒精了呢,可人家根本就沒有流血。
“奇怪吧?”
麻姑卻是淡淡一笑,将匕首還給陳平安後,接着道:“養龍地,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地方,需要特殊渠道進入。”
“我先回答你一個問題,怎麼養龍,用我們的精血,明白了嗎?”
“用我們的靈力和生命力。”
“養龍人最後,極有可能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那你還去?”
陳平安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太危險了。
換做是自己,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我也不想去,但有些事,總的有人去做吧。”
麻姑長歎一聲,“世俗界靈氣稀薄,龍這種傳說中的生物,它們要存活下來,要繁衍,需要大量的靈力。”
“所以,隻能用人命去填,天叔極有可能就是古界中龍家的人,他進入世俗界,不是為了七星寶盒,加入血修羅也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養龍。”
“根據我的調查,天叔用血修羅的血池來養龍。”
陳平安聽得有些作嘔,“用人命,用鮮血來養龍,這龍養出來不也是惡龍嗎?那還養它做什麼?”
“做什麼?”
麻姑似笑非笑地看着陳平安,反問道:“你以為,你爺爺給你的那些龍元都是從哪兒來的?”
龍元,便是龍珠,珍貴無比,其中蘊含了大量靈力。
陳平安身上還有兩顆龍元呢。
一顆龍元就是一條龍命!
“……”
陳平安動了動嘴皮,不吱聲了,這話沒法回答。
就像有的人說,你為什麼要吃兔兔,兔兔那麼可愛。
有買賣,就有殺害。
龍,不過是上等人圈養的食物來源之一。
隻不過,在常人聽來覺得很搞笑,很不可思議,因此不願意相信罷了。
“我聽說,白雲山當年出現水怪,當時很多專家辟謠,說什麼,白山湖裡面不可能有大型水生動物,因為沒有食物來源。”
“那是一座高山冷水湖,并不适合水生物生長,那地方确定能養龍嗎?”
陳平安又問了一句,他在猜測,麻姑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養龍人的身份,是讓自己去接她的班嗎?
“這個問題問的好啊,可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麻姑苦笑一聲,“白山湖那個地方,很詭異,很玄乎。”
“比如,你們之前提到水源問題,水是從哪裡來的?”
“還有一個問題,可能你們都不知道,其實白山湖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水生物,甚至連微生物都沒有,那就是一潭死水。”
“死水?”
陳平安皺眉,“不能吧,多少總有一點小魚小蝦什麼的吧。”
一般水源,隻要時間夠長,都會自然生出一些水生物,亦或者一些鳥類,在吃了魚之後,一些魚籽會孵化出來。
白山湖那麼大的湖面,怎麼可能沒有水生物?據說,白山湖最深的地方有幾百米呢。
“這是真的,白山湖的确沒有水生物。”
王有容接過話茬道:“前些年,聖女帶着我去了白山湖呆了一個多月,她每天都在白山湖附近轉悠,看着水面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聖女去了白山湖?”
然而,陳平安聽到這話後,卻突然警惕起來。
自從在昆侖山死地,親眼看見聖女把天叔給滅了之後,陳平安就對聖女起了疑心,多了幾分戒備之心。
可現在看來,聖女并不單純啊。
王有容也曾經說過,聖女之前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去散散心,說是散心,不過是滿世界打聽爺爺陳龍象的消息而已。
哪有那麼湊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