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不敢!
”
瑪麗聞言,吓得臉色一白,趕緊趴在地上,連連磕頭。
她可太清楚陳平安的手段了。
不讓你死,但一定能讓你生不如死。
“哼!
”
陳平安冷笑,吸了一口煙,接着道:“别在我面前耍什麼小聰明,你應該了解我的為人,好好做我的狗,至少讓你吃飽穿暖,但你若是不聽話,就别怪老子吃狗肉了。
”
“從現在開始,你就在腳盆雞呆着,我需要石油,源源不斷的石油,全部給我送到大夏國去,我會找人跟你對接的。
”
“有石油,你的命能保住,有更多的石油,你可以有尊嚴的活着,至于怎麼選擇,你自己看着辦吧。
”
說完,陳平安也不再搭理瑪麗,他得出門釣魚去了。
這個點出發,應該三個小時就能趕到九龍島附近,天黑的時候,再想辦法去島上轉一轉,争取一次性拿下姜文淵那條老狗。
處理完腳盆雞這點破事兒,他還得抓緊回大夏國。
突然消失的劉丹,更像是一個不定時炸彈,沒人知道下一步她會在什麼地方出現,以什麼方式出現。
隻有國内安然無憂,陳平安才能放心大膽的去雄鷹國找二爺爺陳龍海。
“謝主人!
”
瑪麗喜極而泣,她的狗命暫時保住了。
“呵呵。
”
陳平安沒看瑪麗,直接擡腳走人。
“啧啧啧,老陳,還是你會調教啊,那娘們兒在你面前,怎麼就跟小綿羊似的,撲通一聲直接就給跪了。
”
一出門,就撞上了袁烈,“不都說雄鷹國的娘們兒很孤傲嗎?
咋在你面前那麼聽話呢?
”
“這就叫做魅力。
”
陳平安深深嘬了一口煙,神情透着幾分滄桑。
“啊呸,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袁烈笑罵。
“哈哈哈!
”
陳平安哈哈大笑,随後又跟袁烈交代了幾句。
至少短時間内,不能再“欺負”瑪麗了,當然她若是主動勾引的話,陳平安就管不着了。
随後,陳平安直接離開,趕往碼頭。
到了碼頭,陳平安才知道袁烈準備的是一艘觀光船,速度稍微慢一些,但船身大,抗風浪性更強。
碩大的一條船上,就陳平安獨自一人,漂白在茫茫大海上,還真有孤獨。
不過,好在景色不錯,就當出門旅遊了。
也幸虧當年在葫蘆島上的時候,陳平安有駕駛經驗,也會認航海圖,這才沒有跑偏,在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終于趕到了九龍島附近。
太陽落下,海上的風似乎更大,也更冷了一些。
最最要命的是,陳平安明顯感覺到,船上的電子儀器好像失靈了。
輪船好像進入到一個強磁區域,信号完全丢失。
“我艹了,這什麼情況?
”
陳平安罵了一句,拿上望遠鏡,出了船艙,四處掃了一眼,并沒有看見九龍島的位置,反倒是海水的顔色有點不太對勁,空氣中也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
“這特麼可是海上啊,這得死多少人,才有如此濃郁的血腥味兒?
”
陳平安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血修,又是血修!
“血腥味兒越濃的地方,一定更靠近九龍島,一定是這樣的!
”
陳平安思索片刻,他決定不依靠電子儀器了,就靠着自己的鼻子去找路,專門往血腥味更濃的地方靠。
不過,很快,陳平安又遇到了新的麻煩。
海面上起霧了。
但是,那股血腥味兒并未丢失,反而更濃。
“繼續往前!
”
陳平安閉上眼睛,加大油門,耳邊海風呼嘯,依舊擋不住陳平安!
“咚!
”
突然,船身猛地一晃,像是撞到了暗礁一樣,再也無法往前去了。
“這就到了?
”
陳平安嘟囔了一句,可再次出了船艙,圍繞着船身走了一圈兒,人都傻了。
哪裡到了?
四周全都是水,并沒有靠岸啊。
“難道還要老子遊到島上去不成?
”
一時間陳平安犯難了。
遊泳無所謂,他也不懼怕海水的侵蝕,但是,水裡散發着一股血腥味兒,讓人實在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一旦下水,陳平安也很難再分辨方向了,水裡就一個味兒,自己往哪個方向去找啊?
突然間,陳平安有點後悔,就這麼來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聽姜天的建議呢。
就算姜天給自己下套,多一個姜天,又能為姜文淵提高多大的戰鬥力?
自己也就是不願意,不然随随便便一巴掌拍死姜天。
這下麻煩了!
走還是不走?
“吼吼吼!
”
突然,一聲沉悶的吼聲傳來。
這吼聲沉悶,狂暴,同時又顯得無比詭異。
就像是海底有什麼大型生物在怒吼,在咆哮似的,聽得人心神一顫!
“這,這是什麼聲音?
”
陳平安眉頭一緊,忽然覺得這聲音聽上去好像很耳熟,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一樣,可具體在哪兒聽過,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
“九龍島,九龍島,難道這島上真的有活龍不成?
”
陳平安心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昨天晚上,姜天告訴自己,姜文淵那老狗在九龍島上布置了一個聚靈陣,說明島上肯定有靈氣可以吸收。
龍,在大夏國乃是神物,是十二生肖之中最神秘的存在,其靈力無疑更加雄渾。
正如爺爺當年,在清風山造了一個聚靈陣,為白玉京續命一樣。
姜文淵這老狗也有可能走上這條路。
“吼吼吼!
”
聲音再一次響起,比之前聲音更大,就像是在陳平安的耳邊吼一樣。
“艹,是,是那個玩意兒!
”
陳平安這一次聽清楚了,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
他媽的!
當時營救夢姨,在腳盆雞的地下研究所裡,小蘭讓自己跟姜天殿後,最後要撤走的時候,研究所的密室裡,傳出來的吼聲,不就跟這個一模一樣嗎?
電梯門關閉上的一瞬間,陳平安還看到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渾身漆黑如墨,渾身散發着惡臭氣息。
不過,此刻聽上去,怎麼像是慘叫呢?
姜文淵這老狗,莫不是要放它們的血?
陳平安腦子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