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啃生肉,吃活人!
好事?
什麼好事?
聽到這句話的追雨幾人都趕緊隐入了黑暗裡,不敢再聽下去。
不過心裡卻都是砰砰狂跳,隻怕段容時和李卿落因此受了挑撥,生了嫌隙。
段容時手勁瞬間上移,一把掐住宗政無珩的脖子。
眼裡的殺意早已盛滿。
“哦?
那你不如說說,是什麼好事?
”
“若是有一個字敢胡謅,宗政無珩,你打算從哪顆牙開始拔起?
”
宗政無珩不信他敢這麼做。
自己好歹是大楚的六皇子。
但段容時的手勁卻大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他隻能拍着石欄以示抗議。
等段容時一腳将他踹開,他滾在地上才又聲聲冷笑。
“裝什麼?
段容時,你當真敢殺我不成?
”
段容時:“不如你試試?
”
“反正你死了,也沒人知道你是死在我手裡。
”
“一具屍體罷了,一把火燒了就是,在這大梁有誰會在意你是否來過?
”
宗政無珩:“宗政玉兒會知道!
”
“她定會回到大楚,給我尋求一個公道!
”
“段容時,你必會因你一己之仇就引起兩國交戰,到時你便會成為那史書上的千古罪人!
”
段容時:“那你們大楚想要裴家的兵書,不就是等着有朝一日,向大梁開戰嗎?
”
宗政無珩聽到這裡臉上露出疑惑。
“什麼裴家兵書?
”
顯然他根本不知道。
李卿落忍不住冷笑:“有意思。
祖力亞竟然和你根本不是一條心的。
”
“他在大梁太子和沁玉公主的身後攪弄風雲,把整個裴家弄得将要斷後,想要的東西是什麼你竟然不知道?
”
“看來你們大楚的各方主子,也都是各懷鬼胎呢。
”
宗政無珩盤下腿來,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們少在此處說這些風涼話。
”
“李卿落,這毒發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
“雖然你确實有幾分姿色,但憑你身上這永生解不開的毒,将來便是成婚生子,生的會是什麼怪胎?
他便當真不怕嗎?
”
“還有你與本皇子發生的那件不可言說的故事,段容時對你又能有幾分容忍和真情?
”
段容時還未再有動作,李卿落已自己走上前:“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
“不過是我扮作龜奴時,給你搓過澡罷了。
”
“說起來,堂堂楚國六皇子的身子,瞧着還真是令人失望。
”
“特别是那處……啧,你能下生子嗣嗎?
”
宗政無珩聽到這裡,表情再次皲裂。
他氣得指着李卿落大罵:“你到底是不是個姑娘!
?
”
“如此彪悍粗俗!
”
“簡直,簡直是下作!
”
“本皇子那日分明穿了底褲,你能瞧得清楚什麼?
”
“滿口污蔑!
”
“段容時,這樣的女人你也能瞧得上?
你到底什麼口味?
”
段容時:“要你管?
”
話雖這麼說,段容時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宗政無珩,本王暫留你一條命,可不是心善。
”
“你若再三挑釁……”
段容時看向身後的黑暗處:“來人,先斷他兩根手指。
”
宗政無珩滿目不可置信:“你敢!
”
“段容時,你敢斷本皇子手指,本皇子他日必要親手取你首級!
!
”
段容時:“本王也沒打算讓你活的太久。
”
說完,兩個侍衛已經開門進去。
早就被喂了暫時失去武功藥物的宗政無珩隻能慘叫着被人死死摁着,再快刀飛下的瞬間,他左手的無名指和小指,瞬間斷開飛落在泥地上。
宗政無珩抱着手在地上打着滾的喊叫。
李卿落也隻是冷冷瞧着。
心裡總算痛快一點,但是還遠遠不夠。
她彎腰看向宗政無珩。
“你想讓我失去一切成為你的傀儡。
”
“那現在,就該輪到你了。
”
說完,二人不再管他,走向裡間。
追雨已經丢了一隻雞到祖力亞的面前。
而祖力亞嘴裡的那根鐵鍊,也被扯了出來。
隻見祖力亞聞到氣味,一把捉住那雞張口就咬。
也不顧滿嘴都是雞毛,更不顧那雞還是一隻活禽。
那雞很快就被祖力亞給啃咬得血淋淋的,祖力亞似乎用盡了所剩的全部力氣,撕咬之下那雞的脖子已經斷開,腦袋掉在了地上。
生肉難撕,她就用力的扯斷。
但是很快,她就又趴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連這剛剛吞進肚子裡的雞毛生肉還有黑血,都一起吐了出來。
然後她趴在地上開始瘋狂的尋找,并痛苦的嚎叫着。
段容時又揮了揮手,這次是一個中年男子被帶了上來。
冷電:“殿下,這個死囚犯是個奸殺過十六個女娘的畜生。
”
“拿他試試?
”
段容時揚了揚下颚,那死囚犯被堵着嘴就丢了進去。
祖力亞很快又聞到了就近在咫尺的氣味。
她像個餓極了野獸,瀕臨餓死前的最後一次反撲,撲倒男人身上張口就咬。
當她終于啃咬到男人的脖子上時,鮮血瞬間噴湧射出。
她張口趴上去就是一頓猛吸。
李卿落慘白着臉步步向後退去。
直到段容時一把摟住她。
“落兒?
”
李卿落閉了眼。
“殿下,我失控時,也是這般?
”
段容時:“當然不是。
”
“你很乖,每次也不過兩三口就能睡着。
”
李卿落苦笑:“殿下不必騙我。
”
“我和她有什麼兩樣?
”
“都是野獸。
”
她無法承受這個打擊,轉身向外快步走去。
雖然早便清楚自己如今是什麼模樣,但李卿落還是苦澀極了。
等段容時尋出來時,她正站在崖口吹着風,已經冷靜了下來。
段容時:“在想什麼?
”
李卿落:“裴老國公剛剛變成怪物時,我們都在指責他,為何不幹脆自盡一死了之,何苦還活着害了那麼多女娘的性命。
”
“可輪到自己身上,我竟然舍不得死。
”
深深吸了口氣,李卿落轉頭看向段容時:“殿下,請您答應我。
”
“倘若有朝一日,我在徹底真正變成怪物之前,要害無辜之人性命之前,連為人最後的底線也未守住之前……請您親手殺了我。
”
段容時臉上已挂滿陰沉。
他斬釘截鐵的回絕:“絕不可能!
你想也别想!
”
李卿落:“殿下,您心裡分明也知道,此事……”
段容時根本不許她說完。
一把緊緊抓住她的臂膀雙肩:“你想說什麼?
”
“讓本王親手殺死你?
”
“李卿落,你為何這般殘忍?
”
“本王已經失去了母妃,難道還要親手殺了你才是我的命嗎!
?
”
“本王絕不允許你再離開本王。
”
“就算你吸食幹淨本王的血,也是要死一起死。
明白嗎?
”
李卿落被他死死抱進懷裡。
她一時掙紮動彈不得,便隻能乖乖由他抱着。
她迷茫地望着前方。
卻又不得不擡起手來,輕輕回抱着他。
她知道,她再也丢不下他了……
段容時一時聲音又有了幾分可憐。
“再說,你都還未看過本王的身子,卻先看了那宗政無珩的。
”
“李卿落,你辜負了本王。
”
李卿落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殿下,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
“以後……慢慢看您便是了……”
不過這破損數次,縫縫補補的心裡,再次難受的猶如針紮一般。
那宗政無珩到底說了一句真話。
她中了此毒,将來生下的孩兒,是否會像蝴蝶那般……是個母胎就帶着嗜血症的怪胎?
她怕了。
是真的怕了。
“殿下,我們暫時……不要成婚吧?
”
“在我體内此毒無解之前,我們都不要成婚,可好?
”
段容時:“不好。
”
“有沒有孩兒又如何?
”
“本王又沒有皇位繼承。
”
李卿落破損的心,就如此再次被他給輕易愈合了。
……
祖力亞很快就恢複了意識。
在看到自己面前是一個血肉模糊已經被自己咬死了的人時,她捂着頭一聲慘叫。
“不……不……”
“這不是我做的,根本不是我做的!
”
“李卿落,段容時——”
“你們兩個殺了我——殺了我吧!
”
說着她自己就要往牆柱上撞去,被追雨一把扯住鐵鍊将她用力一扯,給摔在了地上。
追雨:“想死?
”
“死确實很容易。
但你若不交出解藥,我們讓你生不能,死不得。
”
“下一次,可就不會再給你這麼個活人了。
”
“還是讓你生啃個牲畜,如何?
”
祖力亞趴在地上一陣惡心,然而她這次竟然怎麼也再吐不出來。
她痛哭流涕起來:“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這藥沒有解藥,真的沒有解藥啊。
”
“若是有,我難道還不想活嗎?
”
“我就不該招惹這兩個比我還心腸狠毒,手段狠辣的人,現在我已經意識到了錯誤,難道你們就不能饒了我嗎?
”
“或者放我出去,我去煉制解藥……對,我去煉制解藥啊!
”
冷電:“你以為,你說的話我們會信嗎?
”
“既然你還想熬着,那就繼續嘗嘗再吊七天的滋味吧。
”
說着,他們拉着鐵鍊将她一把扯到石欄邊并抓住她的頭發。
祖力亞一聲慘叫——
很快,段容時那邊就得了消息,說祖力亞又被吊了起來。
正在小院裡等着李卿落小憩的段容時聽了也隻是淡淡‘嗯’了一聲。
祖力亞既然煉制了五年才煉制出這毒藥。
即便目前沒有解藥,但也絕對是對這毒藥最熟悉了解的人。
所以,她絕對還有未吐露出口的東西。
現在董思源和秦陵還有洛神醫三人手中都各有一枚剩下的毒藥。
希望他們能根據這藥的特性,盡快煉制出解藥來。
不然他的落兒,怕是不會安心嫁進肅王府了。
肅王府侍衛突然來秉:“殿下,聖上喧您即刻回城進宮觐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