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5章 及笄禮的籌備
後面的話虞歸晚聽的不是那麼真切了,身上的痛楚也沒有那樣明顯,好像一切都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可是虞歸晚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虞疏晚也是一個任務者。
不過随便虞歸晚怎麼想,反正虞疏晚現在已經重新回到了馬車上。
她将手上的暖爐遞給可心,讓可心去收拾幹淨,自己則是沾了茶水将手上的血迹一點點的擦拭去。
可心被吓了一跳,
“小姐,這是您受了傷?
!
”
“沒。
”
虞疏晚神色淡定,
“剛剛沒有順手的東西,我就用暖爐砸了虞歸晚的手指。
”
可心聽的自己腦瓜子一麻,
“您沒事兒吧?
”
“我能有什麼事兒?
”
虞疏晚将點點血迹的帕子給了她,
“這些就辛苦你收拾了。
”
可心自然是全部收下。
可她還是有些擔憂開口,
“小姐,您這樣做,侯爺會不會不高興啊?
”
“我做的讓他不高興的事情多了去。
”
虞疏晚不以為然,道:
“走吧。
”
“不等侯爺?
”
“讓他自己去忙自己的就是,我想去外面透透氣。
”
好久沒有出來走動,虞疏晚是真的想要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了。
可心不放心,還是先去跟虞方屹說了一聲。
虞方屹正在跟大理寺卿說話,聞言一愣,脫口道:
“疏晚要去哪兒走動?
”
“小姐還沒說,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情,侯爺盡管先去忙自己的就是了。
”
知道虞疏晚的性格,虞方屹忍下想要繼續說的話,隻道是讓路上注意安全,要早些回去。
見可心離開了,大理寺卿調侃着他,
“我從前就說過你肯定會因為那個養女後悔,現在将你那個親生女兒當做眼珠子寵愛了?
”
“從前虧欠的多。
”
虞方屹苦笑一聲,
“我也不知道為何,分明才開始去接疏晚的時候,我也沒有後來的那些念頭,隻是不知道為何回了侯府以後就越來越不對……
或許就像是虞歸晚說的那樣,我侯府風水不好,在面對她的問題的時候,我總會顯得蠢得很。
”
“現在好歹是你清醒了不是?
”
大理寺卿安慰着他,
“如今嫂子沒想明白而已,等到她想明白了,你跟疏晚不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子了?
疏晚也就是一個孩子脾氣。
從前吃的苦頭太多了,所以也就少不了在這些事情上計較的多一些。
你是她父親,肯定承受的也要多。
對了,我記得,歸晚今年的及笄宴會不是籌備了許久麼?
去年的時候嫂子就在準備了,疏晚也是同一日的生辰吧?
”
大理寺卿意味深長,
“她雖然性格果斷,可這件事兒你是要上心的。
到時候擺酒記得叫我,我定然準備一份厚禮。
”
虞方屹若有所思,對大理寺卿鄭重拱手,
“多謝,到時候一定。
”
……
虞疏晚也沒有決定好去哪兒,隻是很想在路上走着。
上一世失去的是自由,所以這一世不管自己給自己禁锢了再多的東西,虞疏晚都會找機會給自己一個特意放松的時間。
她帶着一個帷帽跟可心在熙熙攘攘的街頭行走着,聽着行人們的交談笑鬧聲,心中隻覺得一片安甯。
虞歸晚方才說要做女帝,其實這事兒也不是沒有商量。
可惜的是,虞歸晚說的這個時機不對。
祖父和祖母一起征戰沙場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個安甯的日子,死了那麼多的人才換就如今的太平盛世。
若是自己為了一己私欲去做女帝,那些因為如今安甯死去的人又是何等的無辜?
更何況,做女帝也好,做一個小女娘也好,這些不都是各自的生活嗎?
誰規定了一定要成為誰才能夠算得上是強者?
有小孩兒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腿彎,手上拿着的糖葫蘆咕噜噜掉在了地上。
小孩兒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糖葫蘆,随即眼圈兒就紅了起來,嘴巴一癟就哭了起來。
可心氣笑了,
“哪兒來的小孩兒,又不是我們給你弄掉了,你哭什麼?
”
小孩兒哭得更厲害了。
虞疏晚不在意地蹲下身子來,用自己幹淨的帕子給他擦拭着眼淚,
“一串糖葫蘆而已,哭什麼,我給你再買一串。
”
小孩兒抽抽搭搭,看似止住了哭,下一刻哭得更厲害了。
虞疏晚有些茫然,
“我不是答應給你再買一根嗎,你想訛我?
”
好人難做?
?
?
小孩兒卻一邊哭一邊搖頭,
“我、我要是這個沒掉……我就能夠、就能有兩根糖葫蘆了……”
他哭得很響亮,虞疏晚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早知道這小孩兒是這麼個腦回路,她是一點兒都不會莫名其妙想做個好人的!
想走!
但是小孩兒在哭。
虞疏晚忍住自己怦怦跳的青筋,扯出了一個笑,
“小孩兒,再哭的話我不僅不買了,還要再揍你一頓,你信不信?
”
小孩兒的眼淚收縮自如,可憐巴巴,想哭又不敢地看着虞疏晚,
“姐姐,我能再多吃一根嗎?
”
“不能。
”
虞疏晚果斷嫌棄。
待會兒要是說一句什麼,他原本可以有三根的……
那她不得今天都跟這個死小孩兒掰扯起來?
相比之下,虞歲晚那個小丫頭還真是可愛得很。
小孩兒癟着嘴,忍住了要噴湧的眼淚,然後眼巴巴地挑了一個最漂亮的糖葫蘆。
虞疏晚叫住他,
“喂,小孩兒,那是你妹妹?
”
小孩兒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那是我們一個巷子的。
”
“你們巷子的小孩兒不少?
”
虞疏晚問,小孩兒點頭,掰了掰手指,
“可多了,十來個呢。
”
虞疏晚哦了一聲,轉身從賣糖葫蘆的上面選了一個自己覺得最漂亮的,又叫可心選了一根,給家裡的溪柳溪月帶上一根,剩下的直接讓小孩兒拿着,
“那剩下的給你了,你記得跟他們分了吃。
”
小孩兒樂瘋了,拿着一大把糖葫蘆歡呼雀躍,看向虞疏晚的眼神滿都是崇拜,
“葫蘆俠!
”
虞疏晚:
“……這什麼鬼名字?
”
小孩兒就是覺得自己說的沒錯,歡呼雀躍地叫了好幾聲葫蘆俠後直接抱着糖葫蘆進了巷子。
虞疏晚哼唧兩聲,
“我給自己買了個破名字來了。
”
可心被逗笑,她也是頭一次聽見有人這樣稱呼自己的小姐,忍着笑道:
“可見他是喜歡小姐,俠客在孩子的心裡頭可非同一般呢。
”
虞疏晚忍住要翹起來的唇角,傲嬌的仰着脖子道:
“算了,不跟小孩子計較。
這個是給歲晚的,你給我放好,剩下的你也給放好了給她們帶去。
你自己拿着一根吃。
”
虞疏晚一點點地囑咐着,可心有些暈乎乎的,
“可是,小姐是主子,哪兒有奴婢吃東西,小姐一樣也不給自己準備的?
”
“都是小孩兒喜歡的。
我要是想要,哪兒還輪得着你們。
”
虞疏晚沖她揚了揚下巴,
“快去快回,我在這兒等你,你陪着我待會兒再去那邊走走。
”
可心趕緊應了一聲跑開。
虞疏晚則是站在一邊百無聊賴的順手拿起一塊兒攤子上的玉佩看着,下一瞬,那塊兒玉佩被人從她的掌心拿開,帶着絲絲的委屈開了口,
“你在外面逛這些攤子,也不肯來找我?
”
這聲音着實耳熟,虞疏晚頭也沒擡,
“我找你做什麼?
沒事兒就過去點兒,别擋着我看那塊兒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