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她被活活燒死後,全家後悔了

第一卷 第346章 重生的賀淮信!

  全身的血液在此刻逆流凝固,那些前世的記憶飛快地在腦海之中奔走,讓虞疏晚幾乎都要站立不住。

  賀淮信伸出手将她差點癱軟的身子攬住,輕聲道:

  “瞧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冒失。

  他的笑相比起之前幾個月的時候,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少年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内斂的陰沉。

  聽見這句話,虞疏晚心中還有的丁點希冀在此刻全部破碎。

  賀淮信……

  也回來了!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渾渾噩噩之中,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惡心。

  虞疏晚拼命掙紮開,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精緻漂亮的裙子亦是沾染上了些髒污。

  她此刻也沒有機會注意裙子,趴在地上拼命地嘔吐着。

  被她刻意忘記的,上一世死去的記憶,在此刻再次浮現出來。

  ……

  “……為什麼歸晚不肯選擇我?

  喝醉了的賀淮信依舊是精緻好看,若是讓外面的人瞧見,也隻會更為此心動。

  他滿眼哀切地抓住虞疏晚的肩膀,

  “你告訴我,為什麼,難道我沒有他好嗎?

  虞疏晚不知道怎麼回答,更是無法回答。

  她的舌頭在被送回來的那天就被割掉了。

  她眼神絕望的看着眼前的人,氣若遊絲的跪在他的腳邊不住的磕頭。

  她隻是想活着而已,為什麼不能放了她?

  既然賀淮信喜歡的人是虞歸晚,于她又有什麼關系呢?

  虞疏晚想不明白,也沒有機會想明白。

  賀淮信喝了酒後,雙眼迷離,反而比尋常多了一絲……人味。

  他的臉上浮着淡淡的紅。

  平日最是矜貴的相國大人,如今也在為情所困。

  賀淮信眼中劃過一絲不耐,伸手将虞疏晚給扯了起來。

  他問道:

  “我剛剛問你,你為何不答?

  虞疏晚艱難地從喉嚨裡面發出一個音節,可嘔啞嘲哳,又被賀淮信掐住了下巴,

  “為何,你分明才是真正的侯府貴女,卻根本沒有跟歸晚半點相似呢?

  虞疏晚絕望地閉上眼,身子止不住地戰栗。

  賀淮信的聲音似乎是清明了幾分,

  “你前些日子為何要走,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難道還不夠嗎?

  不!

  如果要是重來,她永遠不會選擇賀淮信做自己的丈夫!

  誰的丈夫會在書房裡面擺滿了自己妻子仇人的畫軸,又是誰的丈夫,會不遺餘力地幫着自己妻子的仇人折磨自己的妻子!

  京城誰不說她虞疏晚命好,一介跛腳孤僻的孤女來到京城還能夠嫁給年輕有為的賀大人為妻。

  可自從自己撞破了祖母身亡的真相以後,她就從丈夫疼愛的美夢之中清醒過來。

  賀淮信将她囚禁在暗室之中,白日他們是最恩愛的夫妻,晚上,她是在暗室裡面被欺淩侮辱的一個卑微孤女。

  她命都快沒了,又為何不逃?

  賀淮信摩挲着她的臉,沙啞着問她,

  “歸晚那樣善良美好的人都恨你,虞疏晚,這些是你應得的。

  她說不出話,出不了相府。

  在宮裡的帖子送來的時候,賀淮信看了一眼虞疏晚,似笑非笑,

  “太子妃又有了喜訊,讓你去宮裡伺候呢。

  虞疏晚說不出話,身子僵硬地坐在原處。

  等到送信的侍衛離開,賀淮信再次将她帶入了暗室。

  一直如影子一般跟在賀淮信身邊的那道黑影翩然而至,輕車熟路地将她捆了起來。

  虞疏晚已經不會掙紮了,她麻木地任由他們擺布,可這一次卻不一樣,賀淮信出去了。

  虞疏晚的眼中開始迸發出恐懼,此時此刻才想起來掙紮。

  可她的掙紮無疑是徒勞的,将虞疏晚固定住以後,那黑衣人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

  驚恐之中,虞疏晚隻感覺到身上的痛絲絲縷縷,最後轉而劇痛。

  他……

  在剝她的皮!

  此時此刻,虞疏晚隻恨自己為何不在剛剛的時候一頭撞死。

  可她已經再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狹小的暗室裡,血腥味濃烈地充斥着她的鼻腔,掙紮也成了本能,從口中發出破碎的呻吟聲。

  就這樣死了吧,隻是可惜了,早知道終究難逃一死,她當初就應該随着宋惜枝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以為折磨已經結束,可又有冰涼的帶着難聞氣味的液體傾灑在她的身上。

  火光之中,她甚至聞見了自己身上的肉被燒焦的味道……

  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在此刻再清晰不過在眼前緩緩鋪開,一毫毫一厘厘,讓原本胃裡面隻有一些小食的虞疏晚吐得連膽汁都出來了。

  賀淮信輕歎一聲,蹲下身子向虞疏晚伸出手,聲音是一如上一世那般的溫和,

  “瞧瞧你,這是怎麼了?

  “她如何,似乎跟你沒有半點的關系。

  賀淮信伸出去的手被一把折扇抵住,對方冷冰冰的聲音讓賀淮信不由得擡眸看去。

  看見是慕時安,賀淮信收回手,輕笑一聲,

  “原來是世子。

  “我記得,賀公子好像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從京城回去錦官城了。

  慕時安将虞疏晚輕柔地扶起來攬在懷中,感受着虞疏晚顫抖的身子,他的心中也不由得生了疑惑。

  虞疏晚之前不是和賀淮信見過嗎?

  當初賀淮信對虞疏晚更多的是懼怕,如今怎麼角色還倒反過來了。

  但慕時安從未見過虞疏晚這般,無論如何,他是怎麼都不會讓虞疏晚面對賀淮信的。

  賀淮信的面色有些微妙。

  上一世的他身邊隻有虞疏晚這麼一個女人,是以,直到現在,他也覺得虞疏晚就該是自己的女人。

  可眼下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懷中,着實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目光落在慕時安攬着虞疏晚肩膀的那隻手上,臉上的笑也淡了幾分,

  “這裡是長街,世子即便是自己桀骜不馴,肆意風流,也總該注意女子名聲吧?

  “賀公子這話還真是有意思,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方才對女子動手動腳的人是你吧?

  慕時安想起方才賀淮信站在那裡,就那樣輕蔑地看着地上的虞疏晚,好像被他視作珍寶的女子在賀淮信的眼中,就隻是一團垃圾。

  再一想到方才虞疏晚整個身子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嘔吐的場景,心頭怒火一陣陣的燃燒。

  若非現在顧念懷中的人,他早就已經動手了。

  “世子也不必生氣,我與疏晚之間,未來是一家人的緣分。

  賀淮信意味深長,虞疏晚在慕時安的懷中不其然的身子再度僵硬了幾分。

  慕時安袖子裡的手已經握成了拳,他深吸一口氣,低聲問道:

  “虞小狗,你能不能自已站會兒?

  虞疏晚的心中忽地生出一抹慌亂,難道慕時安因為賀淮信的幾句話同自己生氣了?

  其他時候也就罷了,可現在虞疏晚一時間腦袋裡面一片空白。

  若是慕時安走了,她怎麼辦……

  面臨着什麼都不知道的賀淮信的時候,虞疏晚除了恨意再無其他。

  可眼前這個人在上一世年紀輕輕就一路官至相位,手段狠辣,在虞疏晚最後活着的那兩年,賀淮信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

  心機深沉早已無法用來形容賀淮信,本以為自己占得先機,可在面對上一世的賀淮信時,虞疏晚的四肢隻有無盡的寒意。

  慕時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

  “瞧好了,我是怎麼為你讨公道的。

  将虞疏晚身上髒了的鬥篷解下,慕時安直接将自己身上的鬥篷解開裹住了虞疏晚,又再次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下一刻,一拳帶風,已經狠狠地砸向了賀淮信的臉面。

  賀淮信躲避不及,身子往後踉跄兩步,最後跌坐在地上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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