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2章 隻喜歡你
慕時安的睫毛真長啊,在他的眼睛下面投下了一片的陰影。
虞疏晚都能夠想到,慕時安睜開眼睛時候是怎樣的攝人心魄。
想想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兩個人還是歡喜冤家。
這麼一路走來,竟然還能夠這般的親近。
她忍不住的伸出手,用微涼的指尖點了點他的鼻子。
原本沒想要擾了慕時安休息的,沒想到,下一刻慕時安就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
虞疏晚有點心虛,但依舊是面不改色,收回手道:
“這些日子宮裡就這麼忙?
”
一連七八日不見,她有些事情想問他都不好問。
慕時安坐起身子來,聲音還帶着睡醒的沙啞,
“宮裡事多,我得了空不就來了?
”
說完,他别過頭看向她,笑道:
“你想我了?
”
看着慕時安狹促的模樣,虞疏晚瞪了他一眼,
“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
慕時安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最近可還好?
”
“挺好的。
”
就是有點想他而已。
不過這種話虞疏晚也不會說出來。
她将慕時安手上的茶給奪了下來,
“這都冷了,我去重新煮。
”
虞疏晚泡茶的手法是特意學過的,此刻在慕時安的面前總少不得要賣弄一番,心裡隐秘的期待着慕時安能主動誇誇她。
慕時安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點着頭贊賞開口,
“你這煮茶的手法還是很不錯的嘛。
”
“那是自然。
”
虞疏晚的心頭滿足,忍不住在慕時安的面前驕傲一番,
“我本事比你想的多了去。
”
琴棋書畫這些,别的小姐會的,她都會,還做的更好!
慕時安無聲的笑了起來。
從最開始相識的時候他就知道虞疏晚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後來接觸多了,也就知道了。
管家,做生意,詩詞歌賦,所有叫得上名的,虞疏晚都會一些,甚至是精通。
虞疏晚就像是一個寶藏。
越是接觸,越是會覺得驚喜意外,永遠都無法探索完全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幹嘛這樣看着我?
”
虞疏晚瞥眼,慕時安含笑搖頭,
“隻是很久沒看見你,想看你。
”
“也就才幾日,說這麼肉麻,你不覺得惡心我還覺得惡心呢。
”
虞疏晚輕哼一聲,唇角忍不住的翹起,聲音分明是愉悅的。
慕時安裝作沒有發現她的小心思,不住的贊歎着,
“這也太厲害了,我都不會,也從未見過旁人給做的這樣好看。
這是誰家的小姐,這般厲害?
”
虞疏晚的臉上都有些燙,她瞪了一眼慕時安,
“别誇的太過分了。
”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
“一張嘴淨會胡說。
”
“我可沒胡說啊。
”
慕時安隻覺得這樣的虞疏晚柔軟的就像是露出肚皮的刺猬,
“我說的都是實話。
”
恰好茶水已經熱了,虞疏晚給他倒了杯茶,
“喝茶吧。
”
慕時安知道她不禁逗,也就不再繼續戲說,轉而看向了虞疏晚放在床榻上的典籍,
“我方才進來的時候見你看的入神,便就沒有過去擾你。
看的什麼?
”
虞疏晚面對慕時安也沒有多少的防備。
她大大方方的将典籍拿過來給了慕時安,
“這是無痕死的時候,我從他身上扯下來的。
方才就是在鑽研這個,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操控人心的東西。
若是你敢對我做出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我就直接給你下下咒什麼的,讓你哭都沒地兒哭。
”
“這麼厲害?
”
慕時安配合的倒吸一口冷氣,
“那我可得藏好一些。
”
“什麼藏好?
”
“我的心思啊,你這麼兇,看來我得晚兩年才能娶你了。
”
猝不及防,慕時安一本正經的話讓虞疏晚直接給了他一腳,
“慕時安!
”
“好好好,我不貧嘴了。
”
慕時安也不躲,笑着挨了這麼一下,才低下頭來看虞疏晚給他的典籍。
可目光觸及,他眼神就變的微妙起來。
手指觸碰到典籍的時候,他又收回了手,面色古怪的看着虞疏晚,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書嗎?
”
“知道啊,不就是用來禦獸下蠱的古書麼?
”
虞疏晚擰着眉頭,
“但是我看不明白,這些字大多數我都認識,但總覺得連不成一句話。
我琢磨了半天也沒能看明白,你瞧瞧?
”
慕時安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桌上的典籍上,雖有嫌棄,但還是一頁頁的翻開。
翻了兩頁,他就停了手,
“這些不是我們的字,而是被當成了一個記号,需要破解才能夠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你是想學這些?
”
虞疏晚洩了口氣,
“那算了,有些東西是不能碰的。
”
慕時安重新将典籍合上,又用帕子包起來,
“你就當做看個樂,若是沒興趣了燒掉就是。
這個東西别叫其他人知道,否則到時候怕是會招來禍端。
”
虞疏晚知道這個道理,所以除了她,慕時安是第二個知道這個東西存在的人。
想起來還有那根笛子,虞疏晚順口抱怨了一句,
“還有一根笛子,那個笛子還是人骨做的。
也不知道無痕那一族的人都是什麼怪物,拿着這些也不嫌害怕。
”
慕時安扯了扯嘴角,親自上前将虞疏晚手上的典籍拿過,又去将笛子收起來,
“我給你收着吧,你要是想看,直接就去我庫房拿。
”
他将一把鑰匙交給虞疏晚,
“諾,我庫房的鑰匙。
”
虞疏晚滿腦子都發蒙,
“庫房鑰匙給我做什麼?
”
“早晚都是你管家。
”
慕時安嘀咕了一聲,又清了清嗓子,
“方便你取用。
王府你想去就直接去,我都交代過的。
”
虞疏晚訝然。
她盯着手上的鑰匙,道:
“難不成我走大運了,要發财了?
前段時間虞景洲也将他的庫房鑰匙給了我,侯爺前兩日也同我說,可以将侯府的掌家權交給我,全看我願不願意接了。
”
她看向慕時安,語氣調侃,
“母獅子,你不會是想要來累死我吧?
”
慕時安挑眉,
“往後我若是負了你,整個王府的身家都在庫房了,你大可全搬走。
怎麼樣,這你接不接?
”
“那你什麼時候喜歡旁人?
”
虞疏晚的眼睛忽的就亮了起來。
慕時安被她這個問題給問的一噎,沒好氣道:
“為了王府的身家,這輩子都隻會喜歡你纏着你,滿意了嗎?
”
虞疏晚笑嘻嘻的看着他,
“慕時安,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呀。
”
“嗯,隻喜歡你。
”
慕時安直白的回應讓虞疏晚的臉都有些泛紅,她語氣也多了幾分認真,
“那你告訴我,你這些日子是在忙什麼?
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将庫房鑰匙給我,還說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