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她被活活燒死後,全家後悔了

第一卷 第372章 虞景洲認錯

  虞疏晚忍不住的停住腳步,側耳聽着裡面的聲音。

  慕時安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猶豫,

  “老夫人,晚輩不是一時興起,亦不是圖新鮮。

  我知曉她的性格,也是真的想要她好。

  隻要是她心中有晚輩,便就是拼盡一切,我也一定會守在她的身側。

  虞老夫人似乎是笑了笑,道:

  “這些話,也不過都是一些空話罷了。

  上嘴唇子和下嘴唇子一碰,山盟海誓就變得似乎彌足珍貴,可實際上跟吃飯喝水一樣,再尋常不過。

  我就這麼一個孫女兒。

  世子,你若是不喜她,就早些說出,萬不要一拖再拖,她的性格,是容不得那些髒東西的。

  “老夫人,若是我有朝一日辜負她,那一定不是我,我甯願她當機立斷,該打該殺不必猶豫。

  慕時安輕笑一聲,

  “不過,我永遠不會将她一個人丢下的。

  虞疏晚的心跳在此刻忽地跳動起來,院子裡的風似乎也開始溫柔下來,柔弱含羞地輕扯着樹枝搖動。

  那珠簾微微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微弱卻悅耳的聲音。

  那一刻,心跳聲宛如萬物複蘇,一切都活了一般,生機勃勃。

  一邊的可心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對着虞疏晚露出一個笑來。

  小姐能夠有一個這麼疼愛她的人,當真算得上是一句否極泰來。

  虞疏晚回過神,深吸了口氣,穿過弄堂來到了虞老夫人的房中,

  “祖母在說什麼呢?

  兩個人還是方才自己離開時候的姿勢坐着,可看見虞疏晚回來,慕時安顯然松了口氣。

  虞老夫人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不過是說說話罷了。

  方才多虧了慕世子,你不在,我得感謝他才是。

  虞疏晚沒有揭穿。

  慕時安亦是閉口不提方才的事情,不過三言兩語,便就将氣氛給變得熱鬧起來,隻是那雙眼睛一直不曾離開過虞疏晚的身上。

  知秋來添茶,退出房後跟春婵冬雪調笑,

  “世子方才都緊張極了,看見小姐來,就像是找到了撐腰的,不像是想做咱們侯府的姑爺,更像是要嫁給咱們小姐似的。

  春婵冬雪二人笑的合不攏嘴,眼中卻是淚光湧動。

  “往後有人疼着小姐,你們哭什麼呀?

  知秋嗔怪開口,可說完,自己的眼睛也是一片酸澀。

  一摸,亦是一片的濡濕。

  “小姐這一路走來,實在是辛苦。

  春婵哽咽,

  “我還記得小姐才回來的時候,私底下還在偷偷練習那些旁的貴女做的事情。

  她那麼又天賦,又那麼好學勤奮,若是真的好好養着,必然能夠一飛沖天。

  可偏偏當初的夫人跟侯爺,沒有一個肯對她好……

  如今小姐也算是苦盡甘來,好歹憑借自己的本事,讓自己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今日我雖然沒看見,可聽着表小姐的講述都隻覺得心驚擔顫。

  冬雪亦是含着熱淚,

  “上次在虞府的時候也是。

  夫人已經動手要殺小姐一次,這一回更是……

  小姐的心裡該多麼難受啊。

  “小姐往後是走康莊大道的,哭什麼,都笑笑!

  知秋擦去眼角的淚安撫着二人。

  冬雪拭去淚水後,有些遲疑地問道:

  “那夫人往後……就留在侯府了?

  蘇錦棠,要不要留在侯府?

  虞方屹看着床上面色憔悴,就連昏過去也是緊緊蹙眉的蘇錦棠,隻覺得自己的心窩就像是被針紮一樣,細密地泛着痛。

  常慎走進來,見虞方屹坐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塑,心下不忍,上前道:

  “侯爺,公子來了。

  虞方屹渙散的目光逐漸凝聚起來,帶着不怒自威的氣勢站了起來,聲音更是冷得宛如河中冰塊,

  “他還敢來。

  “公子定然是知道錯了的。

  常慎雖然也覺得今日的事情虞景洲錯的離譜,可到底虞景洲也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虞方屹将人給打死吧?

  他苦口婆心地勸着,

  “好歹是侯府的公子,也是您跟夫人捧着手心長大的孩子。

  如今犯了這個錯,誰知道是誰給出的主意?

  您就收收力道,别出了什麼事。

  也不知道虞方屹有沒有聽進去,隻是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

  常慎一個腦袋兩個大,趕緊跟一邊打着瞌睡的柳婉兒交代着看顧好蘇錦棠。

  柳婉兒斷然拒絕,

  “我也能幫着拉架的!

  姑奶奶唉,那是會幫着拉架嗎,他總覺得柳婉兒會順便把虞景洲給一頓打!

  常慎年近四十的人,雙手合十的求着她,

  “姑奶奶,您還是别搗亂了成嗎,要是他真死了,往後對小姐的名聲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好像是……

  柳婉兒還是想着理由,就被常慎塞了一兜子的點心,

  “就勞煩你在這兒看着夫人了,我去去就回,啊!

  說完,他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了有荊條抽打在身上的聲音。

  常慎身子一顫,跑得更快了。

  剛跨出門,常慎便就看見了光着上半身背着一捆荊條跪在地上的虞景洲。

  他的背脊已經縱橫交錯着血痕,甚至有幾處翻飛起來的傷痕,可見虞方屹是真沒有半點心疼。

  常慎心頭一驚,連忙上前,

  “侯爺,侯爺!

  公子要被您給打死了!

  “打死?

  虞方屹根本不回頭,手上的荊條再次狠狠地落在了虞景洲的背上,抽得虞景洲咬緊了牙關,可血肉卻不可避免地再次出現一條深深的印記!

  “今日我就是要打死這個逆子!

  說話間又是一荊條落下。

  虞景洲死死地咬住牙關,身子微微顫抖着,趁着虞方屹喘氣的間隙,忍痛道:

  “隻要是父親能消氣,兒子就算是死也無謂!

  隻是請父親能夠收回成命,不要休棄母親,能将母親留在侯府好好養病!

  母親如今若是離開侯府,定然是會沒命的!

  求求父親就看在這麼多年母親跟您恩愛的份兒上,能夠留下母親!

  他重重的磕頭在地上,隻一下,就已經出了血。

  虞方屹根本不為之所動,手上的動作沒有半點停歇。

  常慎倒吸一口冷氣,連忙上前去攔住虞方屹,

  “公子如今也是在服軟,侯爺還是手下留情吧!

  虞方屹紅着眼睛想要将常慎給推開,常慎怎麼也不肯讓步半點。

  虞景洲趁着時間砰砰磕頭,

  “父親,求求您看在母親侍奉您多年的份兒上原諒她吧!

  虞方屹手臂上還有傷,此刻已經快要好了的傷口再次迸裂。

  他直接丢掉了荊條冷笑,

  “你心疼你的母親,難道我不心疼我的妻子?

  虞景洲,我早就同你說過,在軍營待着别惹事兒,趁着我不知道的時候回來逼疏晚嫁人,又去将你母親私自接回……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今日的事情你可看清楚了,若是疏晚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能擔責否!

  虞景洲低着頭不敢吭聲,任由虞方屹劈頭蓋臉的罵。

  他背脊上血痕斑駁,因着冷,在空氣中微微地顫抖。

  常慎看得心疼,

  “公子也不是不知事的人,是不是誰跟您說了什麼,才讓您做了這樣的事情?

  常慎拼命地暗示着虞景洲,隻要是虞景洲說個誰出來,他肯定能夠讓虞景洲免受皮肉之苦。

  虞景洲不傻,可是不知道為何,他一想到虞疏晚那雙冷靜到了極緻的眼睛看着自己,說自己是個廢材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升起來一股不甘。

  虞疏晚尚且都敢作敢當,自己若是在這個時候還将事情往别人的身上推,越發地印證了虞疏晚說的話。

  他……

  不想如此!

  虞景洲鼓起勇氣,擡起頭來,

  “父親,這一次的事情跟别人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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