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挨打
宋白煦的心狠狠地痛了下,他為之努力了那麼久,期待了那麼久,終于打動了祝小雯那顆冰冷的心。
可現在……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臉上就是一貫的嬉皮笑臉:“小雯對不起啊,我說了我配不上你。
”
“宋白煦,你耍我啊!
”祝小雯擡手就想給他一巴掌,那性感女人突然捏住了她的手腕,笑問:“你憑什麼打他?
你又不是她的女朋友,有什麼資格管他?
”
祝小雯惱了,吼道:“關你什麼事,你滾!
”
性感女人笑得更歡,她挽住宋白煦的胳膊,驕傲地宣布:“現在他是我男朋友,你說關我什麼事?
”
祝小雯不敢置信地看着宋白煦:“她說的是真的?
你就這麼随便談了女朋友?
那你之前為我做的那些又算什麼?
”
宋白煦沒有說話,垂着頭不敢去看祝小雯的眼神。
但此時,他的态度就是默認。
性感女人顯得更加得意,她用嗲嗲的聲音道:“我好冷啊,親愛的能不能把你的外套給我披上?
”
林星瑤氣呼呼地罵道:“你自己沒錢買不起遮羞布嗎?
還知道冷?
就你渾身的皮比城牆還厚的,怎麼會知道冷?
”
性感女人看了林星瑤一眼,然後又扯了扯宋白煦的胳膊,撒嬌起來:“親愛的,人家真的好冷好冷啊。
”
宋白煦就乖乖地把他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女人的身上。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宋白煦對君玄夜和林星瑤道:“小雯就拜托你們照顧了。
”
“祝小雯是你帶過來的,你怎麼能把人家丢在這裡自己走了?”君玄夜說着說着火氣上頭,一把揪住了宋白煦的領子:“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怎麼回事?
剛才是不是你說的,你的外套隻給祝小雯?
是男人說話就得算數!
”
宋白煦一把推開君玄夜,惱怒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性感女人在臨走之前,還挑釁似的對林星瑤他們笑了下。
林星瑤氣得想薅她頭發,被祝小雯給擋住了:“隊長,他們不值得你動氣。
”
“小雯!
”
祝小雯笑了笑,然後一口喝幹杯子裡的酒,問君玄夜:“君總冒昧問一下,您父親當年為了追您母親是不是也曾經裝出一副浪子回頭的癡情模樣?
他堅持了多久原形畢露的?
”
君玄夜道:“宋白煦不是君哲遠,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人,宋白煦他……”
他想替宋白煦解釋,可是宋白煦剛才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就算君玄夜有心幫他,此刻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為他開脫。
祝小雯又倒了杯酒默默地喝下,“我以前也覺得他們不是一類人。
可是現在,我覺得是我太天真了。
浪子回頭?
如果真那麼容易回頭,世上也就沒那麼多渣男了。
”
她還想再繼續倒酒,林星瑤把酒給奪走了:“小雯,你有氣就去揍他一頓,喝悶酒容易傷身。
”
“隊長,我現在挺想大醉一場的。
可是我都喝了好幾杯了,怎麼一點醉意都沒有?
”
林星瑤看了看瓶身上的說明,歎息:“這瓶酒是宋白煦給你挑的吧?
酒精含量隻有3%,和啤酒差不多。
你就算喝完一瓶也不會醉。
”
祝小雯苦笑,然後看向君玄夜:“為什麼他可以一邊對我那麼細心、那麼好,卻又轉頭和别的女人好上?
男人都是這麼禁不起誘惑的嗎?
”
君玄夜聳了聳肩:“我也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就算是以前他經常換女朋友,可也沒有這麼混蛋過。
到底是為什麼呢?
”
宋白煦被女人挽着手走到了酒吧外頭,就冷冷地抽回了手,然後一聲不吭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唉,你等等我呀!
哪有男朋友不等女朋友的?
”
宋白煦沒理會她,一直走到了偏僻的巷子裡,才轉身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
女人笑了起來:“不是告訴過你嗎?
我是你兩年前在比基尼派對上認識的呀。
那時候我就對你一見鐘情了呢。
”
說着還想過來投懷送抱,宋白煦冷冷地避開,“當年的比基尼派對我雖然不記得每一個人都面孔,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沒有你!
”
女人似乎來了興趣:“噢?
此話怎講?
”
宋白煦道:“那次派對是我一個生意夥伴組織的,找來的都是一些外圍女,她們求的不過就是一些錢财,可沒有你這樣的手段和膽量。
”
女人忍不住幾擊掌而喝:“聰明,不愧是宋氏總裁,目光如炬呀。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出來,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
”
宋白煦冷笑:“還不是因為我外公在你手上,否則你以為我會怕了你?
”
他說着一把自己的外套,然後順手丢進旁邊的垃圾桶,還特意選了個“有害垃圾”的分類桶裡。
想到剛才祝小雯看他的眼神,他就對這個女人恨得牙癢癢,忍不住道:“憑你這種醜八怪還想勾引我?
不知羞恥!
”
“醜八怪”三個字傳到女人的耳朵裡,讓她的笑容頓時就散了,眼眸中慢慢地騰起一抹殺氣:“你說誰是醜八怪?
”
宋白煦道:“當然說你啊!
怎麼,出門前沒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德行?
”
“找死!
”女人暴怒,當胸一拳頭就打了過來。
宋白煦下意識地架起胳膊想擋住她的拳頭,可他的花拳繡腿在女人面前就跟兒戲一樣。
他生生了受了一拳,直接摔進了垃圾桶裡。
不等宋白煦緩過勁來,他又被女人拽起,對着他的肚子就是咣咣幾拳。
宋白煦被打得胃酸都吐了出來,被女人一推就僵硬摔倒在地,整個臉都因為疼痛而表情扭曲。
女人解了氣,饒有興趣地俯視着他:“堂堂宋大少居然這麼不堪一擊,啧啧。
”
“你說我是醜八怪?
”她慢慢地蹲了下來,扯下了頭上的假發,揭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陌生的東方面孔。
借着路燈的光,宋白煦能看到她臉上有很多深深淺淺交錯的劃痕。
劃痕最多的是額頭,最深一條直接從眉心貫穿了右邊的眼角,以至于眉毛都斷成了兩截,顯得十分怪異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