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2章 你為了偷情,竟身殘志堅
劉氏在見着丫鬟的臉色,便知道怕是出了不好的事!
這會兒還聽見了自己情郎的聲音,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覃氏尖叫的聲音還傳了出來:“哎呦!
你莫要這般孟浪,老身的胳膊還沒有痊愈呢,傷被你碰着了……”
在場的夫人們面面相觑,她們哪裡會聽不出來,那就是覃氏的聲音。
容枝枝也是一副白了臉的模樣:“這……”
她心裡卻也是對那狂徒有幾分佩服,聽着這聲音,覃氏竟這麼快就真的被他給迷惑了?
難怪有本事騙了那麼多夫人!
劉氏這會兒幾乎氣瘋了。
直接便沖過去,一腳将門踢開。
門口的丫鬟忙是揚聲道:“夫人,您消消氣……”
劉氏哪裡還能消氣,一腳就将她踢到一邊去。
一衆夫人小姐們,心裡跟貓抓似的撓,又想過去瞧瞧熱鬧,又怕看到什麼不堪入眼的畫面,叫人說自己閑話。
于是,她們選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捂着臉,從指縫偷看。
有些不夠沉着的夫人,還一邊捂着臉,一邊伸長了脖子瞄,這是什麼要人命的鬼熱鬧,這可真是太精彩了,今日這宴會是真沒白來!
隻見屋内那狂徒光着上身,覃氏更是赤條條的,兩人抱在一處。
這會兒瞧見劉氏進來,外頭還有那些人,都是吓壞了,覃氏更是如一隻剛被割喉的雞,慘叫一聲之後,忙是爬去拿衣服遮着自己。
她的第一直覺,就是她被人給害了!
可接着。
便見着劉氏過去抓花了那狂徒的臉,劉氏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分毫顧不得自己的名聲了,隻想與這對奸夫淫婦玉石俱焚!
恨意湧動之下,想起來先前許多事,怒罵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難怪你非要我帶你去齊家,原來就是為了見覃氏這個賤人!
”
“今日也是你慫恿我辦這個生辰宴,騙我說一定要把我讨厭的覃氏叫來,叫她好好看看我的風光和美貌!
”
“沒想到都是為了成全你們二人的奸情!
你騙得我好苦啊!
我腹中還懷着你骨肉,你竟是半點不顧!
”
衆人都聽懵了,劉氏這是自爆奸情啊!
而本覺得是有人害她的覃氏,這會兒竟也是愣了,怎麼個意思?
難道并不是容枝枝暗害自己,是這小郎君當真喜歡自己,才百般找機會與自己親近?
那狂徒這會兒也是尴尬得很,忙是把自己的衣服給穿上。
劉氏又想起來什麼,接着罵道:“我為你花了多少銀子!
你心裡還有數嗎?
你都将我府上的銀子掏空了,前前後後花了我一萬多兩!
”
“便是今日的生辰宴,我都是咬着牙,勒緊了褲腰帶辦的!
你怎對得起我?
怎對得起我啊?
”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你們不叫我好過,你們也别想好過了!
覃氏,你勾引我男人,大家一起死!
”
說着。
她又過去跟覃氏扭打在一起。
覃娉婷這會兒卻是皺眉,見着自己狀若瘋癫的母親,急切地過去問道:“母親,你上哪兒找了一萬兩銀子給他?
你莫不是把我的聘禮也讓他給花了?
”
痛毆了覃氏幾拳頭的劉氏,緩過神來。
心虛地道:“你都嫁去齊家了,你記得那些聘禮做什麼……”
覃娉婷氣得臉都變了:“當初明明是你說,齊家被奪爵了,以後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叫我把銀子先留在娘家,你幫我保管,這樣便是齊家倒黴了,我也還能回家取銀子使!
”
“可現在……你竟然拿我的銀子,去養你的奸夫?
你肚子裡面還懷了奸夫的孽種!
母親,你對得起我嗎?
”
劉氏這會兒也不愛聽了:“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我将你養這麼大,拿了你的聘禮又如何了?
你不該孝敬我嗎?
”
覃氏迷迷糊糊算是聽懂了,難以置信地問道:“所以劉氏,我一半的嫁妝,你都拿去養男人了?
難怪你女兒就帶了幾床破被子、一些破銅爛鐵入門!
你對得起我哥哥嗎?
”
劉氏:“你還有臉問我呢!
你今日與他在這裡通奸,你又對得起誰呢?
”
齊語嫣聽到這裡臉都白了,因為她已經明白,她的母親做出這樣的事,還被這麼多人發現,作為對方的女兒,自己這輩子的名聲,完得更徹底了!
她的秀才郎,怕是不會娶她了!
這麼大的動靜。
男賓那邊不多時就聽到了風聲,衆人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分席之事,匆匆過來看齊家的熱鬧,啊不,過來維護天理正義了。
而人群中站在最前頭的,是頭上頂着無形綠帽的齊允!
便是一些品階高一些的官員,這會兒都不好走在他前面,畢竟齊允才是今日的主角!
一名夫人道:“哎呀!
齊老爺和齊家兩位公子來了……”
那狂徒一聽見這話,更是恐慌了,若是叫男人親自瞧見了奸夫,還不得打死自己?
他忙是過去,一腳把覃氏踢開。
将劉氏護在自己的懷中,假作深情地道:“覃氏,你這個賤人!
你假扮了劉氏來勾引我就算了,現在還敢打我心尖上的人,你要不要臉?
”
這麼大一個黑鍋,落到了覃氏的頭上,覃氏聽完差點被鍋砸出一頭血!
劉氏也懵了,難道自己的郎君是叫人騙了?
一片混亂中。
齊允出現了,殺人般的眼神,落到衣衫不整的覃氏身上,冷笑道:“覃氏,好好好,你真是好得很!
”
齊子賦本就蒼白的臉色,這會兒宛如一片白紙:“母親,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
容枝枝忙是給出一個覃氏好好的夫人不當,非要與人通奸的理由。
隻見她一臉驚訝和不贊同,說道:“婆母,你便是喜歡俊美的小郎君,你也要考慮一下這個家啊!
”
哦!
衆人明白了,原來覃氏是貪圖男色!
“容枝枝,你知道什麼?
你給老身閉嘴!
”覃氏忙是要解釋,“夫君,子賦!
不是這樣的!
我在席間被人潑了水,這個狂徒潛伏在這個屋子裡頭,強迫于我……”
一名夫人忍不住說了一句:“強迫?
可我們方才在外頭,沒聽出夫人你的反抗之意啊!
”
“是啊,你隻說了胳膊還沒好,叫他不要過于孟浪……唉,這些污言穢語,我都不願提。
”
“傷了胳膊還要偷情,這真是身殘志堅!
這份意志若是拿來做旁的事,做什麼有不成的?
”
覃氏的臉色青白一片,也暗怪自己,竟是當真被這小郎君迷惑了!
她眸光一冷,看向容枝枝:“容枝枝!
是你害我是不是?
不然怎麼一出這事,你就帶着這麼多人來了這裡?
你真是個毒婦,竟然用這樣的奸計,來謀害自己的婆母,你罪該萬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