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4章 求太後将容枝枝賜給姬無蘅為妾
他連忙跳起來:“相父,萬萬不可!
這個朝堂可以沒有國舅一家,但絕不能沒有相父您!
”
一個整日觊觎自己權力的舅舅,和相父這個一心為自己國士,作為帝王,他能不知道怎麼選?
沈硯書淡聲道:“陛下這般說,臣就放心了,那臣明日便代陛下宣旨。
”
所謂疏不間親。
沈硯書從前覺得,太後到底是陛下的生母,對方想選什麼兒媳婦,他是不便幹預的。
可如今,謝國舅竟是算計到自己身上,他們不想叫自己順心,那謝家也别想順心了!
少帝高興壞了:“好好好!
”
他如今覺得,自己真是世上最幸福的皇帝的,事業與愛情都如此美滿,皇考真是給他挑了一個好相父!
……
容府。
翌日一早。
釋空大師便坐上了蒲團,在容枝枝備好的法事場地,為容老太君誦經超度。
此刻容家人也都跪着,跟着一起誦經。
待超度完了。
釋空大師忽然臉色一變,伸出手掐指一算,神色也凝重起來,眼神落到了王氏和容姣姣的身上。
見着他這般模樣,容太傅忙是問道:“大師,可是發生何事了?
”
王氏和容姣姣也有些心慌。
因為容老太君的事,她們一個參與了謀害,一個幫着遮掩,今日二人一起跪在這裡,本就都十分心虛。
哪裡還經得起釋空大師看?
釋空大師開口道:“太傅可先叫仆人們退下,老衲有些話要說,不便叫太多人知曉。
”
容太傅立刻依言而做。
接着,釋空大師直言道:“這兩位身上,有容老太君之死的因果。
”
容姣姣本就心虛,聽完這話,吓得腿一軟,險些直接跪坐在地。
虧得王氏悄悄攙扶了她一把,才沒當場露餡。
王氏怒道:“你這老和尚,胡說八道什麼?
是不是容枝枝請你來陷害我們的?
”
容太傅呵斥了王氏一句:“休得無禮!
”
他哪裡會不知道釋空大師的名聲?
釋空大師一輩子在世人眼裡都是得道高僧。
已是這把年紀了,依舊一貧如洗,名利富貴一樣都不圖,容枝枝有什麼本事收買了他幫着說謊話?
他接着看向釋空大師:“大師,您确定嗎?
”
釋空大師沉眸道:“出家人不打诳語,隻是到底是誰所為,老衲還不能确認。
”
“老衲不便參與太多人世因果,此事容太傅自己判斷、查證便是。
”
容太傅的臉色,凝重至極。
而釋空大師也起身道:“既然為老太君超度的事情已經了結,老衲也不便多留,先離開了。
”
容太傅道:“老夫送您出去。
”
釋空大師:“太傅客氣了,阿彌陀佛。
”
他們出門去,容枝枝自然也去送了。
回來之後。
容世澤還是一臉懵,怒問容枝枝:“當真是你收買了大師嗎?
你便是怨怪母親和姣姣,也不能這樣栽贓她們吧?
”
容姣姣也是哭着道:“父親,一定是姐姐陷害我們的,我與母親什麼都沒做過,那可是我的祖母,我們怎麼會狠心下這樣的手?
”
這回是容太傅開的口:“夠了!
枝枝沒有這個本事收買釋空大師,也沒人有這個本事!
”
容姣姣:“那一定是姐姐用了什麼手段,騙了釋空大師……”
容枝枝:“那你不妨說說,是什麼手段?
你看到我用手段了?
你要指控我,自然要拿出證據,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
容姣姣咬牙道:“我也沒有整日裡跟着你,我怎會知曉,你用了什麼手段?
”
容枝枝輕嗤:“哦?
那就是瞎編了?
”
容姣姣激動地道:“可那釋空大師難道就不是瞎編嗎?
他有半分證據嗎?
”
王氏這會兒也是如夢初醒,忙是開口道:“是啊,夫君,那釋空大師半分證據都沒有,總不能隻憑他一句話,就定了我們的罪吧?
”
容枝枝道:“這般看來,是要人證物證了!
母親,你身邊的趙婆子,似乎已經失蹤許久了,她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
”
王氏臉一白:“你胡言亂語什麼?
趙婆子能知道什麼?
她不過就是府上的一個逃奴罷了!
”
容枝枝:“她好端端的為什麼逃了?
父親,不如将趙婆子抓回來問問,您說呢?
”
王氏心亂如麻,這段時日她一直沒能抓到趙婆子。
本就害怕得很,生怕那賤奴在外頭說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眼下聽容枝枝這般一說,她更是心慌了。
難不成那刁奴了落到容枝枝手上,與容枝枝說了什麼?
便忙是道:“一個趙婆子的話,怎麼足以取信?
夫君,先前詩會的事情,便是趙婆子慫恿我做的。
”
“那件事情之後,我便覺得這個狗奴才别有用心,将她留在我身邊,怕是隻會出馊主意害我。
”
“于是我便想,不如将她處置了好了,誰知道這老刁奴先一步跑了。
”
“她的話,可是一句都不能信啊!
”
容枝枝早就知道,王氏會這樣說。
她輕聲道:“父親,能不能信,将人找到,問問再說,萬一她手裡有證據呢,您說是不是?
”
朝夕聽着有些迷糊,那趙婆子手裡是沒證據的啊。
她一開始本以為,姑娘是打算先借釋空大師的口,再将趙婆子帶出來說明真相,可眼下,她全然看不懂了。
姑娘到底在想什麼?
容枝枝自是不會用這樣淺薄的手段,父親未必會相信趙婆子的一面之詞,而釋空大師的話,到底也不算證據。
自己若真的眼下就拎着趙婆子來,隻會叫父親确定,是自己要陷害王氏和容姣姣!
果然。
容太傅沉着臉,問了容枝枝一句:“趙婆子在你手上?
是她與你說了什麼?
”
容枝枝一臉詫異:“父親怎麼這樣說?
若趙婆子真的在女兒手上,還說了這些話,女兒不是早就将她帶回來,指控母親和三妹妹了?
”
“女兒隻是覺得,您可以下令找找這個人,她素來是母親身邊最得用的人,忽然就不見了,或許她知道點什麼。
”
容太傅聽完這話,面色才緩和幾分,隻是心中還是有些懷疑。
王氏也勉強松了一口氣。
隻要她在容太傅之前,找到了趙婆子,将人滅口,這事兒便沒下文了。
容太傅下令道:“傳我的命令,立刻将趙婆子抓回來。
”
話音落下。
容太傅冷冽的眼神,在王氏和容姣姣的身上看了看。
最後道:“将近日裡伺候夫人的文婆子,還有三姑娘身邊的繁星一并抓起來,嚴刑拷問!
”
文婆子吓壞了,忙是道:“主君,老奴什麼也不知道啊!
”
繁星也是哭着道:“三姑娘救奴婢……”
可王氏和容姣姣這會兒自身難保,哪裡能救誰?
容姣姣看着繁星道:“繁星,你不用擔心,父親隻是審審你罷了,我什麼都沒做,你誠實一些,如實說便是了!
”
繁星對上容姣姣的眼神,猛地一顫,她父親的名字,便叫汪誠實!
眼看兩人被拖下去。
容太傅深沉的眸光,落到了容枝枝的身上,看得容枝枝心頭一跳。
但隻是一瞬,他就收回了眼神,沒有多說什麼。
容枝枝心知,父親還是對自己起了疑心,無妨,她早就料到了,父親畢竟不是蠢輩。
而她,要的就是父親的疑心!
……
乾王府。
姬無蘅幾日下來,依舊是吃了就吐,已是不成人樣了。
這會兒姬無偃進來,一臉猶猶豫豫的樣子。
姬無蘅詫異地看他一眼:“怎麼?
有心事?
”
姬無偃實在不知該不該說,他覺得這事兒,實在是不妥。
最後還是歎氣道:“是你的事!
母親打算進宮了,求太後姨母,将容家大姑娘賜給你做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