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貶妻為妾?
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20章 我拿夫君的前程發誓

  容枝枝心想,覃氏倒也不算太蠢,竟然看出來了。

  隻是她嘴上怎麼會承認呢?

  她好似難以置信地看了覃氏一眼,蹙眉道:“婆母,您這樣說,當真是冤枉兒媳了!
哪裡有什麼挑撥的說法?

  “兒媳是想着夫君如今已經為朝廷立功了,日後前程無量,總是會掙回來不少銀子的。
而且小叔子也拜在大儒門下,想來金榜題名也不過就是早晚的事。

  “既然這樣,嫁妝多給小姑一些,給了就給了吧。
家裡的男人們,總是會為這個家撐起一片天的,哪裡好叫小姑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在外頭受委屈?

  這話叫齊家兄妹聽完,内心都頗為振動。

  尤其是齊子賦,目光灼灼地盯着容枝枝,原來她是這樣看好自己,認為自己很快就會有個好前程嗎?

  是的,自己會有的!
總有一天,他要世人想起容枝枝,都覺得她是自己的附屬品。

  而不是像當日宮宴上那般,明明立功的是自己,那些命婦卻拼命地誇獎容枝枝,說她這好那好!

  齊語嫣更是連忙看着覃氏道:“母親您聽,連嫂嫂都說,不能叫我在外頭受委屈,您便當真是一點兒都不能為我想嗎?

  覃氏以為戳破容枝枝後,能反将一軍,結果卻被對方這樣輕易地化解了。

  她也不理會齊語嫣,隻狐疑地看着容枝枝:“你真的隻是這麼想的?

  容枝枝:“自然了,兒媳拿夫君的前程發誓,兒媳說的句句是真。

  覃氏總覺得這個誓言,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可是想想容枝枝回了一趟容家,也沒人來為她出頭,容枝枝以後都是要靠着自己的兒子的,哪裡敢不盼着兒子好?
便是信了。

  于是覃氏語氣也緩和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子賦就是再有出息,等相爺回來拟訂了職位之後,俸祿也沒多少,我們卻有這樣偌大的一個侯府要養活。

  “你小叔就是考上了,也不是立刻就能飛黃騰達,他們兄弟日後,都得我與你一起花銀子為他們上下打點,沒個幾年功夫,怕是連花出去的錢都收不回來,哪裡解得了燃眉之急呢?

  容枝枝差點又聽笑了,都假作同意把自己從容家帶來的嫁妝,給一百擡齊語嫣了,覃氏還惦記着自己剩下的那最後二十多擡,想叫自己拿出來,幫她的兒子們打點呢。

  她這婆母怕是恨不得日夜泡在蜜罐子裡頭,美死她自己。

  覃氏說着還搖搖頭:“你雖然聰明,可到底還是年輕了一些,對官場上的事情不明白,但這也不能怪你,到底閱曆在這裡。

  容枝枝:“婆母,您說的道理兒媳是明白的,隻是兒媳相信夫君的能力,絕不差這點銀子,給小姑也是無妨,夫君你說呢?

  齊子賦不是喜歡當英雄,站出來答應給妹妹兩百多擡嫁妝嗎?

  容枝枝叫他當個夠!

  虧得是她打算走了,侯府這爛攤子她不管了,不然若侯府還是自己當家,齊子賦看見人争執煩躁了,張口就叫自己給齊語嫣兩百擡陪嫁,自己會氣死。

  齊子賦被容枝枝這麼一問,面色微微僵了一下,在母親開口之前,他其實并不知道家裡真的沒有自己想象的有錢了。

  他從有記憶的時候就病着,躺在床上十幾年,隻知道仆人們都将他伺候得很好,母親有什麼好東西也都緊着他,也沒因為他重病就不叫他做世子。

  病剛好些就去了昭國,哪裡知道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輕咳了一聲:“枝枝,為夫雖然是有些能力,但母親的考量,也是有道理的。
即便不為了我們想,也要為父親和母親的生活考慮不是?

  容枝枝聽完,更是瞧不上齊子賦了,當真是個僞君子,擔心人覺得他無能,便把事情推到他父母身上。

  他若直接坦誠心裡的想法,容枝枝還不會鄙夷到這個份上。

  她歎了一口氣:“這樣啊!
雖說我覺得,侯府日後的開銷,可以日後想辦法,船到橋頭自然直,當先以小姑的婚事為重,畢竟婚期就在眼前了,可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我也不多話了。

  說完之後,她故作遺憾地看了齊語嫣一眼,齊語嫣被這一眼瞧得渾身難受,更是覺得容枝枝的話,字字句句都說到了自己的心窩裡。

  是啊,侯府以後怎麼樣,難道不能再慢慢盤算嗎?
自己可是很快就要嫁人了啊,為什麼不能以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為先呢?

  覃氏見容枝枝終于不說兩百擡的事了,便趕忙道:“枝枝啊,雖然這一回語嫣的嫁妝都是你給的,但是為了侯府的面子,為了語嫣的名聲,在外頭,就不要說是你的東西了,就說語嫣的嫁妝都是我出的吧!

  銀子都叫容枝枝出了,可連為小姑子花錢的好名聲,覃氏都不打算給容枝枝一個,放到旁人身上,怕是會氣死。

  可偏偏容枝枝是求之不得:“婆母放心,兒媳對外,都會說自己隻添了幾支金钗。
就說兒媳本是打算添幾十擡的,但是婆母不要,命兒媳的嫁妝,兒媳自己拿着傍身!

  這般,到時候自己反悔不給,侯府更是拿自己沒半點法子。

  覃氏哪裡知道容枝枝在盤算什麼?
她聽完很是高興,覺得自己那個好兒媳又回來了!

  這樣才好嘛,不然叫外頭知道,錢都是容枝枝出的,自己的面子怎麼過得去?
而且容枝枝的話,還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好婆母的形象!

  愉悅的覃氏,看着齊語嫣道:“好了,快起來吧,莫要再為這件事鬧了!
道理可是都與你說明白了!

  齊語嫣此刻想起容枝枝那遺憾的眼神,卻不肯給覃氏臉。

  當即大哭起來:“什麼道理!
我都不明白!
你們不為我想!
我的嫁妝都是嫂嫂添的,你們一點都不給!
想來若不是哥哥給我娶了個嫂嫂,你們打算叫我光着腳嫁去乾王府?

  她如此一哭,容枝枝也放心了,接下來齊家人便有得鬧了。

  憑什麼隻是自己一個人,為了齊家人弄出的事情窩火生氣,回了娘家還被母親和妹妹罵,而齊家人卻能歲月靜好?

  那不能夠!

  覃氏被齊語嫣的話氣得臉都青了:“我不為你想?
我是如何為你盤算的,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你不要逼我在最高興的時候扇你!

  若不是自己的綢缪,容枝枝能答應添這麼多嫁妝?
現在女兒說的都是什麼?

  齊語嫣一聽母親還要扇她,更生氣了:“先前嫂嫂答應給我添妝二十擡,是我厚着臉皮親自開口去要的,今日一百擡也是嫂嫂自己說的。
您為我盤算了什麼?
我怎麼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容枝枝差點笑出聲,覃氏本就不夠聰明,還有一個這麼蠢笨的女兒,想來也是心累得很。

  覃氏果然氣得心梗,白眼往上直翻。

  把齊子賦吓了一跳:“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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