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貶妻為妾?
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424章 求夫人為我美言幾句

  事關家人的生死,人的憤怒是壓抑不住的,便是見着對方的頭被砍了、胳膊斷了,家裡人都不在了,百姓們依舊還是恨極、怒極。

  一名跟着馬太守來的護衛道:“夫人,先前您認真地在百姓們面前解釋一切的時候,小的還在想。

  “他們若是一直胡言亂語,拖下去打一頓就是了。

  “或者幹脆将那個魏舒拖下去打死了事,她一個孤女,憑什麼在您跟前叫嚣?

  “小的這會兒,才算是懂了您不得不解釋清楚的原因。

  試想當初要是沒說清楚,以魏舒的三寸不爛之舌,說不定還得說,是夫人放出的瘴氣,還要殺魏舒滅口。

  要是那些百姓再次相信,說不定得調來軍隊保護夫人的安全。

  容枝枝淡聲道:“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正是此理。
輿論和名聲,是真的能害死人的,在任何時候都是一樣。

  她也沒說還有一點,那就是她也不希望沈硯書的好名聲,因為自己被連累。

  他這些年為大齊做了那麼多事,總不能因為自己懶得與衆人解釋,就連累他與自己一起被天下人指責。

  馬太守也是看了一眼自己那多嘴多舌的屬下,沒好氣地道:

  “本來就要解釋清楚,為什麼不解釋?

  “救人的是夫人,花銀子給衆人買藥的也是夫人,憑什麼要将自己的功勞,拱手讓人?

  “若是讓給自己的朋友,讓給自己的親人,夫人甘心那也就罷了。

  “可是讓給魏舒那個毒婦,算怎麼回事?

  護衛點點頭:“大人說的是!

  事情談完後。

  容枝枝去找顧南栀,沈硯書卻沒有一起,容枝枝以為他與馬太守還有話要說,便先行離去。

  卻不知,沈硯書轉身去找神醫了。

  神醫昨夜睡得晚,沈硯書在外頭的石凳上坐着,耐心地等了許久,待對方醒來之後,他才過去拜會。

  神醫很随意地伸了一個懶腰,打着哈欠問道:“小子,找老夫什麼事?

  态度裡頭沒有半點對當朝首輔的敬重,語氣更是熟絡得仿佛沈硯書隻是自家晚輩。

  這令首輔大人極是愉悅,因為這反而說明,枝枝的義父,是認可自己的。

  他一擡手。

  乘風便将一些藥草,放在了桌案上。

  沈硯書:“晚輩是來找前輩幫忙的。

  “晚輩近日裡,也看了不少醫書,知曉這些東西的用途。

  “隻是不知如何搭配,如何制作最佳。

  神醫面色一頓,奇怪地道:“枝枝的醫術不遜色于老夫。

  “這一次輸血,老夫比她有辦法,也都隻是因為老夫意外得了一隻血蟾蜍。

  “既是如此,你怎不問問枝枝就罷了,問老夫做什麼?

  沈硯書笑笑:“自是不便叫她知曉,免得她覺得晚輩多此一舉。

  “其中有一種藥草,還剛好是在琥城所得。

  “晚輩本想着回去問問禦醫,前輩您剛好也來了琥城,那晚輩自是厚顔前來叨擾了。

  他在神醫的跟前,也是謙遜得仿佛對方真正的晚輩,沒有半分擺架子的意思。

  神醫盯着那些藥草看了看,知其功效之後,也明白過來沈硯書的用心。

  最後笑了:“行,此事就交給老夫吧,你們返京之前,老夫會将東西交給你。

  “你這般事事上心,枝枝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沈硯書:“如此,便勞煩前輩了。

  神醫卻是吹胡子瞪眼:“還前輩呢?
老夫就擔不起你一聲義父了?

  沈硯書眼底都是笑,起身一禮,從善如流道:“義父在上,受小婿一拜!

  神醫滿意地摸了摸胡子:“這還差不多!

  比那個齊子賦看着順眼多了!

  果然嫁的不好,決不能拖,就該立刻找個更好的改嫁才行!

  ……

  顧南栀的房間外頭,容枝枝一過去,便瞧見霍成煊一臉狼狽落魄,坐在屋外。

  便是不快地道:“霍公子在此地做什麼?
莫不是想逼迫南栀見你不成?

  霍成煊自然已經知曉,容枝枝口中的南栀,就是他的阿南。

  他擡眼看向容枝枝:“夫人,我知曉你憎惡我……”

  容枝枝:“既然知曉,就莫要礙眼,少堵在南栀門口,也少與我說話。

  霍成煊身後的護衛生氣地道:“首輔夫人,你莫要忘了,這裡是天地盟,你也隻是客人而已!

  他們江湖中人,也不似朝廷人那麼怕官府的人。

  容枝枝笑了:“我過來也正是要說此事,我們打算搬離此地,南栀也會與我一起離開。

  “先前在天地盟住了多久,霍少盟主大可以折算一番,這些銀子我們還是付得起的。

  霍成煊變了臉色。

  先是回頭看了自己的護衛一眼:“閉嘴!

  複又客客氣氣地對容枝枝道:“夫人,下頭的人不懂事,在下會教訓他們!

  “阿南的身體還十分虛弱,這個時候不宜移動,還是叫她就在府上養傷為好。

  容枝枝當然知道,霍成煊的話是有道理。

  隻是想想南栀在這裡治病,每日還知道霍成煊在門口,想來心情會更加糟糕,她一點都不認為,如此會對南栀的病情,有半分幫助。

  便是毫不客氣的道:“可本夫人覺得,最容易影響南栀養傷的人,是你的存在!

  霍成煊的護衛又想動怒。

  隻是方才才被主子警告了,此刻也不敢吭聲,氣得臉都紅了,死死隐忍着。

  霍成煊:“夫人是阿南的至交好友,對我有氣,也是應當,不論夫人說什麼,在下都不會放在心上!

  且容枝枝還是阿南的救命恩人,若非對方前來,還帶來了神醫,這一次阿南怕是要被自己和魏舒害死了。

  容枝枝聽了他的話,卻是不快地道:“你最好還是把我說的難聽話,都放在心上!

  “因為那都是我的心裡話,你若是不放心上,我豈不是白說了?

  霍成煊苦笑一聲,也不在意容枝枝話裡帶刺,隻是道:“夫人如何說,我都受着。

  “夫人想打,想罵,也是霍成煊應得的。

  “隻求夫人進去之後,能為在下在阿南的面前美言幾句。
無論如何,還是讓她見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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