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貶妻為妾?
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62章 一人一個大耳刮子

  容枝枝有時候,都有些佩服覃氏,已然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能惦記着賞花宴的那一千二百兩銀子!

  怕當真是鑽進了錢眼中,就是蠕動着也出不來了。

  覃氏還接着道:“你休要又拿給語嫣的一百擡嫁妝說嘴,回回叫你拿錢,都拿此事出來堵我!

  “今日這銀子,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你若是真拿不出來,便回你娘家去要!
我就不信堂堂太傅府,一千多兩銀子都給不出!

  容枝枝雖然早就知道覃氏不要臉,此刻也猶然訝異。

  但凡要些臉面的人家,都知道用兒媳的嫁妝是丢人事。

  覃氏算計自己的嫁妝不說,還要自己一個出嫁女,回娘家要錢,這等沒羞沒躁、沒臉沒皮的話,放眼整個京城,也是沒幾個高門貴婦說得出來的。

  容枝枝不鹹不淡地道:“婆母,今日到底是誰的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您要兒媳擔責,兒媳是死也不認的!

  覃氏恨恨地道:“你認不認,也是你的錯!

  話剛到這兒,信陽侯便青着臉進來了,問道:“好好的賞花宴,怎麼又鬧出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子賦也是從官署被叫回來,皺着眉頭,跟着父親進來。

  齊語嫣見着父親,便是沒忍住哭着告狀:“父親,都怪母親和賢哥兒……”

  接着,她抽噎着,斷斷續續地将事情講了出來。

  信陽侯的臉色越聽越是難看。

  覃氏忙是把責任,往容枝枝的身上推:“侯爺,這都是容氏的錯!
那姜老先生既然不要我們賢哥兒了,怎不早與我們說?
若是早說,還能有這檔子事嗎?

  容枝枝一臉無奈:“婆母這話說得蹊跷,兒媳以為姜先生隻是抱怨幾句,哪裡知道他老人家是真的不想要了?

  姜先生是何等聰明人?
自己對他有恩,他又不知道她想和離的心思,便斷然不會害她在夫家難做人,說出自己同意了叫對方不教齊子賢了。

  所以齊子賢去了,都隻是被關在外頭,姜先生沒把自己交代出來,如此自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容枝枝還道:“賢哥兒好不容易開始用心讀書,兒媳又哪裡好與衆人提姜先生的那些信,叫賢哥兒沒臉,失了讀書的信心?

  說起沒臉這個事,齊子賢就來氣!

  指着覃氏道:“母親,嫂嫂都知道,為我的名譽着想!
你就半點都不為我想!
都是你,我如今真是名聲掃地了,整個京城都知道我沒學問,遭了姜先生嫌棄,你高興了?

  覃氏咬牙:“當真隻怪我嗎?
那會兒不也是你自己,一口認定了是你嫂嫂害你,我才順着你說的?

  齊子賢面皮一抽,也有些心虛。

  可自私的人,但凡有什麼錯處,都是在他人身上找原因的。

  他便是道:“我冒犯了嫂嫂,您作為長輩,不是應當阻攔我嗎?
怎麼不但不阻攔,還跟着我鬧呢?
我如此莽撞,都是因為你沒教好我!

  覃氏瞪大眼,一時半會兒的,竟是想不出一句話來反駁自己的好幺兒。

  容枝枝眼底都是冷笑。

  齊子賢如今最大的“優勢”,便是讀了兩天書,滿肚子的歪理,也當是讓覃氏自己聽一聽好兒子胡扯的能耐。

  齊語嫣哭着鬧起來:“我的婚事啊,我好好的婚事又沒了,分明隻要我今日在宴會上,作詩一首,便能找回名譽,現下好了!
齊子賢,你這個混賬!
都怪你!

  齊子賢不以為然地道:“你一個女子,口中怎都是這些不知廉恥的恨嫁的話?
婚事罷了,今日說不成,難道明日不能再說?
有什麼好哭鬧的?

  他一句話講完,信陽侯一個大耳刮子,将他煽倒在地:“你這個混賬東西!
擅闖女賓席面,當衆對你母親動手,毀了你姐姐的婚事,你還敢大言不慚!

  齊子賢的臉登時就腫了。

  容枝枝聽着信陽侯的話,隻覺得想笑,齊子賢隻做了這些錯事嗎?
他還當衆辱罵自己這個嫂嫂,用了十分下作的詞彙。

  可信陽侯教訓齊子賢的時候,是隻字不提。

  無他,不過就是自己這個兒媳被如何折辱,信陽侯并不在乎罷了。

  不過,她如今也不需信陽侯在乎,信陽侯眼下在她眼裡,也不過是一件下場不會好的工具罷了。

  覃氏看着兒子被打,心疼得緊,可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止住血的額頭,她艱難地壓抑着這份心疼。

  齊語嫣:“父親,都是他,打死他……”

  話沒說完,信陽侯一個耳刮子,也打在了她的臉上:“你也是個沒長腦子的混賬!
那些夫人都還沒走遠,你便與你弟弟動手,還推你母親,你自己的名聲不要了?

  齊語嫣的臉也腫了一片:“我……”

  覃氏:“侯爺……”

  “啪!
”的一聲!

  所有人都蒙了,因為信陽侯最後這一耳光,竟是當着府上衆人的面,打在了覃氏臉上!

  覃氏嫁給信陽侯這麼多年,這是第一回挨打。

  她難以置信地道:“侯爺!

  信陽侯:“你可知你今年幾歲了?
還能糊塗成這樣?
如此不穩重!

  容枝枝從旁火上澆油:“是啊,婆母,我那會兒都恨不能哭着求你了,與你說了會害死賢哥兒的,我甚至主動說都是我的錯,可您還是不依不饒,非要公開信件害賢哥兒……”

  覃氏感覺容氏這個小賤人,就是在挑撥離間。

  信陽侯也果真聽得火直冒,本來當着孩子們的面打了妻子,他冷靜下來之後,還有些後悔。

  可現下聽容枝枝說完,他就是吃了覃氏的心都有了,何況是一巴掌?

  他指着覃氏的鼻子道:“你這段時日,叫我齊家丢的臉還不夠多嗎?
眼下兒子和女兒都被你所害,信陽侯府也因為你聲明掃地,你倒是說說看,你能從中得到什麼?

  覃氏隻覺得自己委屈死了:“妾身……”

  容枝枝歎氣:“是啊婆母,那些夫人們都說,因為你上不得台面,養的孩子個個糊塗,這信陽侯府她們再也不來了!
日後世子和小叔的前程,府上未婚子女的婚事,都可怎麼辦啊!

  覃氏生氣地道:“容氏,你給我住口!

  她看得出來,信陽侯額角的青筋,正在往外跳,容枝枝若是再不閉嘴,自己怕是又要挨一掌。

  齊子賦為了令母親脫困,竟是看向容枝枝:“枝枝,今日你沒掌控好一切,也沒安撫好諸位夫人,也是有責任的,還不快替母親給父親認錯!

  說着,他安撫的眼神去看容枝枝。

  他哪裡會不知道這事兒不是容枝枝的錯,都是弟弟莽撞,母親糊塗,可總不能叫母親一個長輩,一直被父親問責吧?

  枝枝既是自己的妻子,就該為母親承擔幾分,自己這個夫君,事後會好好安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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