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8章 相爺您會為我請封一品诰命,對嗎?
她甚至忍不住,有些想将這幾日無蘅為了娶容枝枝,在家裡做的一切努力,與自己做的對抗,都一并告訴容枝枝。
“其實這段時日,無蘅為了你……”
容枝枝打斷道:“世子妃,既然無緣,這些話不必再說了。
将來我與長公子,或許還會見面,眼下知悉太多,未來相見反而尴尬。
”
謝氏聽到這裡,心徹底涼了下去,哪裡會不明白,容枝枝這是半分不會考慮了。
雖然覺得自己如此說有些無恥,但為了兒子,她還是垂眼道:“你便一點都不念着婆母?
婆母從前事事為你想,總是為你說話……”
容枝枝輕歎了一聲,她本不願把話說得太明白,反而會顯得生疏,但謝氏既然想挾恩相報。
容枝枝也隻得道:“世子妃,王妃她老人家的确是個好人,可還請您不要忘了,是我救了王妃在先。
”
王妃這幾年對自己種種的好,實則也都是在自己救過她之後。
若真的要論起恩情,那容枝枝覺得,自己對乾王府的恩情更大一些,當初沒有自己相助,王妃是不是還活着都難說。
謝氏唇瓣動了動,也終于覺得羞愧:“也是了,當初是你先對我們乾王府有恩,你在齊家落難,我卻沒有雪中送炭。
”
“你不願意再進我家的門,也是該然。
與兒子因此生分,也都是我自找的。
”
說着,謝氏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花。
她不止沒有雪中送炭,甚至在沈相對容枝枝伸手的時候,跑去搗亂,險些害了她的性命,謝氏眼下都開始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容枝枝無意幹涉乾王府的家事,便沒有就他們母子關系的事多做評價。
隻是淡聲道:“冬日天涼,世子妃請回吧。
”
一禮過後,容枝枝轉身離開。
而謝氏也失魂落魄地,被楊嬷嬷扶着離去。
沈硯書在馬車上坐立難安地等着,終于等到馬車的車門打開,容枝枝上車來了。
沈硯書愣了一下。
容枝枝卻是一笑:“照我大齊的規矩,既然已經定親,同車也是無妨了,想來相爺也要去容府宣旨,便載我一程吧。
”
她自然也是坐了馬車過來的。
隻是擔心沈硯書今日淋了冰水受了寒,所以想上來給他瞧瞧。
首輔大人俊臉一紅,輕咳了一聲:“坐吧。
”
容枝枝也是發覺,這人還挺容易臉紅的。
接着她對着沈硯書擡手,作出要診脈的姿态,沈硯書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竟以為她這是要牽他。
于是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柔荑落入掌心。
接着便是心擂如鼓,故作鎮定地問道:“怎麼了?
”
容枝枝面皮一抽,手被他微涼的指尖握住,一時間哭笑不得:“相爺,我是想看看你的脈象。
”
沈硯書當即便是一僵,忙是縮回手。
這下不止臉紅,甚至還有些無措,語無倫次地道:“本相……本相并非有意冒犯。
”
想來若是叫太後瞧着他這會兒的慌張模樣,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容枝枝實在沒忍住笑出聲,把住了他的脈搏,在有的人已經渾身不自在,懊惱尴尬得幾乎想原地消失的情态下。
她方才輕聲道:“是受了些寒,但并無大礙,相爺回去之後,要連喝三日姜湯,一日不少于三次。
”
沈硯書還抿着薄唇,心裡一片兵荒馬亂。
容枝枝:“相爺?
”
他回過神,這才淡然颔首:“三日姜湯是麼?
本相記住了。
”
看着對方故作鎮定的模樣,容枝枝覺得自己還是應當給他留幾分面子,所以這一回她沒有再笑出聲。
短暫的沉默之後。
首輔大人忍了又忍,實在是沒忍住,還是問了:“謝氏依舊賊心不死麼?
”
容枝枝看他一眼。
他忙是故作淡然:“本相隻是随口一問罷了,實則……”
他本想說一句,實則自己并不怎麼在意,繼續模糊容枝枝的視聽,隐藏自己的心思。
然而話到了嘴邊,首輔大人覺得,說自己不在意,實在是太勉強自己了。
甚至虛僞到他有些難受。
便頓住了。
容枝枝好整以暇地問:“實則什麼?
”
沈硯書抿唇,牽強地轉了話鋒:“實則枝枝若是不想說,本相也不會勉強。
”
容枝枝也不想叫他難安,便直言道:“世子妃是有些想法,不過我與已與她說清楚了。
”
“凡事總是講一個時機,錯失了便是錯失了。
”
“長公子是個端方君子,也值得很好的姑娘,相信将來會有他自己的姻緣。
”
沈硯書默了默,他心裡明白,姬無蘅難以有自己的姻緣了,便似從前的自己,在她嫁給齊子賦之後,便沒有再想過娶妻的事。
隻是眼下,他哪有必要說出這般實情,叫她去心疼擔心情敵?
便是颔首道:“京城出衆的貴女不少,本相也相信,姬無蘅能覓得好姻緣。
”
“隻是枝枝你對他,對他……”
他也不知該不該問,小心地看了容枝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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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枝枝當日在祖母墳前,戰戰兢兢地跪在他身前的時候,斷然是不會想到,這人有朝一日,在自己跟前,會是這般模樣的。
仿佛她才是他們之間,身份地位更高的那個人,他總是在察言觀色。
又小心謹慎,似乎生怕她不快。
容枝枝揚眉問道:“對他什麼?
對他可有喜歡和心動嗎?
”
沈硯書抿唇:“嗯,有麼?
”
她方才說錯失了,而不是說從來沒想過,他自也是問一問。
容枝枝覺得近來與他相處,自己心中惡劣的一面,總是會忍不住被勾起來,于是故意作出遲疑的模樣:“這嘛……”
沈硯書聽她猶豫,當即俊臉微白,沉眸道:“不必說了,本相不想知道了。
”
容枝枝覺得,這家夥并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擔心知道他不想聽的答案。
沈硯書想了想,又道:“如果你當真喜歡他,聖旨的事……”
他又頓住了。
他很矛盾,他想成全她所有的心意,可他又不想假裝大度,明明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她許婚的,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他憑什麼要讓給别人?
卻不想就在他難以啟齒,在自私與成全之間煎熬的當口。
容枝枝兀地抓住了他的手。
輕聲笑道:“相爺,我還是更想知道,做首輔夫人是什麼滋味。
相爺您會為我請封一品诰命的,對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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