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2章 我家夫人才是神醫弟子
容枝枝:“我給村民探過脈象了……”
馬太守立刻眼露驚恐。
容枝枝補充道:“大人放心,衣物已經在馬車上換過,與我的手一并倒了藥水處理,斷然不會傳染出來。
”
馬太守其實還想問一句:夫人您确定您的藥水果真是有用嗎?
隻是想想對方是首輔夫人……
罷了,不問了。
閉着眼睛“信任”便是了。
縣官想着自己都與容枝枝相處這麼久了,要傳染早就傳染了,倒也破罐子破摔,顧不得那些了。
直接問道:“夫人覺得不是怪病,是什麼?
”
容枝枝:“是瘴氣,有毒的瘴氣引起的。
村民之所以久久不愈,想來便是因着瘴氣一直未曾間斷之故。
”
馬太守愣了:“這一點,夫人确定嗎?
”
容枝枝:“确定!
我親自去了一趟村子,想來若非是用浸過藥水的面巾遮了臉,隔絕呼吸,說不定也染上病了。
”
“衆人應當是一開始都中了瘴氣,而發燒和咳嗽也能夠互相傳染,最後局面才變成這般。
”
她此話一出,馬太守也凝重了幾分。
有些詫異地道:“可這瘴氣是從哪裡來的?
若當真是那幾個村子有瘴氣,那又為何居住在那裡的那些百姓們,從前都沒事,近日裡卻是忽然出問題了?
”
正是因為如此,才沒人往瘴氣這邊想。
容枝枝道:“瘴氣多出自山林,而瑤山村靠近瑤山,這個答案大人恐怕要派人去山上找了!
”
“我從前常常跟着我祖母探親,途經不少山林,也偶然遇到過瘴氣,這味道我能夠識别,絕不會出錯。
”
“奇怪的便是大多數的瘴氣,山林中的樹木就能阻斷,極少會蔓延到山下的村莊。
”
馬太守見容枝枝說得如此笃定。
心中的疑慮也頓時消失泰半,開口道:“下官明白了,下官這就派人上山瞧瞧!
”
不管是不是,還是看看穩妥。
容枝枝道:“勞煩大人拿紙筆來,我寫幾張方子。
大人不放心,還可以多請幾位大夫來,一起看看我的方子是否有用!
”
馬太守立刻照辦。
容枝枝将方子寫完,拿着一張道:“按照這個藥方抓藥,分别制成汁水與藥丸。
”
“讓上山的士兵們先用藥丸,再将汁水打濕了面巾戴上,才去山上探看,以免也被瘴氣所害。
”
接着拿另外一張藥方給馬太守:“這個藥方是給村民用的。
”
“隻是他們之前服用過的魏舒的藥,若是服用得少,就能好得快一些。
”
“服用得多,身體裡頭有沉毒,就會好得慢一些。
”
馬太守接過藥方之後,自己也看了看,别看他瞧着不靠譜,喜歡亂開玩笑,他其實也是個好官,百姓們生病之後,他也翻閱了不少醫書。
一看便覺得這法子有些新奇,隻是也不能确認。
大夫們來了之後,他又立刻拿給那些大夫們瞧。
大夫們起初是懷疑不屑,聚在一起看了片刻之後,臉上的神色都慢慢變了。
“這……這個藥方也能對症治病,且比魏姑娘給的那個方子,要溫和多了。
”
“這一日服用三次也是可以的,且不會讓身體積下沉毒。
”
“我先前怎麼就沒想過用這兩種藥,取代魏姑娘方子裡頭的藥?
”
“我也沒想過啊!
”
幾個大夫讨論得如火如荼,容枝枝見此,倒也松了一口氣,她還擔心這邊的大夫醫術實在是太差,看不出自己的藥方是有用的。
要是那樣,還要想辦法說服衆人。
還好,他們隻是想不出辦法,不是分不清好壞。
馬太守聽到這裡,眼睛都亮了:“照這麼說,這藥真的能将病人們治好?
”
容枝枝:“光靠這個是不夠的,大人還得将瘴氣的問題處理好,可以用我方才讓大人熬成汁水的藥方,去瘴氣所在之地灑一灑。
”
“但這還不夠,若這些瘴氣是由動物或者人的屍體形成的,還得将那些屍骨撒完藥水後,都收埋起來,甚至是燒掉。
”
馬太守聽到這裡,神情越發凝重。
如果是動物的屍體也還好,若是人的屍骨,說不定還牽扯許多複雜的案件,且若是真的要燒掉……
在山上放火也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行為。
他開口道:“夫人,下官一定謹慎處理!
”
對方作為琥城的太守,本事自然是有的,容枝枝将該點出的問題都盡數點出,想來對方會想出最好、最合适的法子來解決問題。
容枝枝:“辛苦大人了。
”
“這是下官分内之事,隻是……”馬太守詫異地問道,“夫人的醫術,為何如此高超,竟是比那魏姑娘還要厲害?
”
容枝枝笑了笑,看了朝夕一眼。
朝夕這才明白,自己終于是不用憋着了,開口道:“因為我們家夫人,才是真正的神醫弟子!
”
“你們也不打聽打聽,神醫認我們老太太為義母,常常往我們府上跑,那魏舒有什麼機會遇見神醫?
”
“且學醫這東西哪裡是幾個月就能大成的?
”
“我們家夫人可是學了許多年,那魏舒可笑得很,不過幾個月,就敢厚着臉皮回來吹牛了!
”
馬太守聽懵了:“啊,這……”
他遲疑的眼神,看向了沈硯書,用眼神問對方,這可是真的。
卻見沈硯書鳳眸帶着笑,靜靜地盯着容枝枝,一副“我媳婦真有本事,我也跟着沾光”的與有榮焉模樣。
馬太守:“……”
好好好,原來真的是這樣。
不過相爺這德行,是真的沒眼看!
隻是他還是問道:“那先前下官說,魏舒是神醫弟子的時候,夫人為何沒有反駁?
”
容枝枝道:“彼時還不知她是否用特殊的方式給百姓們下毒了,更不知有的毒藥是否能輕易找到解毒的藥材,且大人說魏舒有藥方,如此敵暗我明,自然是弄清楚情況了再說明合适。
”
馬太守聽完之後,一下子看容枝枝的眼神更敬重了幾分。
沒想到夫人一介女流之輩,考慮事情竟然也如此周全,與他想象的無知的後宅婦人,渾然不同。
一名大夫詫異地道:“那既然魏姑娘不是神醫的弟子,先前她的藥方是從哪裡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