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貶妻為妾?
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291章 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作的詩

  “據本相所知,魏姑娘乃是琥城滅門慘案唯一的幸存者。
你家中不日之前,死了幾百口人。

  “你對本相派去查案的秦大人自訴,你母親為了保護你,讓你出逃,被亂刀砍死。

  “而殺死你祖父母、親生父母、兄弟姐妹的兇手,至今還沒有落網。

  “此刻秦大人還在琥城找線索,而魏姑娘你便已經有了心情,離開案發地點,特意來京城顯擺自己的才華。

  “更是在衆人跟前笑成這般,如此不孝不悌、沒心沒肺,實在是叫本相驚訝。

  這話與當面罵魏舒是個冷血的畜生,幾乎沒有任何區别。

  容枝枝也驟然想起來,容怡被當作奸細抓走的那日,申鶴與自己說過琥城滅門慘案的事,說是牽涉江湖仇殺。

  難怪她方才聽說魏舒的名字,覺得有些耳熟。

  衆人這會兒也開始議論起來:

  “什麼?
家裡的人都死光了?
隻剩下她一個?

  “她居然沒在老家配合秦大人辦案,跑來京城參加詩會了?

  “看她方才笑嘻嘻的,這種事兒都不難過,太吓人了!

  “她母親還是為了她死的,可見她内心如何薄涼……”

  這下他們倒也意識到,同樣在孝期的容枝枝,這段時日臉上少有笑容,便是客氣地笑笑,身上也總是帶着難以忽視的愁緒和淡淡的哀傷。

  誰也不會覺得,她那是真的高興展顔。

  還有人聽說,這一場詩會,容枝枝本來是不願意來的,是大長公主的意思,才不得不來。

  如此比較一下,高下立判。

  魏舒這等人品,便當真是有驚天的才華,也是叫人景仰不起來了。

  魏舒忙是白着臉解釋道:“啟禀相爺,小女子是……是因為想着,家人既然已經不在了,自己便當帶着他們對小女子的寄望好好活下去。

  “家裡的案子,所有的線索,能與秦大人說的,小女子都已經說明白了,實在是沒有更多了。

  “且一直留在老家,總是傷心,更是難捱,小女子便想出來走走,實則也是為了逃避現實。

  “小女子隻是覺得,若是自己能夠過得開心一些,快樂一些,想來家人也會欣慰,對小女子更加放心,這才一直強顔歡笑呢。

  乘風沒忍住道:“你管你那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谄媚讨好、興高采烈的模樣,叫強顔歡笑?

  “大抵是我沒讀幾天書,所以不識得強顔歡笑這個詞的意思。

  大部分人本來就不傻,沒那麼好糊弄。

  還被乘風這麼一拆台,魏舒的狡辯,更顯得半分說服力也沒有。

  林惜月倒是挺高興,她的目的本來也隻是叫容枝枝沒臉,失去第一才女的名頭罷了,她又不想把魏舒舉托得多高。

  便是開口道:“雖然魏姑娘人品不佳,但才華是有目共睹的!

  魏舒聽完拳頭都緊了,若不是自己的性命在林惜月的手中,她都想與林惜月拼了!

  旁人說自己人品不好,自己還能辯駁兩句,可對方一個把自己介紹給衆人的人,也說自己人品差,自己還如何辯?

  沈硯書淡聲道:“既是有才華,那便如縣主所言,再作詩幾首,叫衆人一并品鑒吧。

  “隻是品性低劣之人,終究難登大雅之堂。

  “便是有什麼好的詩詞,出自于她,倒也不必四處傳唱了,這等人不配揚名。

  這句話下來,便是擺明了,就算魏舒的才華,當真在容枝枝之上,衆人也不得到處說。

  因為他們大齊,并不需要一個人品不好的第一才女。

  衆人立刻應下:“謹遵相爺之命。

  大齊作為禮儀之邦,一直将人品放在才華與能力之前,數百年來,人品不佳空有才華的人,在大齊都難以出頭,這一點自然是不會因為區區一個魏舒改變。

  縱然他們這些人的人品,也不見得就好到哪裡去了,可隻好藏好了自己的惡,那就是不存在。

  魏舒自己藏不住,怪誰?

  魏舒聽完,已是跪都跪不穩了,被人羞辱批判至此,她還得忍着難受,繼續作詩,這種煎熬叫她心如火焚。

  乘風催促道:“怎麼?
相爺叫你作詩,你沒聽到?
是想違抗命令嗎?
還是說,你也就隻會那一首詞,不會别的了?

  林惜月聽到這裡,連忙道:“怎麼可能呢!
魏姑娘厲害得很,魏姑娘你快作!

  “本姑娘就是知曉你才華好,才帶你來的,你可是莫要叫本姑娘跟你一起成為笑柄!

  就算魏舒的詩句不能被傳出去,可是來過這場詩會的人,也都會知道對方的才華遠遠勝過容枝枝了,林惜月覺得,這樣還更好了。

  魏舒哪裡會聽不出來,林惜月話中的威脅?

  她如今一介孤女,哪裡鬥得過太師之女?
更是不敢公然違抗沈硯書的意思。

  便隻好忍着自己的尴尬與難堪,開口道:“這幾百年來,天下紛亂,我大齊也常有征戰。

  “既如此,小女子便作詩一首,贊頌我大齊的将士們吧。

  自己選這種題材,說不定還能鼓吹自己實則是愛國的,有着愛國的情懷,或許便會弱化衆人眼裡,自己的不孝不悌。

  這般才有讓相爺重新評判自己,給自己找回名譽的機會。

  沈硯書端起茶杯忙,不鹹不淡:“作吧。

  魏舒:“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發生!
”①

  這一首詩出來,衆人的眼底又是驚歎。

  可沈硯書蹙眉,看了容枝枝一眼,在對方的眼底,看見了同樣的意思!
魏舒方才那一首和眼下這一首……

  風格堪稱是天壤之别,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人作的!

  首輔大人這才算是明白了,為何自己來的時候,便聽見枝枝說,叫魏舒再多作幾首,想來枝枝也是有疑心!

  林惜月卻還為魏舒的才華得意着,忙是道:“相爺您聽,這也算得是一首絕世好詩吧?
想來縣主都快羞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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