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6章 為奪我齊家婦,相爺竟謀算了這麼多!
沈硯書說完這句令所有人震驚的話不算。
還盯着齊子賦,譏诮地說了一句:“倘若本相的夫人,當真有你說得這般不堪,齊子賦你又何必在此搗亂?
”
“更何必在過去的這段時日,屢次試圖叫前妻回到你身邊?
”
他說到自己,便說這是他的夫人,說起齊子賦,便說那是齊子賦的前妻,将關系算得明明白白,讓齊子賦面對這些關系的轉變。
而沈硯書還道:“你如今無非是看枝枝不願意回頭,便起了歹心,前來挑撥離間罷了,你覺得誰會受你所騙?
”
他此言一出,那些個圍觀的百姓,也終于是反應過來。
是啊!
容枝枝要是真的這麼不好,齊子賦為何跟那餓了千年的野狗一般,整日裡咬着容枝枝不放?
一聽說縣主成婚,聞着味就來搗亂!
先前陳家要與他一家結親,說不定能暗中幫助擡舉他的仕途,他都不樂意,非要把親退了,很難不懷疑他是放不下縣主!
容枝枝聽到這裡,便也放心下來。
沈硯書眼下這番話說出來,她的名聲才算是徹底保住了。
乘風陰陽怪氣地道:“齊大人,起開吧!
什麼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今日也算是見識了。
”
“你已經很好笑了,可是莫要叫自己變得更好笑了!
”
“今日這大街上,想來是真的太髒了,這才叫齊大人你忍不住出門來,拿自己一家的顔面來回仔細地掃地!
”
“娶媳婦聘禮寫個借條,還好意思出來叫人還你聘禮呢……哎呦,我真是長見識了!
”
“你父親怎麼不在借條上,寫一座金山?
那如今才是有得訛了!
”
他一說完,邊上就有不少人,忍不住哄笑起來。
齊子賦難堪得臉色青白,他心中其實根本不相信父親做過這樣的事,可他也算了解容枝枝了,她不會撒這樣的謊。
乘風單手推着他的輪椅,就給他扒拉到一邊去。
齊子賦自己兩個手抓住了車輪,卻根本不是乘風的對手,若不是松手及時,人都會從輪椅上栽倒下去!
聽着百姓們對他綿延不絕的嘲諷和譏笑,他拳頭緊握。
本以為自己回到了官場上,慢慢地便會找回侯府曾經的榮光,卻沒想到,到了内獄之後,根本就沒什麼出頭的機會。
如今更是重新變成了衆人口中的笑柄。
他内心凄冷之間。
卻不想齊子賢也聽到風聲來了,見着自己的兄長被人這樣對待,他也覺得沒面子得很。
竟是對着花轎的方向,揚聲怒道:“相爺,容枝枝不過就是個殘花敗柳,你娶我兄長睡過的女人,你就不怕被人嘲笑嗎?
”
此言一出,沈硯書眸中滿是寒光。
就是齊子賦都懵了,難以置信地看向齊子賢:“你胡說八道什麼?
”
他縱然是想攪黃了這樁婚事,可不管說枝枝有什麼缺點都行,斷是不能說這樣的話啊。
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何種羞辱?
子賢如此胡言,隻會叫枝枝日後便是與沈硯書有了什麼矛盾,也不會考慮回到自己身邊!
齊子賢看了自己的兄長一眼:“兄長我說錯了嗎?
這天下女人那麼多,相爺偏要娶别人穿過的破鞋,他就不怕不幹不淨……”
他接下來的話沒說完,便被乘風黑着臉捂住了嘴:“我看你早上是吃了些屎,這會兒才跑出來亂噴糞!
”
朝夕氣得渾身發抖,大聲解釋道:“我家姑娘如今也是清白之身!
當初剛嫁給齊大人的時候,齊大人身體不好,便沒想過那些。
”
“後頭齊大人身體養好了,還沒來得及圓房,便出國做密探了。
”
“再後頭的事諸位便清楚了,他帶着玉曼華回來,要我家姑娘做妾,我家姑娘惡心他還來不及,哪裡願意同他圓房!
”
這等私密的事,本是不該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
可是齊子賢将話說到這個份上,朝夕若是不說,才真是叫她家姑娘平白蒙受這份惡心了。
也不知她家姑娘是倒了多少輩子的黴,當初才嫁給這齊子賦,到了如今還叫齊家人似瘋狗一般追着攀咬!
這一切,卻是沈硯書沒想到的。
他以為枝枝嫁給齊子賦三年,他們早就圓過房了。
容枝枝蓋頭下的臉,也有些發白,此刻聽完了朝夕的話,猶豫片刻,最終忍着屈辱道:“我願驗身。
”
對于大家閨秀來說,驗身是極丢人的事,可對比日後總是叫齊家人抓着這一點,說這些下三濫的話……
她願意忍了驗身的辱。
實則便當真是與齊子賦圓房了,容枝枝也不覺得是一件多難堪的事。
可齊子賢無恥到這個地步,在她大婚之日當衆說出這種話,她不得不行此一著,免了沈硯書無端叫天下人議論。
他娶了她,如果可以,她不願叫他因為她成為笑話。
隻是,她心中更覺得委屈,她與齊家的婚姻,明明不是她的錯,為何到最後,還是要落到如此難堪的境地?
就因為她是女子嗎?
卻不想。
沈硯書竟是淡聲道:“不必!
本相相信夫人。
且本相求親的時候,便知夫人是二嫁之身。
夫人是否完璧,本相并不在意。
”
“沈硯書娶妻,娶的是心上之人,娶的是高潔正直之妻,并非淺薄之人眼裡的所謂貞潔。
”
“婚後圓房本是合情合理之事,我朝從未禁止女子和離再嫁,齊子賢說這等話,才是不尊重天下女子,可笑至極。
”
“在沈硯書眼中,不幹不淨的從來不是受了委屈的和離婦。
”
“而是連自己的妻子、兒媳都要虧待,如今更是口下無德、品性有缺的前夫一家!
”
容枝枝聽到這裡,忍不住落下淚來。
這一次,她到底沒有選錯人。
而她方才擔心自己連累他的名聲,也全然是白擔心了,他根本不在意,他也自有他作為真正君子的風度和德與行。
不少明事理的人聽到這裡,忍不住開口道:“相爺說得對啊,不幹不淨的是齊家人才是!
”
“就是!
那般對待縣主不說,如今縣主有了自己的好婚事,他們一家還出來搗亂,說如此下作的話,這才是真正的腌臜之人!
”
“本以為出來叫縣主還聘禮的齊子賦,已經夠不要臉了,沒想到齊家還有更不要臉的人,我也真是長見識了!
”
“這齊家真是極品穢物湊一桌,縣主能活着從齊家出來,都是不容易!
”
齊子賢見着沒人維護自己,他還想說什麼,然而卻被乘風捂着嘴無法發表。
冷不防瞧見齊子賦看他的眼神,也是冰冷得很,好似也想打他一頓。
眼看這會兒子竟是沒一個人站在自己這邊。
他心中窩火極了!
他明明是為了兄長好,兄長居然還不領情!
卻是齊子賦想起來什麼了,擡眼看向沈硯書,問道:“所以當初派我出去做密探,就是因為你不想讓我與枝枝圓房對嗎?
”
沈硯書詫異地瞧着他,一時竟是沒聽懂。
齊子賦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就說為何朝廷那麼多人都不用,偏偏派我這個在病榻上纏綿多年的人,稍微病好些了,便立刻去出使昭國!
”
“原來你就是不想讓我和枝枝圓房,難道……玉曼華其實也是你設計的,是你故意将她引到我身邊的?
”
“哈!
我明白了!
相爺,你可真是下了一盤大棋!
為了奪我齊家婦,相爺你竟謀算了這麼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