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貶妻為妾?
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114章 走開,你有什麼面子?

  容枝枝覺得,劉氏一定還知道點覃氏的什麼事兒,否則近日裡不能總是威脅覃氏做她不想做的事。

  她心裡其實對這件事情,已經隐隐有所預料。

  此刻便是故意激了劉氏一把:“其實我也相信,婆母不是壞人,她是世上心地最善良的人,定是這狂徒貪戀婆母的銀錢與美色,喜歡婆母純白無垢的心,才生出歹意來!

  劉氏這會兒已經是恨毒了!

  先前她還是信任自己的小郎君的,可在這丫鬟也爆出了與小郎君的奸情之後,她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感情,還騙了錢?

  她算是完了,銀子沒了,還懷了孽種,名聲也壞了。

  既如此,她也是不會叫其他人好過的,特别是毀了自己幸福,将這不堪的一面都展現在自己面前的覃氏!

  聽見容枝枝這樣誇獎覃氏,她哪裡還忍得住?

  當即便怒道:“她?
心地善良,純白無垢?
覃氏,不如你說說看,齊允心愛的薛姨娘薛氏,還有齊允的庶長子都是怎麼死的!

  容枝枝眼底掠過冷笑,果然是這件事有内情。

  衆人也不由得想起來,齊允還是信陽侯世子的時候,薛家獲罪,他青梅竹馬的薛家嫡小姐,成了奴籍,自然是配不得侯府世子了。

  齊允與家裡鬧了一段時間,最後達成和解,讓薛氏過府為貴妾。

  隻是有了這個愛妾之後,齊允十分滿意,也不想娶妻的事,如此便更是沒有其他人家,肯把正經姑娘嫁去受苦了。

  而出身低,從強盜被招安的覃家,為了攀上這門富貴,将覃氏嫁了過去。

  齊允聽到這裡,忙是對劉氏道:“你說清楚!
薛氏如何?
我的庶長子又是如何?

  覃氏慌忙地去拉齊允的褲管:“夫君,你不要聽她胡言亂語!

  齊允一腳将她踢開:“滾一邊去!
劉氏,你說!

  看着把自己今日害得如此狼狽的覃氏被踢,劉氏眼底都是快意,便是揚聲道:“覃氏托我夫君,給她找了一條罕見的毒蛇!

  “在與薛氏一同去禮佛的路上,悄悄将毒蛇放出,咬了她與薛氏,而侯府當初的庶長子,也在驚慌失措之下墜下了山崖!

  覃氏忙是道:“夫君,你不要聽她胡言亂語,當初我也被蛇咬了,難道我為了害薛氏,命都不要了嗎?

  這會兒,容枝枝斟酌着道:“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夫君還沒痊愈的時候,有一回婆母你來看他,那會兒他睡着了。

  “你握着他的手,哭着說對不起他,說你也是沒有辦法。
後頭見着我來,婆母便不哭了。
難不成此兩事之間,是有什麼關聯?

  正是因為有了那一回的事,容枝枝一直覺得古怪,加上覃氏母子的身體狀況,令人生疑,所以她懷疑過此事。

  但是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她哪裡有什麼線索和證據?

  是以近日見劉氏拿捏了覃氏幾回,她就忍不住往這邊想了想。

  眼下看來,自己沒料錯,真是如此。

  劉氏咬牙道:“自然是有關聯了!
因為覃氏那會兒已經有孕了,與薛氏一起出發前,她就服了一種藥,把蛇的毒性,引到她腹中的胎兒身上!

  “她當初想的便是,犧牲了肚子裡的孩子,将薛氏給害死,把她自己也摘出去!

  “沒想到齊子賦竟是命大,最後活着出生了,卧病了許多年!
覃氏,看着你的兒子躺在病榻上的時候,你可有後悔過害了薛氏母子?

  “或者,你想的是,你兒子與其那樣躺着當個廢人,還不如一開始就死了算了,免得叫你擡不起頭來做人?

  齊子賦聽到這裡,也是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他本來覺得,盡管自己身體不好,但母親還是對自己無微不至,他一定要好好報答母親,所以每次枝枝與母親發生沖突,他都覺得是枝枝不懂事。

  是枝枝不孝順!
不感恩母親這些年對他這個夫君的付出!

  可現在……

  自己竟然一開始,就是母親的棄子?
母親對自己的好,并不全是愛,還有愧疚?

  容枝枝:“我也是懂些醫術,若是用藥将毒故意引到胎兒身上,母體隻會有些虛弱,常感身體無力,但并無大礙!
沒想到,婆母竟是這種人……”

  容枝枝這樣一說,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覃氏還在狡辯:“沒有,我沒有做過!

  劉氏:“沒做過?
你當初寫給你大哥的信件,我可是還收着呢!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拿捏你,可要我取出來給衆人看看?

  這下覃氏癱坐在地。

  夫人們議論紛紛:“覃氏竟然如此殘毒,那薛氏的父兄都死了,便隻餘下她一個,不過是個妾罷了,覃氏竟也容不得。

  “這也就罷了,主母看不得夫君寵妾滅妻,心中不忿也是有的,隻是到底是稚子無辜啊,齊老爺庶長子,當年才多大啊?

  她們倒也不是真的對薛氏有多同情,她們有的處理起妾室,下手其實更狠。

  隻是這會兒借着踩覃氏一腳,襯托她們這些做當家主母之人的大度,何樂而不為?

  “那真是個可憐孩子,若如今長大了,說不定也是一名英才……”

  這些話說得齊允肝腸寸斷。

  他從來就沒有這樣恨一個人!
不管是薛氏的事,還是覃氏與這狂徒的事,他都是不會叫覃氏活了!

  他冰冷的眼神,落到了覃氏身上,冷着臉道:“帶她回府!

  覃氏對上他的眸光,哪裡不知道自己回到家裡,隻有死路一條?

  眼角的餘光,見着了申鶴,忙是求情道:“申大人!
你與小兒近日裡走得近,看在小兒的面子上,你幫幫我吧?

  申鶴愣了:“我什麼時候與你兒子走得近了?

  覃氏:“我的小兒子齊子賢,近日裡不總是與你來往嗎?
他說你是相爺的門生,你十分看好他……”

  申鶴一臉晦氣,忙是搖頭:“你在胡說什麼?
哪有這回事?

  覃氏怒了:“你收了我兒子那麼多賄賂,那都是我的嫁妝銀子,你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申鶴氣得差點跳起來:“誰收你兒子錢了?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你小兒子人在哪兒呢?
叫他出來把話說清楚!

  容枝枝聽到這裡,才算是明白了,齊子賢近日裡是怎麼找覃氏騙到錢去賭博的了。

  原來是說拿去賄賂相爺的門生了。

  衆人的眼神落到了齊子賢的身上,齊子賢尴尬得要命,心裡恨不能把覃氏給撕了,好端端的,将自己扒出來做什麼?

  申鶴不快地道:“就是你說本官收了你的賄賂?
我告訴你,污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接着,竟是那狂徒看着齊子賢,意外地說了一句:“是你?
我最近在賭坊老遇到你!
還尋思是誰家的小公子這麼有錢,一天輸一千兩呢!

  容枝枝覺得,他們兩個在同一家賭坊賭博,不失為一件好事,這下都不用去查齊子賢了,這狂徒直接将齊子賢揭破了。

  覃氏:“賭……賭坊?

  看着申鶴和兒子的反應,又聽了這話,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想着自己一半嫁妝叫劉氏養的狂徒揮霍了,剩下的一半被小兒子拿去賭了,她受不了這些打擊,白眼直翻。

  而衆人看齊子賢的眼神,也都是輕視,沾染賭博,不學無術就算了,還在家裡騙錢,說是賄賂給申大人,這真是……

  申鶴冷笑道:“原來是這樣呢!
齊子賢,你這樣陷害本官,污蔑本官的名聲,你現在就跟本官走,去官府定罪!

  嘿嘿,相爺知道自己幫容姑娘把齊子賢收拾了,一定會對自己更加另眼相看!

  他,申鶴,就是相爺的門生裡,最熠熠生輝的那一個!

  齊子賦忙是道:“申大人,可否給本官一個薄面……”

  申鶴:“走開!
你有什麼面子?

  齊子賦面色一僵,深感沒臉。

  忙是看向容枝枝:“枝枝,你是相爺的恩人。
申大人是相爺的門生,隻要你開口,申大人是一定會網開一面的!
你若是幫我救下子賢,我就不怪你嫌我官職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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