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貶妻為妾?
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368章 本相跟前,不會叫你受一絲委屈

  令他們兄弟二人沒想到的是,在家裡躲了許多時日都沒出門的陳纖纖,竟在角落瞧着這一切。

  眼看四下無人。

  陳纖纖走出去,一個耳光就打到了齊子賦的臉上!

  齊子賦一愣,難以置信地擡眼看她。

  陳纖纖憤恨地道:“你看什麼看?
就是因為你在禦前胡說八道,我才會名聲掃地!

  齊子賦噎了一下之後,竟是開口道:“可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本就跟撞邪了一般!

  “我與枝枝和離之後,滿京城的貴女都繞着我們齊家走,你還願意嫁進來,你不是有病是什麼?

  便是他素來心氣高,也是不得不承認,如今他們齊家在京城的名聲,極其不堪,正常人都不會想嫁進來!

  陳纖纖一時間語塞,但又很快地道:“眼下知道你們家薄情寡義就罷了,就連聘禮都要算計,下聘還寫欠條,齊子賦,我真是多謝你不娶之恩!

  她這一回想嫁給齊子賦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他們家窮得揭不開鍋了。

  根本就沒想過要聘禮的事。

  可齊家真的沒錢給聘禮,和有錢卻舍不得給,在家裡暗中盤算,出一些卑鄙計策,那就不是一回事!

  這下輪到齊子賦張不開嘴了,因為這件事,他們家确實是做得上不了台面。

  而陳芊芊接着道:“我從前隻覺得容枝枝徒有虛名,可如今見識了你一家能有多無恥,我現下都不知道她當初是如何忍的!

  齊子賢不服氣道:“我一家到底怎麼你了?
不就是退了你的婚嗎?
我兄長不喜歡你,退婚又如何了?
還不是你自己不招人喜歡,你怪誰?

  沒想到,陳芊芊的婢女嘲諷地道:“你一家怎麼了?
你可知道你三姐姐齊語嫣,今日來找我們家姑娘!

  “她便是被毒啞了,說不出話了,也是連比帶劃,還加上寫字地叫我家姑娘給她準備嫁妝。

  “她獅子大開口,恨不能叫我家姑娘将自己所有的嫁妝都給她!

  “我真是開了眼了,第一回見着都退了我家姑娘的婚,還要我家姑娘給你妹妹出嫁妝的人家!

  “她還在地上寫着,若是我家姑娘不肯,她是不會幫我家姑娘的,我家姑娘死也不可能嫁入你們齊家呢!

  齊子賦聽到這裡也懵了,沒想到齊語嫣還能出去幹出這等事,難怪一大早沒見着她的人!

  便是言之鑿鑿的齊子賢也啞然了。

  陳纖纖冷笑道:“我一個被你退婚的女子,都要受你妹妹這樣的惡心,我當真是難以想象,容枝枝嫁入你家之後,又是如何被你們算計嫁妝的!

  陳纖纖這輩子就愛兩樣東西,一樣是名聲,另一樣就是銀子,隻是銀子她是悄悄愛,根本不敢叫人知曉,怕被笑話。

  她知道齊家窮也願意為了名聲嫁,花點銀子養着他們一家,想的是少量的銀錢損失換來賢名,她可以忍痛接受。

  但是要被齊家人認真地算計大筆的嫁妝,那是萬萬不能夠!

  她這般話,自也是叫齊子賦想起來,當初母親的确是為了語嫣,算計枝枝的嫁妝,此事他不止清楚,而且還同意了母親這麼做。

  一時間又是難堪不已。

  陳纖纖陰沉地道:“管好你妹妹,日後莫要叫她再來惡心我!
呸!

  發洩完了之後,她轉身走了。

  走出去沒多久,就有一名奴才,從陳家跑來找陳纖纖:“姑娘,林姑娘來咱們府上了,說是有話想與您說!

  陳纖纖聽完這話,當即便冷了臉,沒好氣地道:“将她趕走!
叫她日後再也莫要來尋我!

  “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我自以為自己是她的閨中密友,是她的手帕交,對她言聽計從。

  “可如今回頭想想,若不是她總是在我耳邊煽風點火,說容枝枝不如我,說我才應當是京城名聲最好的女子。

  “這般那般地捧殺我,我如今怎會落到這步田地?

  “我隻恨自己沒有早早地聽母親的話,與她保持距離,沒有早早地看出她的心機,還以為她直率單純、絕無壞心。

  “成為笑柄之後,我想來想去,都隻覺得自己是叫她當槍使了!

  她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交友不慎,可如今說再多也晚了,世人隻會覺得是她自己沒腦子,是她自己莫名其妙。

  她實則也不明白,從小交往的林惜月,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壞,連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都要害!

  倒是她的侍婢說了一句明白話:“姑娘,說不定并非是林家姑娘起的害您的心思,而是……丹陽郡主。

  林惜月的母親,丹陽郡主那個人,心機可是深得很。

  上次詩會之後,對方狠毒,苛待庶女的名聲,也是天下皆知。

  陳纖纖咬着牙道:“我斷是不會與她們母女幹休!

  是!
她自己也是糊塗,才為了虛名信了林惜月的邪,是她自己活該!
但是故意利用她的人,她也不會放過!

  ……

  與他們這邊的期期艾艾、苦大仇深不同的是……

  相府這會兒吹吹打打的,很是熱鬧,衆人都是喜氣洋洋。

  沈硯書的貪污案之前,便因着餘家侄兒生病,搬回了餘家的老祖宗餘氏,今日也在相府主持婚事。

  倒是叫公孫氏這個做婆婆的,沒多少存在感。

  眼看新人要進門。

  公孫氏終于找到機會,忙是插嘴道:“還不快些準備火盆,容枝枝本就是二嫁之身,晦氣得很,那火盆的火要燒得旺一些才行。

  餘氏聽完她的屁話,臉當場黑了。

  不快地瞧着她道:“你若是不會說話,就不要開嘴,大喜的日子,平白叫人心裡不快!

  自古以來,跨火盆的确是大婚時候的重要儀式。

  且他們大齊的跨火盆,不像是有的國家一般,有給新娘下馬威的意思。

  在大齊跨火盆,隻是單純地希望新人和和美美,驅禍避兇的意思罷了。

  可是眼下被公孫氏這樣一說,一會兒新婦跨火盆,便是少不得叫人多想,認為他們沈家有意羞辱容枝枝。

  公孫氏被餘氏一罵,心裡憋屈得很,其實她并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容枝枝一個二嫁婦,本就配不上她兒子,自己覺得她晦氣,又有什麼問題?

  大門之外。

  沈硯書翻身下馬,便聽到了自家母親拔高音量,恨不得叫全天下都聽到的話,眸光當即便是一沉。

  他走到花轎之前,接容枝枝下轎。

  二人牽着紅綢往屋内走。

  有人把火盆,放在了容枝枝的前方。

  喜娘也是覺得老夫人的話,确實是叫容枝枝跨火盆變得難堪起來。

  看着沈硯書不善的面色……

  她卻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強笑道:“相爺,這大婚的日子,都是要跨火盆的!

  “如此才有個吉祥如意的好寓意,這都是為了您與夫人的未來……”

  容枝枝早就知道,公孫氏不是善與之輩,當初更是因為對方險些退婚,如今便也沒打算發作。

  看在沈硯書的面子上,她打算忍了,便當作沒聽到公孫氏的話好了。

  總歸如今也知道,公孫氏對沈硯書,也不比王氏對自己好多少,自己也沒理由因為對方,就遷怒沈硯書。

  想到這裡,她自如地打算跨過火盆。

  卻不想,剛要擡腳,一貫瞧着病弱的沈硯書,這會兒卻是彎腰将她抱了起來。

  驚得容枝枝吓了一跳,忙是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

  若非是從蓋頭下,能瞧出抱着自己的人也穿着喜服,知道是他,她怕是要受驚!

  而令她意外的是,男人的臂膀竟格外有力,半分都不像是虛弱之人。

  可明明一年前給他診脈的時候,也未見他有這般好的身體。

  勉強壓下心中疑惑,容枝枝驚疑地出聲:“相爺這是做什麼?

  接着衆人便瞧見沈硯書抱着容枝枝,将她與自己換了一個位置放下,接着他執着紅綢,牽着她,由他來跨過了火盆。

  如此,大婚該有的儀式完成,容枝枝也未曾如公孫氏所言,因為二嫁,非得親自跨過一個火燒得極旺的火盆去晦氣。

  賓客們也是看明白了,或許公孫氏這個婆婆,對新婦有些成見,但相爺是無論如何都會護着新婦的。

  男左女右,大齊素來以左為尊,相爺竟不惜為此讓容枝枝站在左邊。

  容枝枝明白過來什麼,心也霎時間軟成一片。

  接着便聽得男人清冷的聲,自她身畔響起:“夫人放心,在本相跟前,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

  “夫人如此完美,若真有什麼晦氣,那也是去本相身上的晦氣。

  “你我定會琴瑟和鳴,吉祥如意,誠摯相守,和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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