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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賺取

大景巡夜人 藕池貓咪 6017 2025-01-17 14:29

  多子鬼母祭祀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但阻止了陰謀隻是階段,後續清掃善後,又是另一種戰場。

  西常山的大火,燒了整整四日。

  整個江州府都動員起來,應對山火。

  以嚴焱為首的潛火卒,在這次山火中表現得十分亮眼。

  連帶着幕後功臣——阿水,沈晏都在考慮該如何獎賞。

  他不知阿水劣迹,隻知那日阿水護送他入火場尋找趙鯉,掩護他們後撤。

  對阿水印象極佳。

  趙鯉也念着阿水這點,仁慈地沒有在沈晏面前戳穿它的色痞真面目。

  除了西常山的大火,還有孫府。

  從火場退下的宮戰,轉頭領着魏世和鄭連兩人去孫府善後。

  那處殘餘的詭域,雖因孫農這罪魁禍首身死念銷而消失,但地面的孫府還有不少有用的東西。

  比如賬冊。

  孫農借口水患,曾在去歲稱大量織戶抵充稅賦的織緞被水泡毀,請隆慶帝憐憫民生艱難,勿要回退這批泡水袍緞。

  實則這批織緞,本就是偷梁換柱,往年保存不善的劣等貨。

  這種手段與後世燒倉庫騙保相差無二。

  事情能成,全靠皇帝對孫農的信任,還有江州府曾發生過的抗稅民亂。

  隻可惜,遠在京城的皇帝不知道,孫農内裡的芯子早已換成了一個偏執的怪物。

  今年稅監再至,到了江州府的監稅太監聽有心之人煽動。

  以皇後生辰皇子大婚為由,要求織造司上交織緞七萬匹。

  要湊出這些織緞,織造司要麼加稅要麼加錢從私戶手中采購。

  早先得了消息的各大織造坊,人心浮動。

  曾與孫農合作,得了益頭的織造坊,紛紛想着再炮制一次鬧劇。

  就在江州府最紛亂的時候,趙鯉來了。

  較之公布的行程,早了七日到江州府。

  她的到來,像是在江州府渾濁的水中投了一塊石頭。

  心虛膽小如駱老闆,生出退意。

  但他吃過孫農給的甜餅,再想退的下場便是帶着他滿倉的劣等貨燒死,全家獻祭。

  趙鯉中途遇上了絹娘,第二日大清早又陪着絹娘來織造坊。

  一來二去,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趙鯉不但一腳踩進了這灘渾水,還雷霆出擊,直接接管江州百戶所,拔了孫農。

  趙鯉巧合的行動軌迹,扣成一個閉合的圓。

  沈晏放下手中卷宗。

  理清楚事情始末,他不由心中感慨。

  見他突然停筆,趴在窗邊看話本子的趙鯉頓時關心道:“是不是胳膊疼?

  沈晏接到趙鯉訊息,連夜從水路搭快船下到江州府。

  到了江州府,直抵西常山入火場救人。

  待平安後,吊着被趙鯉砸骨裂的胳膊,開始善後。

  匆忙得堪比拼命三郎。

  自家相好的,自家知道心疼。

  趙鯉醒後,跟在他身邊看他辦公——主打一個陪伴。

  擱下話本子,趙鯉殷切的倒茶端來,見屋中無人,趁勢貼臉蹭了蹭沈晏鬓角。

  沈晏右手接了茶放在案上,捏着她的手指輕輕摩挲:“不疼。

  “你若無聊,便出去玩。

  他知道趙鯉脾性,這些江州府找來的話本子太平常寡淡,她不愛看。

  知她強忍無聊在這,故此一勸。

  “不無聊。

  趙鯉心說她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嗎?

  “無聊時,我就看看你。

  她這小嘴抹了蜜一般的話,叫沈晏聽得笑容止不住。

  忍不住側身來勾她小腰:“待我處理完這些事,陪你去玩可好?

  趙鯉在他耳邊輕輕嗯了一聲。

  一時間滿室戀愛酸臭,隔着門闆都能聞到味。

  阿詹手壓在刀柄上,立在門邊,止不住的生雞皮疙瘩。

  真擔心他家大人是被什麼惡心東西給奪了舍。

  見宮戰一路行來,阿詹急忙沖他使眼色。

  宮戰知道路數,放慢速度同時,加重了腳步。

  阿詹略拔高了聲音道:“宮百戶來了?

  “啊,來了來了!
”宮戰大嗓門幾乎是在喊話,“趙千戶命我去辦的事情,有了點眉目,我來複命。

  他兩人這一番做作的對答,果被聽見。

  隻聽屋裡沈晏道:“放宮戰進來。

  宮戰和阿詹對視一眼,踏進門去。

  見過禮後,宮戰道:“趙千戶,您叫我辦的那事,有機會。

  趙鯉頓時感興趣,領着宮戰到一邊問話,免得幹擾沈晏。

  “你是說,那些傳教士手上真的有那種治療技術?

  宮戰點了點頭,肯定道:“有!

  一路經曆,趙鯉覺得她應該費心爬一下治療科技樹。

  除了衛中大夫,她現在可用作治療的,一是人面果,二是她偷偷藏下來的兩條治療蟲。

  人面果雖說取之不竭,但摘下後樹枝就是空的,須得用掉才會重新長出。

  這種特性,并不利于保存攜帶。

  第二種治療蟲,是趙鯉在魚冢受傷時,系統給的。

  可研磨成蟲膠緊急治療外傷。

  雁過拔毛的趙鯉,身受重傷仍記得保留了兩條。

  這種蟲雌雄同體,理論上是具備繁殖可能的。

  趙鯉拿到手中就送進盛京給太醫研究。

  現在暫沒有什麼眉目。

  遇上孫元這樣的傷勢,她們的應對手段實在缺了點。

  趙鯉便将視線轉移向了泰西傳教士。

  衆所周知,泰西新教中教廷騎士十分皮實耐操。

  接觸後,趙鯉更加肯定泰西人手裡有好貨。

  蟲公事件中,被蟲公看上的那個騎士,爛得如同一塊海綿。

  換成常人早死八個來回。

  但蟲公事件了結後,這爛海綿不但沒死,竟然還偷偷長出了新肉。

  那個被蟲公米感染的胖傳教士,兩個眼珠子都被蟲頂出眼眶。

  現在也已轉危為安,不日可恢複康健。

  這種來自于新教中苦修士的手筆。
趙鯉看着實在眼饞。

  在宮戰領人送回孫農賬本後,便遣他去打聽這事。

  宮戰和這些傳教士是光屁股搶過茅坑的關系。

  假作燒傷,厚臉皮去找苦修士看傷。

  順帶打聽人家的恢複技術。

  宮戰撩起袖子,讓趙鯉看他手臂。

  上邊故意燙傷的傷處,覆蓋着一層薄薄的藥泥。

  充滿草木清香。

  宮戰不怕疼的将這藥泥抹開,露出下邊的燙傷處。

  巴掌大的燙傷,原本密密麻麻滿是水泡。

  現在水泡卻已經幹癟下去。

  宮戰道:“趙千戶,可行!
值得幹一票!

  他這匪裡匪氣的話,引沈晏注目。

  趙鯉卻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幹!

  “待我想個法子!

  宮戰卻是一擺手:“這事簡單,交給我!

  他壓低了聲音,細說了一遍計劃,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趙鯉頓時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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