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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四章 北進1+1\2潛龍大佬白銀加更9\20

玄鑒仙族 季越人 9093 2025-01-20 14:27

  第八百九十四章 北進1+1\2潛龍大佬白銀加更9\20

  這劍仙化光而去,徒留衆人在山中立着,聽着奎祈聲音低落:

  “恭送師尊!

  衆人齊拜,恭道:

  “恭送大真人!

  ‘青松太陽…’

  李曦明暗暗嘆息,雖然對太陽道統不算有多知根知底,可實力強弱是擺着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婁行這一遭離去了,又有誰能有這般劍仙威風?

  幾人重新落座,後绋真人顯得有些傷感,自顧自地端着杯,從儲物袋中摸出靈茶來,調水煮茶,奎祈真人沉聲道:

  “今日斬了十三憐愍,死了六個,可謂是大捷,隻是消了釋修兇焰,打斷了大欲道伸過來的手,在镗刀山定了位置,氣力也好往一處使。

  聽了這話,汀蘭輕聲道:

  “空無一相本就虛弱,曾經那位法相一口氣渡了我執,一點真靈也不肯要了,至今沒有聲息,連帶着當初那【俱舍寺宗】的兩位摩诃同時隕落,差點連釋土都保不住!

  “如若不是【大慕法界】的摩诃出手,空無和忿怒也沒什麽兩樣了,可惜了其餘幾相争相扶持,摻了沙子,推到江北來。

  “可惜了。

  李曦明聽着兩人對話,寧婉正出聲提醒道:

  “镗刀山上元磁湧現,應當立一座陣,一來能夠收束山上的元磁,二來也抵禦釋修,這一山封住南下入口,西接金羽,東接稱昀,後方便安然。

  寧婉是青池的陣道天才,汀蘭也身有傳承,主事的奎祈更是對陣道頗有研究,這一點是該早早有共識的,便見奎祈點頭道:

  “此言有理,不須用多,臨時的主陣一座,分下去十個二十個分陣,一座山便遮得嚴嚴實實,隻有一點。

  他擡眉正色,有些苦惱,答道:

  “這一座山,也不用專門設置什麽陣法,省得折騰來折騰去,沒有三年五載是弄不完的,隻修幾個陣點,用我鸺葵存有的紫府陣盤布下。

  “以三人之力,完全夠用,可按着镗刀山的靈脈,非要是元雷合适,別的道統還好說,三雷一道,上承北宮,分屬兜玄,我等是一竅不通。

  “如今元雷哪有一個像樣的道統…”

  汀蘭答道:

  “既然是兜玄的道統,理應往北海問一問,雷道雖然不顯,卻還有謝家和北寰宗…再者…再者能不能去長懷山、合真道問問。

  吳國長懷山不必說,合真道正是修越宗弟子年懿承了上元真君道統在【青玉崖】建立的宗門,奎祈聽得面露難色,提醒道:

  “我看…問可以問,可不用多想,還是作好用我鸺葵【烏濤貫海靈陣】的準備,這一次不是那麽好借的。

  其餘兩人皆緘默,很快汀蘭搖了搖頭,提道:

  “還有沐券門,朱宮她重傷不見,底下打得不可開交,我派人送了命令過去,把這群人喝止了,眼下還是亂七八糟,理不清楚。

  提起朱宮,奎祈略有無奈,答道:

  “她一轉頭走了,明顯不信我,你試着有什麽神妙神通問一問,把她叫回來,昭景的丹術也好、我等的道藏也罷,好過她一個人在東海空折騰。

  幾人定下來,汀蘭便行禮道:

  “我和秋湖先行往山裏去,在那處勘好了山脈、地勢,也防着有居心不良的偷偷動手腳。

  “好。

  奎祈便放了兩人離去。

  山頂上的風雪漸大,李曦明等了這麽一陣,終于有機會說話,嘆道:

  “近來諸事纏身…本還想問一問…”

  奎祈當然知道他問的事是什麽事,擺手道:

  “你說靈胚的事情,我早早考慮過了,也見了你那【觀榭神通火中煉】,一眼是通玄一道的東西,在煉器一道上常求靈物、他修法力滋養,好速速成器。

  “我太陽道統煉器,本一向使不上這一類的術法,也不喜愛什麽祭祀,而是以內煉、神通滋養為主,上巫一道的靈胚,也常是自家用神通煉制的。

  ‘長奚這道統果真是通玄…’

  李曦明隻行禮道:

  “是我考慮不周…”

  奎祈卻搖頭,答道:

  “這卻無妨,我知道你這靈胚是替【南順羅阇】的狄路天桑林煉的,不知他哪個晚輩要用…我記得漆澤裏頭也有一位修上巫的真人,可以替你煉。

  奎祈真人這話可謂是盡了心,李曦明大喜,正欲道謝,見着這真人微微一笑,答道:

  “可別謝我,就着這事,我要和你商議。

  “北方釋修之心不死,這位漆澤的真人也難得有手段,隻是不願意摻和,很難出手相助,到時他來湖上,順勢見一見巫山,談得妥當,便可以試着問一問他,能說動最好。

  “畢竟不是一家的事情。

  李曦明恍然點頭,心中暗忖:

  ‘這是覺得我家早早占據巫山,會不會在巫山裏頭得過什麽上好的巫器、傳承,好打動這位真人。

  當下隻一一應下來,嘆道:

  “隻是我家占據巫山時已經是廢墟一片,被諸位紫府清了個幹淨,恐怕沒有什麽好看的。

  兩人寒暄一陣,奎祈便端茶送客,等到李曦明化光離去,這才見了後绋真人開口,道:

  “李氏是釋修大敵,在這個關頭,他們比我們要更懼釋修南下。

  奎祈點頭,道:

  “誰說不是?
早早就拉上他,【示川】也好、大陣也罷,都是顧着他,多多成全,分攤釋修壓力,好不容易有個全心全意一個立場的紫府,可不能随便隕落,至于李周巍的事情…随機應變罷。

  他抛開這事情不提,眼見李曦明走了,有些東西終于能拿出來說,面上浮現出些恨色與寒意,低聲道:

  “到了最後,這洞天也沒有落下來,往年大人一動,連東火洞天都受不住,如今好了,密泛都不曾打開!

  奎祈聲音漸厲,冷聲道:

  “我等難道有奢求過宛陵天?
他密泛是什麽地方!
秘境!
挂在【七十二洞玄書】上的一座秘境!
山也是魏賜的,當年七十二洞密泛主人就姓李,你說這書沒有蹤跡?
你說這秘境不會開?

未免欺人太甚!

  他眼中陣陣寒光,勃然怒道:

  “于是早早把令牌送過去,故意打開門戶,一邊出手穩住洞天,施舍般下來三五把劍,十餘把法器,立刻把人請走,【寶韻葫蘆】沒有蹤跡,【歲庚辰】在大人氣海裏,【觀星銅雀】的線索更是不見,搜了一圈,一枚【密華靈藥】也沒有,好好好,膈應我太陽的心思也太明顯了!

  後绋顯然一路也是憋着怒氣的,提起這事情,此刻的面色沉下來,冷聲道:

  “可不是麽,安淮天有金性,鬧成那樣可以理解,可東火之時就開始動手腳,【闡化沖元閏法】不知所蹤,【太陽琉璃塔】早早被摘了去,丢下一道禮器,若不是元修前輩道行高,【淮江圖】也別想要!

  “再早些的,說郭厄殺了唐家人,能是他殺的麽!
全不過為了【見陽環】…昔年有幾位大真人,不太過火,如今是肆無忌憚!

  兩人言罷,那股壓抑已久的怒氣洩了,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奎祈一言不發,後绋轉頭抿茶:

  ‘是又如何…’

  後绋看着空落落的庭院,輕聲道:

  “師叔,這院子可清靜了。

  鸺葵觀有苦役一說,以崇抱自然、體恤民生為宗旨,凡是修士,隻有這一道苦功要行,每隔些年頭,都要來做苦役,也是為了彰顯宗門歸隐、不染凡塵之志。

  随着他這位奎祈師叔執掌宗門,便改了位置,着重點明條例,把這些隔幾年就要服苦役的築基修士統一喚起來,就在山頂采茶種地,聲勢浩大。

  別人不曉得,可後绋明白這位師叔的意思,無非讓大真人好好看看,平日裏底下的人是怎麽在這條規矩上磋磨的,以求改去罷了。

  眼下劍仙一袖子掃了去,本人又離去,無疑是給了改祖宗規矩的機會,奎祈答道:

  “早該動了,隻是空耗修行時日而已,你我都是這樣過來的,種地就是種地,能從種地中悟出道理的,不種地照樣悟出來,至于悟不出來的,你讓他種滿虎夷都沒用。

  後绋品茗,終于敢開口了,試探道:

  “師叔的心思,大真人雖然不甚喜歡,可也是能體諒的,隻是我這些日子沒回來,鄰谷家那邊…”

  奎祈一言不發,久久沉默,半晌才道:

  “不便說了,去北海問問罷。

  ……

  江北。

  李曦明從江岸過來,一路往北方去,過了白邺溪,見着白江溪一帶井然有序,四境分明,李绛夏正駕着天光顯身,向他迎來。

  他的身側是着道袍的管龔霄,比他要慢出一步,客客氣氣地跟着,另一邊的丁威锃手持兵器,明顯與都仙道合不到一塊,面色有些僵硬,隻是見了他才換了顏色。

  “禀真人,密泛三地收拾完畢,諸修驅散,幾家也俯首了,隻有王氏族人在梵雲北邊聚集,背靠稱昀,不曾派人過去。

  “嗯。

  李家如今的實力,李绛夏帶人馬,不能頃刻平了白江才是有問題,看着眼前這架勢,恐怕都仙是一塊地也沒敢占,通通讓出來了。

  李曦明順勢而下,聽着李绛夏道:

  “諸位真人、釋修出手,奪了不少人走,幾個本地的勢力都很惶恐,至于【槐魂殿】的餘孽,幾乎見不到了,隻有聚在肖遠麾下茍活的幾人,都收在山裏。

  “晚輩怕他們裏頭有與肖遠至交,并未太過兇厲,眼下隻派了幾個人過去溝通,正在詢問,想必三兩天之間就能查清。

  李曦明随意聽了,問道:

  “王渠绾如何?

  李绛夏眉眼一低,忙道:

  “他與王潇潇被帶到稱昀門,至今還未歸,故而不曾到來,王渠雨來了信,顯然已經很為難了,可依舊是些好聽話。

  他雙手把信奉上來,李曦明掃了一眼,也沒有取來讀,畢竟他家的人已經拜入別人家山門,李曦明自然不會再去折騰,隻答道:

  “去回複他,今後不必來信了。

  “是。

  男人立刻把信收起來,一旁的管龔霄則恭敬道:

  “禀真人…都仙衆修皆在此,聽從大人調遣。

  管龔霄的心情無疑是複雜的,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李曦明卻不管那麽多,輕聲道:

  “我等已經平了镗刀山,釋修不會輕易放過,要守些時日。

  “此山若破,必然退守江岸,諸家有紫府庇護,結局如何,尚未可知,可你真人不在,都仙一定是傾覆了。

  管龔霄汗流浃背,拜道:

  “都仙敢不竭力效死。

  李曦明便擺手示意他下去,這都仙道的門主駕風下去,李绛夏這才低聲道:

  “禀真人,我等還在地界上尋到了三兩把…法器,不過已經落在散修和族修的手裏…這些人并未離去,都在山裏,我家的人一到,立刻來拜見,至于功法倒有不少,大部分還在追查來去的蹤跡,手裏隻有一道功法值得一看。

  “還算聰明。

  李曦明應了一聲,李绛夏則道:

  “晚輩的意思是…這一兩個的法器就不追究了,用來彰顯我家之公正。

  這事情不知有沒有同洲上的李绛壟禀報處理過,按着李绛夏的性子,怕是特地請他定奪後給個洲上回複而已,李曦明看在眼裏,示意他自行處理,特地問道:

  “李泉濤的人呢?
那群密泛遺脈被放進江北的修士呢?

  李绛夏恭聲道:

  “李泉濤父子被緊急調回了青池…并無消息,費桐廬、費桐財不見蹤跡,興許被誰順手帶走了,至于回江北自投羅網的幾個…大多被地界上的族修害了,如今查到兩人,都已經帶到。

  他神色有些奇異,提醒道:

  “據說這兩人…已經不複從前。

  李曦明擡眉,便見曲不識這老頭押着一對男女上來,穿束不類江北修士,男人怒目圓瞪,女人也滿面忿忿。

  ‘一眼就知道是受了真君影響,應該很早就見過真君了,難怪不敢處理。

  北方的這麽多事下來,李曦明也有了不少經驗,之所以說胎息、練氣時真君更可怕些,就是因為這影響心智的神妙,等到築基紫府,雖然依舊可怕,好歹也不會無緣無故奪人心智,眼下這兩人封口的禁制一解,男人立刻破口大罵,喝道:

  “林大人是密泛道統的真君轉世,你們好大膽子!
地界諸家都是受了密泛道統鎮守,皆受保護!
你們竟然越過江來…好不要臉!
好不要臉!

  場上無一人理會他,李绛夏雙手奉上一玉簡,李曦明用靈識掃了,正見着三字:

  “羽客吟。

  這一本正是密泛道統之中的【羽客吟】,當年從紋虎手裏頭得了半本,如今這一本從頭到尾、完完整整,沒有半分缺漏。

  ‘還是大人遺留豐富。

  這一份護身法【羽客吟】至少五品,無疑是不小的收獲,這便是占了這地界的好處,有些細碎的東西別人終究拿不去,可要再多也沒有了。

  獨獨這男人還在叫罵,一副忠貞不屈的樣子。

  李曦明略略掃了一眼,對方天賦還真不算差,已經有了練氣九層,距離築基不過一步之遙,還未做什麽反應,這男子便罵道:

  “還有你這李昭景,枉為真人之…”

  他不知李曦明真名,隻接着道號喊,此言一出,身旁衆人面色大變,李绛夏聽得大為驚怒,曲不識更是魂都要散了,可他口中的‘尊’字還未吐出,整個身體已經化為亮白之色,如同一匹破布,炸成一片天光。

  “嘭!

  這男人原地灰飛煙滅,女子則面色一青,還來不及張口,從上到下消散成雲煙,随着男人做了苦命鴛鴦,衆人皆惶恐,下拜謝罪。

  李曦明并沒有多在乎,收起《羽客吟》,一衆真人搶掠而過,但凡有點好東西都被收走了,兩人能被留到現在,質量可想而知,恨自家恨得厲害,注定要死的,死在他李曦明手裏倒算輕松自在。

  “好好查一查散落在此地的功法,我去一趟北方。

  擺手把人揮下去,李曦明隻踏光向前,飛步穿梭到了镗刀山上。

  便見滿山大雪,斷壁殘垣已經被推倒了一大半,露出光禿禿的山坡來,不少修士起落。

  隻是放眼望去,青衣的築基修士也不算多,大多數都是這些紫衣的紫煙門人,不少都是當年去紫煙門時見過的。

  ‘青池宗當年受了重創,顯然還是遠遠沒有恢複過來。

  可他随意掃了一眼,略有訝異,踏空而下,在一紅衣女子身邊浮現而出。

  “明宮出關了。

  此女正是李明宮,如今已經有築基後期的修為,隻着紅裙,足踏火焰,似乎在施法調理火焰,見了李曦明忙行禮,恭聲道:

  “見過真人!

  李曦明挑了眉,見她一身修為凝實,神妙自現,得了不小的好處,便道:

  “好…這一枚靈丹算是沒有白費。

  李明宮連忙下拜:

  “方才出關,正遇見兩位真人從湖上過,吩咐了我家築基帶人過去,可人馬又在江北,晚輩修為最高,便先乘火帶來幾人。

  李曦明颔首,贊了一句,化光而去,見着汀蘭駕着紫玉靈閣懸在空中,那一道身影也不知是不是本體,踏着紫氣,【上相壺】則系在她腰間,顯得樸實無華。

  李曦明并非無緣無故來找她,北方釋修壓力越來越大,他心中暗暗緊張,已然打量上了對方手中『天下明』的念頭。

  自己能否度過參紫尚未可知,可餘下兩道肯定是要身神通和命神通的,無非是哪個先哪個後的問題。

  ‘有朝一日,江北守不住了,釋修南下,那一切都以保命要緊!
自己的命難保,家裏那幾個孩子的命更難保!

  畢竟自己本身的近身鬥法能力已經不差了,一旦命神通在手,無論是自己的保命能力,還是家中子弟的保命能力無疑都會有質一般的飛躍,北邊的釋修虎視眈眈,李曦明不得不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至于汀蘭談什麽第二神通修罷再修命神通,李曦明那幾句話旁敲側擊下來,很可能是考慮到心智一面的問題,身有符種,自然有一重保障。

  見了李曦明,汀蘭笑道:

  “昭景修為…真是大有精進了…”

  李曦明笑着推辭,問道:

  “好久不見道友了,這傷勢如何了?

  “還差些日子要熬。

  汀蘭顯得有些黯然,輕聲道:

  “本在氣海之中養了一仙基,出了這一檔子事,還要重新修煉,這其實也是其次,我『紫炁』一道法軀不好養,折損起來是很傷元氣的。

  “若有哪處用得着丹藥的,盡管來問我就好。

  李曦明安慰一句,說了一些好話,顯得有些憂慮,汀蘭看出他的不妥,問道:

  “這是怎麽了。

  他憂心忡忡地道:

  “我本想繼續煉一道神通,可聽了道友的話,便擔憂起來,畢竟北邊的釋修,遲早要大打一場,那一道身神通就隻剩下一道氣,如果到時候受了傷,再來重頭修煉這神通,那可就不好辦了。

  李曦明這憂慮有理有據,讓汀蘭點頭,他繼續道:

  “我這才想起貴門的『天下明』,不知是如何納氣的?
如果比我這道方便些,那是最好不過。

  汀蘭神色略有複雜,隻輕聲道:

  “方便自然方便許多,這一道的【昭澈元氣】我紫煙就有留存,收集并不困難,宗裏沒什麽人修行,我…交給道友亦可。

  李曦明連忙擺手,答道:

  “無功不受祿,既然是紫府功法,沒有憑空得來的道理,更何況是續接道統的命神通。

  見她猶豫,李曦明輕聲道:

  “我隻疑慮一點,先時我問了道友,要我煉就這身神通再來修行,這是何解?

  汀蘭聽了這話,答道:

  “也算不上一定要限制,隻是這命神通有些邪性,我望着你多煉些神通,年歲也大些,對神妙能舉重若輕,再來修行,才是好事。

  “二來…我當年見了大真人,特地問過這事情,大真人道行極深,為我解惑…說『天下明』一道,應當在明陽諸法之尾,是立身明陽之巅峰,求取果位的最後一道神通…放在其他哪一步修,都不如以天下明圓滿對金丹的益處大。

  李曦明一聽這話,頓時生了喜意,他哪裏有那麽高的心思,隻要不是修行上有阻礙,會對下一道神通有影響,哪裏會怕這些?

  ‘無論如何,『天下明』我都不可能放在最後修,這三道是定死的,隻用來提醒周巍才是,至于去不去沖…魏帝之事如何處置,全看他的了…’

  于是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我哪有那麽高的志向,偌大的江南,也沒有幾個向着金丹去的,隻保一保性命,救一救家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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