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寵外室吞嫁妝?
重生後我換婚嫁權臣

第247章 兒啊,咱們倆一起下地獄吧

  顧承彥沖進顧伯聿的院子,嘶吼質問為什麼放走他的妻妾?

  顧伯聿淡淡地說:“我有話給你說,去書房談吧!

  去書房前,他把顧铮叫來,把兩封信給他:“顧铮,你二叔、三叔午時下朝,你把這兩封信分别給他們送去,别耽擱。

  顧铮接了信出去,顧伯聿對自己的貼身小厮說:“你把院子門鎖上,我和大少爺有要事商談,你把人都遣出去,攔着别叫人進來。

  貼身小厮出去,把院門鎖了。

  顧伯聿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自己一杯,給顧承彥一杯。

  “喝口茶,咱們爺倆好好唠唠。
記憶裡,咱們多少年都沒好好說話了?

  顧承彥端了茶喝了幾口,面上不虞,說:“從兒子立了世子,便沒有坐下一起說話了。

  “時間過得真快!
”顧伯聿站起來,把書房門也鎖了,扯了一下衣襟,端正地在椅子上坐下,忽然厲聲道,“你給老子跪下。

  顧承彥把茶杯重重放下,跪下,心裡嗤了一聲,這是想算賬?

  不管你怎麼算賬,我都比你這個混子強!
正妻妾室你都給我放出去,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顧伯聿聲音有些晦澀,心裡要說的話很多,一時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顧承彥,為父一生很荒唐,不好好讀書,不好好持家,幹的事沒有一件上得了台面,以至于你祖母、你母親,甚至你,都看不上我,對吧?

  “我承認,我不像你那麼能裝,沒有你那麼大的志向,我連話都說得颠三倒四。
就像現在,我有很多話要說,可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就從這次去毆陽奔喪說起吧。

  “去毆陽奔喪,你因為受刑,沒有去;你二叔、三叔、顧铮,都因為有差使,其他幾個子侄都在讀書,所以,奔喪的就一府女眷。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們全部被土匪糟蹋了!

  他說到這裡,語氣裡帶了悲傷。

  顧承彥擡起頭來,看着顧伯聿,問道:“父親,您什麼意思?
什麼是全部被土匪糟蹋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伯府全部女眷,都被土匪糟蹋了……

  啊,不對,你三嬸帶着她的丫鬟反抗,被逼跳崖,雖然摔成重傷,但是保住了清白。

  你二嬸與土匪奮力搏鬥,為了護住你的兩個堂妹,被土匪砍了三刀,也保住了清白。

  顧伯聿的話,顧承彥根本不信,眼睛瞪大,怎麼可能,謝湘湘和管瑩瑩都沒有說過啊!

  土匪怎麼可能把全府的女眷都糟蹋了?

  “很奇怪嗎?
土匪為什麼消息摸得那麼準?
”顧伯聿說,“這歸功于你的月姨娘。
她痛恨伯府,想拉着整個伯府下地獄。

  把管瑩瑩前後如何叫顔可念可聯系魏不凡,又聯系土匪的事告訴顧承彥。

  諷刺地說:“顧承彥,你說多有意思,她聯系姓魏的找土匪劫掠伯府女眷,她自己也被土匪糟蹋。
你的一妻五妾,齊齊給你戴上五頂綠帽子!

  謝氏還是黃花閨女吧?
你不圓房,土匪幫你圓了。

  顧承彥,這是你寵愛多年的女人,送給你的大禮!

  你、我、你二叔,都戴了綠帽子!
可憐你二叔至今也不知道。

  你二嬸剛烈,保住了清白,你我呢?
咱爺倆,從母親到妻妾,統統髒了,咱倆從頭發絲兒到腳趾甲蓋兒,都綠了。

  他不羁地摸摸自己的頭,恥辱地笑了一下,“你頭癢不癢?
脖子酸不酸?我癢,癢得日夜難安。

  我脖子酸,這麼多綠帽子,把老子的脖子和脊梁骨都要壓斷了!

  要不是想着府裡很多事還要處理,我在毆陽就一頭碰死在祖宅門口的石獅子前。

  顧承彥癱軟在地,崩潰地說了一句話,石破天驚——

  “怎麼被毀掉的不是三嬸?
不是說好的隻毀了三嬸嗎?

  在恥辱頂端暈乎的顧伯聿,聽了這一句話,大吃一驚,他努力壓制心底的震驚,淡淡地說:“想毀你三嬸?
整個伯府靠着你三叔撐着呢,你毀三嬸做什麼?

  顧承彥嘿嘿邪笑:“毀了她就是打三叔的臉啊!
我倆差四歲,從小所有人就拿我跟他比。

  可我成不了他!

  他每一次優秀,都顯得我更加無能,我沒有一天不想殺他!

  但總也弄不死他!我隻能想盡辦法從他身邊人下手,把他的人生毀了!

  我為什麼喜歡月姨娘?
因為她擁有三叔也比不過的技術和智慧,她能幫助我把顧少羽踩死!

  顧伯聿雙手顫抖,哈哈哈地笑着:“果然,有你的手筆。
我就說,那個女人哪來那麼大的能耐,毀了全府,原來,真有你這個内賊!

  “畜生,畜生……”顧伯聿雙拳砸着桌子,“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顧伯聿痛罵顧承彥:“你還敢怨恨你三叔,你辦的事,哪一件事不是你三叔替你兜着?

  你以為你把管山月之女管瑩瑩從流放地以假死的名義帶回來,窩藏逃犯的事他不知?

  你以為管瑩瑩從南诏國弄來什麼萬能丹,煉制的那個毒藥給了太子,他不知?

  你以為你們引了土匪,他查不出來?

  顧承彥,你與你三叔比智慧?
你連他腳下的那一粒塵埃都不如。

  原先的侯府如今的伯府,離開你三叔,狗屁不是!
你還妄想迫害他?

  你算個什麼阿物呢?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顧伯聿嗚嗚嗚地哭起來。

  他哭着自己的不孝,哭伯府不幸,哭自己的報應。

  最後,他坐直身子,對顧承彥說:“你不是想知道月姨娘哪裡去了?
告訴你,我殺了!

  你窩藏逃犯,你們給太子、給陛下吃毒藥丸,這誅殺九族都是輕的,都是要淩遲處死的吧?

  為父是混賬,但不忍心累及全族被處極刑!

  顧伯聿站起來,望望窗外,午時的陽光正盛,從窗戶裡侵略性地照進來,有點刺眼。

  “顧承彥,你看看,平陽侯府,這是你祖父拿命在戰場拼來的。

  我沒有守住,你,更是把祖墳都挖了個徹底。

  咱們爺倆都該死!

  他貪婪地看了看那熱烈的陽光,最美人間四月天啊,可惜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給你母親棺椁澆桐油、挫骨揚灰的人,是我派去的!

  顧伯聿說,“你能有今天,是我疏于教導,也是你母親給你灌輸的自私自利的思想造成。

  她是侯府的罪人,不配進我顧氏的祖墳,我是不可能叫她葬入顧家墓園的。

  顧伯聿說完,把窗戶鎖死,把桐油壇子上的塞子拔掉,伸腳踢翻。

  整個書房頓時被桐油鋪滿。

  迅速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打着火。

  顧承彥肝膽俱裂地喊道:“父親,你在做什麼?
你要做什麼?

  “顧承彥,你必須死!

  大火瞬間蹿起丈高,顧伯聿淡定地坐回桌子前,頭發整理一下,把衣衫又拉拉整齊。

  從容不迫地笑着:“兒啊,我們一起下地獄吧,爹把你帶走,這是爹能為伯府做的最後一點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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