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屯田兵勇士,朝着秦風沖來的時候,一道倩影,擋在了秦風面前,竟然是李潇蘭。
“潇蘭……”
秦風剛要開口勸阻,卻已經來不及了,李潇蘭腳尖一踢,散落在地上的長刀,就直接飛到手裡,随手一揮,速度之快,快到衆人根本看不清。
咔嚓!
沖在最前面的勇士,被李潇蘭一刀斬首,還沒等後面的勇士反應過來,李潇蘭已經邁步上前,連挽兩個刀花,又有兩個人頭落地。
三個屯田兵勇士就這麼被幹掉了,而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罷了。
就在剩下的勇士震驚之際,李潇蘭随手一扔,長刀淩空落下,與此同時,右腳擡起,踢在刀柄上,長刀飛射而出,準确無誤地插在十步開外的一名勇士的胸口上。
這一招,震驚全場,所有屯田兵勇士,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看着李潇蘭的眼神,盡是畏懼。
“這……這個女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
“好恐怖的身手!
”
“高手?
武林高手?
”
李潇蘭不理會衆人的驚愕,連踢兩腳,兩把散落在地上的長刀,飛射而出,再次砍殺二人,最後提刀在手,平靜無波的眼神,審視着在場的屯田兵。
“我乃大梁明月公主,秦家三千金,更是秦風的女人!
”
“風兒不忍讓我上陣殺敵,擔心爾等污穢之血,玷污了本宮的清白,但風兒已經力竭,本宮護夫心切,也顧不上許多了。
”
“我雖不是軍人,卻在天榜金字殺手門下習武,不善惡戰,卻也懂得殺人!
”
“誰想取風兒首級?
還需先讓本宮,魂斷此地!
”
一衆屯田兵,看着眼前這個身穿白色裘衣,高傲尊貴的女人,卻手持長刀,身法幹練,殺人不眨眼,一時間心裡盡是恐懼。
秦風身邊,縱使是一個女人,都如此恐怖!
想要殺秦風,竟如此之難。
秦風搖晃了兩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傲立于面前的李潇蘭,卻笑了起來。
“護夫心切,好一個護夫心切!
”
“潇蘭,待我回京,定要娶你過門,一刻都不得耽擱!
”
“哈哈哈……”
秦風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村子,屯田兵一時間竟有些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一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從村外傳來。
聚集在村内的屯田兵先是一愣,緊接着慌亂起來,他們紛紛看向村外,不斷呼喊。
“怎麼了?
外面出什麼事了?
”
“戰鬥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為什麼又打起來了?
難道說,秦風的援軍來了?
”
還沒等衆人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一陣密集短促的馬蹄聲,就從村口方向傳來,緊接着一聲震耳欲聾的爆喝響起。
“秦兄,甯虎來也!
”
“狗日的,膽敢傷我秦兄,都給我死!
”
在衆人驚恐無比的注視下,隻見一員身披黑色甲胄的虎将,手持馬槊,騎着高頭大馬,直接從村口沖了進來。
馬槊往前一挺,直接将擋路的屯田兵當胸戳穿,緊接着低喝一聲,将馬槊夾在腋下,往上一挑,恐怖的膂力,居然直接把那屯田兵挑到空中。
咔嚓!
馬槊承受不住重量,直接斷裂,前半段連帶着屍體,掉在地上,而甯虎則扔掉後半段,從馬鞍上拔出障刀,一路沖來,側着身子,不斷砍殺抵近的屯田兵。
“死!
都特麼給我死。
”
“天機營衛士得令,凡村中身披甲胄,手持兵刃者,一律殺光屠盡!
”
随後沖進來的二十幾個天機營衛士,沿着村子的各個村道,來回沖殺。
現場的屯田兵,早就已經厭戰,士氣全無,就連那些妄圖建功立業的勇士,随着甯虎的出現,也瞬間吓破了肝膽,扔下武器,脫掉甲胄,翻牆逃跑。
與此同時,剩下的天機營衛士,果斷翻身下馬,根本不管對方手裡有沒有武器,遇到人就殺。
刹那間,整個王崗村,徹底被慘叫和哀嚎聲淹沒。
甯虎一刀将面前的屯田兵砍死,翻身跳下馬,狂奔幾步,直接撲在秦風面前。
他因為太過憤怒,整張臉漲紅,眼睛瞪得溜圓,仿佛随時都能把眼珠子瞪出來。
直到确定秦風身上沒有緻命傷,死不了,甯虎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一拳砸在地上龇牙咧嘴:“秦兄,都怪我,是我來晚了!
”
随着甯虎出現,秦風身上最後一點力氣也垮了。
他整個人癱在地上,上半身被李潇蘭抱在懷裡,看着自責不已的甯虎,不由苦笑道:“你能從長水縣一路趕到青山縣,說明早在呂黎動兵之時,你就已經得到風聲,帶兵馳援而來了。
”
“你又不會飛……”
“而且……這一次罪責在我,是我低估了呂黎報仇雪恨的決心。
”
“快去看看柳明和張振海,他們倆受的傷太重,必須盡快醫治。
”
甯虎紅腫着眼睛,重重一點頭,連忙叫來十幾個天機營衛士,把張振海和柳明擡進祠堂。
現場幸存的天機營衛士和暗武衛,隻剩下二十多人,因為力竭和傷重,也都癱在地上,全都被趕來的弟兄們擡進了祠堂裡。
“軍醫!
軍醫!
”
伴随着甯虎的怒吼,一個天機營衛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與其他天機營衛士相比,他身上的武器和備用箭矢較少,騰出位置,帶着不少藥品和紮帶。
軍醫,是天機營衛士擴充以後,增添的新職位,平常和天機營衛士共同作戰,在需要救助傷員的時候,才會退下一線。
軍醫緊急為受傷的弟兄們,進行包紮醫治。
聚集在祠堂裡的百姓,蜷縮在一起,看着這些精銳至極的士兵,或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或是抱着戰友發呆,他們心裡也不由一陣感觸。
這些梁國将士之間的感情也太深了,擔得上一個戰友兄弟。
單方面的屠殺還在繼續,村子的各個路口,都被趕來的天機營衛士堵死,凡兵卒,一律殺。
面對力氣充沛的天機營衛士,這些屯田兵終于明白,天機營衛士的恐怖。
逃也逃不掉,反抗也打不過,猶如草芥一般被收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