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其餘北狄使節,臉色也是陰沉至極。
秦風開出的條件,已經不隻是喪權辱國,而是分明要讓北狄亡國滅種!
這個秦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
衆使節本以為,今天秦風表現得如此随和,無疑是向北狄示好。
誰曾想,這竟然是猛獸迷惑獵物的招數,獵物剛剛放松警惕,秦風就展現出了緻命的獠牙。
而且……
相較于梁國的其餘和談大臣,秦風的鐵腕手段,已經不隻是‘鷹派’這麼簡單了,根本就是個魔頭!
就連陳斯都看不下去了,眉頭緊鎖。
“秦風,你可知你剛才在說什麼?
”
“兩億兩白銀?
這個價碼,莫說我等使節,即便是我大狄王在場,也做不了這個主!
”
“将我大狄整整三年的稅收,全部出讓,這絕不可能。
”
“今日這場和談,看來也是無疾而終了。
”
此言一出,在場的北狄使節,沒有任何遲疑,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這種無理要求,還談什麼談?
談個屁!
秦天虎不由搖頭歎了口氣,雖然能夠理解秦風,為了大梁争取利益的良苦用心。
但是他面對的,畢竟是不亞于大梁的北狄。
這種級别的獅子大開口,隻會适得其反。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今天這場和談已經結束了,并且沒有任何進展的時候。
秦風的笑聲,突然響起。
“怎麼,諸位大人,就這麼沉不住氣?
”
“你們給出了一千萬兩銀子的底線,我給出了兩億兩銀子的還價。
”
“既然不滿意,大可以讨價還價。
”
“直接氣急敗壞的離開,這可不是和談該有的态度。
”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完,呂黎更加憤怒。
直接轉身,沖着秦風大吼起來。
“讨價還價的基礎,在于你給出的價格,在能夠接受範圍之内。
”
“明知道你是在獅子大開口,又何必再浪費口舌?
”
“兩億兩?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什麼假定立場,我看你是沒睡醒!
你梁國若真有這等本事,又何須與我國和談?
直接攻入我大狄王都便是了!
”
現場的其餘北狄使節,都在冷嘲熱諷,覺得秦風的腦袋一定是被驢踢了,否則怎麼會說出這等蠢話?
“假定立場?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
“你梁國,也就隻能再次自欺欺人。
”
“說得沒錯!
你梁國也就隻會動嘴皮子了,真有本事,發兵攻打我大狄!
”
“哼哼,諒你們也沒有這個膽量!
”
就在一衆北狄使節,冷嘲熱諷之際,一個小太監突然匆匆跑到大殿。
“秦尚書,秦公子,北溪縣方面發來急報。
”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動作齊齊一頓。
北溪縣方面的急報?
在場衆人,誰不知道北溪縣是秦風的地盤?
兩國和談的節骨眼上,北溪縣方面發來的急報,無論内容是什麼,對于雙方來說,都是極不願意聽到的。
究竟是北狄方面進攻了梁國,還是梁國報複了北狄?
一時間,現場所有人的心,全部懸到了嗓子眼。
衆目睽睽的注視下,秦風将那小太監叫到面前,輕聲問道:“什麼急報?
誰人簽發?
”
小太監哪敢有半點遲疑:“回安樂伯的話,軍情急報,是由北溪縣主将徐墨簽發。
”
本來北狄使節就緊張不已,一聽到是徐墨簽發的急報,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秦風笑着揮了揮手:“去,把急報拿來吧。
”
小太監應了一聲,屁颠屁颠地跑掉了。
急報到場之前,秦風背着手,神情已經無比輕松。
“呂柱國,以及諸位北狄大臣們。
”
“你們剛才不是說,讓我大梁有本事,隻管進攻嗎?
”
“呵呵呵,成全你們!
”
秦風無需看到急報内容,就已經知道,前線必定取得了進展。
畢竟這場突發戰争,是由大梁北境兵馬,主動出擊,而且消息,完全封鎖。
再加上北狄方面,糧草軍需空虛,急需休整。
即便是秦風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任何,北境會輸的理由。
剛才還滿臉不屑的北狄使節,此時全都面無血色。
呂黎攢着拳頭,死死盯着秦風。
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秦風……你當真趁着和談之際,對我大狄用兵?
!
”
面對呂黎的質問,秦風聳了聳肩,不以為然。
“之前你們進城的時候,我不是就已經告訴過你們,我要對你國發兵嗎?
”
“怎麼,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
呂黎閉着眼睛,深吸了口氣,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
從一開始,秦風就沒有打算,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判,而是在談判桌上拖延時間,等待着前線戰事,創造談判籌碼。
這也是為什麼,談判的前兩天,秦風根本沒有露面。
因為秦風知道,在獲得籌碼之前,參加談判,根本毫無意義。
而現在,很顯然秦風已經獲得了他所期待的籌碼!
就在這時,小太監回到大殿。
左手攥着加急軍報,右手拎着一個冰盒。
在場大臣,頓時一眼認出,這冰盒的作用,是盛放腦袋……
至于這腦袋,究竟是何人的,衆人卻是一頭霧水。
秦風接過軍報,打開掃了幾眼,确定了基本内容後,便開始裝模作樣地念了起來。
“不愧是我北境兵馬,果然雄壯,這麼短的時間内,就已經攻克一州之地。
”
此言一出,包括呂黎和陳斯在内的所有和談使節,均是面如死灰。
而秦天虎和李旭等人,則是目瞪口呆。
秦天虎忍不住沉聲質問:“秦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為何對北狄發兵一事,我一無所知?
”
秦風一臉好笑:“爹,這場戰事,可是關乎着談判順利與否,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不過你放心,對北狄用兵一事,已經得到聖人的允許。
”
聞聽此言,秦天虎這才松了口氣。
他最擔心的,便是秦風擅自對外國發動戰争,無論打赢了打輸了,都是罪無可赦。
李旭不禁興奮得老臉通紅:“已經攻克一州之地?
!
”
“秦風,這場戰争是從何時開始的?
”
秦風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從北狄使團進京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