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青辭又把鎮尺抄起來,秦風好漢不吃眼前虧,直接腳底抹油跑路。
“可惡!
女人的話都不可信,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
”
秦風背着手,滿臉怨念,感覺自己單純質樸的心靈,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他隻是想照顧姐姐們,有什麼錯?
總感覺被所有人針對了。
見秦風滿臉殘念,疏風戳了戳小香香,小聲道:“其實……少爺确實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擱在旁人身上,十三四歲就要定下終身大事了。
就算不能娶正房,先納個妾就是了。
”
聽到‘納妾’二字,小香香不由聯想到今天早上發生的事,瞬間滿臉通紅:“啊?
!
哦,也……也是哈。
”
秦小福屁颠屁颠跟在秦風後面,自從秦風拳打程府,腳踢李府,名揚京都,秦小福就已經五體投地,若不是秦風不喜男色,恨不得晚上直接進屋侍寝。
“少爺,您這是要去哪?
”
秦風正煩着呢,沒好氣道:“我現在很不爽,唯有花錢以解心憂。
”
聽到這話,秦小福頓時眼睛放光,身為少爺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好處自然是少不了,這不剛才在晴雅閣就白賺了一百兩賞錢:“少爺要花錢?
那感情好。
隻是這條街又沒有青樓,錢花不在刀刃上,不如去臨街,聽說怡紅樓來了兩個新人,用您的話說,那叫一個又勾勾又丢丢。
”
秦風腳步不停,沖秦小福勾了勾手指,等他湊過來,照着腦門就是一個爆栗。
老子治不了那幾個娘們,還治不了你?
秦小福捂着腦門,不急反笑:“少爺這一敲,小的頓覺耳目通彙。
”
疏風和小香香看着秦小福的谄媚嘴臉,不由一陣翻白眼。
秦風背着手,邁着老幹部般的步伐,一邊巡視着街道,一邊敦敦教誨:“你花錢和本少爺花錢能一樣嗎?
有人花錢,金山銀山也能敗光,本少爺花錢,是越花越有。
正所謂,錢能生錢。
”
秦小福可不懂什麼生意經,也捉摸不透秦風的奇思妙想,隻知道,少爺說的事準沒錯。
秦風身為商人,自然要以誠信為本,說搞垮醉仙樓,就要搞垮它。
到時候連鎖餐飲行業搞起來,壟斷整個京都頂級餐飲行業,專賺那些達官顯貴的錢,這可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副業。
當然,除了賺錢,還有更深層次的考量。
區區一個醉仙樓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背後的二皇子。
雖說二皇子現在正和戶部眉來眼去,但新娘還沒入洞房,就一切皆有可能。
醉仙樓一倒,二皇子想不注意秦風都難。
雖然短期内,二皇子會很記恨秦風,但老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隻要能跟二皇子牽上線搭上橋,那就是功德無量。
至于結局如何,秦風倒是不怎麼關心。
反正連當今聖人,都要指着秦風幫他斂财,二皇子再金貴,那不成比聖人還金貴?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
越慫越挨怼,這是更古不變的道理。
就在這時,秦風緩緩停下腳步,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家酒樓上。
門上高懸牌匾‘蕪湖大酒樓’,上下三層,甚是氣派。
可惜離醉仙樓太近,都快被擠兌黃了,門可羅雀,掌櫃正坐在門口逗蒼蠅。
“就是這了。
”
秦風看着這家瀕臨倒閉的酒樓,怎麼看怎麼喜歡,當即邁步走進大堂,沖心不在焉的掌櫃眯眼一笑:“掌櫃的,談個買賣呗?
”
身為京都出名的纨绔,掌櫃自然是一眼認出秦風,連忙起身行禮,驚訝道:“秦少爺?
哪股風把您給吹來了?
”
秦風可沒工夫跟他浪費口舌,直奔主題:“東家在嗎?
”
掌櫃點頭哈腰:“讓秦少爺見笑了,小的既是掌櫃,又是東家。
”
這掌櫃的姓陳,并非本地人,靠着祖上積蓄在京都謀了家酒樓,也曾紅火過,但自從醉仙樓幹起來,這五湖大酒樓就越發慘淡,如今連掌櫃都雇不起了,隻能東家親自上陣。
秦風直接取出一沓銀票拍到掌櫃面前,一雙眼睛環視着酒樓情況,心不在焉道:“不用數了,十萬兩整,這酒樓我買了。
”
掌櫃的半天沒緩過神來,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咬了下舌尖才意識到是真的,整個人直接蒙圈。
這秦少爺莫不是有錢燒的?
這五湖大酒樓就剩個殼子了,橫看豎看也不值十萬兩。
秦小福下巴都掉到地上,看了看掌櫃手裡的銀票,又看了看秦風,使勁掐了一下大腿,這個疼啊!
心疼!
“少爺,您是不是對賺錢有什麼誤解?
十萬兩買這破地方?
怕不是連褲衩都要賠進去。
”秦小福冒死進谏,實在是舍不得那十萬兩銀子,這得坑多少官宦子弟,才能填補回來?
疏風雖然自幼跟随在景千影身邊,見多識廣,但秦風的大手筆,還是刷新了疏風的認知。
“少爺,若是被小姐們知道,免不了又要修理你,您可三思啊,那可是十萬兩銀子!
除了一品大員,普天之下的重臣,一年俸祿,也少有能到十萬兩銀子的。
”
這話給秦風提了醒,當即轉身審視着三人,威脅道:“誰要敢給我打小報告,回去家法伺候!
”
三人面面相觑,異口同聲:“家法是什麼?
”
秦風伸手一指小香香,沖疏風說道:“你問她,她知道,每天早上都要受一次。
”
秦小福眼睛放光,這可是自己提升地位的大好機會:“少爺,我呢?
求家法伺候。
”
秦風連忙跟秦小福拉開距離,否則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有龍陽之好,畢竟這年頭,一些所謂的文人雅士,就‘時興’這個。
這節骨眼上,酒樓門口已經擠滿了人。
畢竟秦風剛才拍銀票的動作,可是被不少人看見,一傳十十傳百,喜歡湊熱鬧的人自然是蜂擁而至。
看着掌櫃手裡厚厚一沓銀票,盡是眼氣。
“十萬兩銀子?
這破酒樓值這麼多錢?
這種好事怎麼落不到我頭上?
”
“這酒樓一萬兩銀子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