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這麼巧合!
吃了閉門羹,六皇子也不遲疑,轉身又去了七皇子寝宮。
結果也是一樣,人都沒見到,就被小卓子擋回去了。
整個禁宮,加上宗正寺,大理寺,竟無人敢得罪秦風?
!
六皇子心中不由陣陣哀嚎,我皇威何在!
與此同時,秦府卻是另一番景象。
不止秦天虎和謝弼。
太常寺卿和國子監祭酒,以及戶部尚書李旭,禮部尚書吳勉也在場,衆大人把酒言歡,甚是熱鬧。
不多時,甯虎父親永安侯和趙玉龍父親龍虎軍大統領,也攜禮前來,表面上是飲酒閑談,實則卻是為了一件大事。
李旭與秦家曾有恩怨,如今雖然投桃報李,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芥蒂,故而借此機會,主動示好:“秦大人,自高明倒台以來,太尉一職始終空缺,如此下去,恐怕為大梁社稷遺禍無窮,應當盡早奏明聖人,推舉太尉才是。
”
一旁的吳勉連忙附和:“李大人此言極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而朝堂上更是不可一日無太尉。
”
“太傅回祖地守孝,至今未歸,這三公隻剩下林太保一人,哪怕是為了平衡權力,也應當盡快推舉太尉才是。
”
趙離作為龍虎軍大統領,本不該參加這種聚會,但如今形勢大變,再加上趙玉龍還在北溪縣,趙離心裡很清楚,自己已經與秦家綁在一起,不是自己想明哲保身就可以的。
趙離拎着酒壺,甚是豪邁道:“我龍虎軍,将鼎力支持!
”
如今形勢,絕非秦天虎本意,但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秦天虎卻并未迂腐守舊,而是順應時勢。
而且秦天虎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若是自己不與秦風統一陣線,不隻是秦風,整個秦家的路子都走窄了。
秦天虎半推半就,便應下了此事,衆大臣當即聯名上書。
而後院,秦風正被謝雲兒追的抱頭鼠竄,哀嚎不斷。
“謝雲兒!
你瘋了!
”
“我乃是你未來夫君,你怎能對我大打出手?
成何體統!
我……我不就是多看了幾眼畫舫的女子嗎?
”
“哎呀,救命啊!
”
秦風将自己勤于練習的‘跑酷’發揮到極緻,在後院上蹿下跳,躲避着謝雲兒的追殺,心裡這個郁悶啊。
自從公開向謝雲兒表示成婚一事後,謝雲兒便越發的兇悍,哪裡是母老虎,分明就是母夜叉。
之前在謝府,謝雲兒楚楚可憐的模樣,全都是裝的!
秦風心裡這個氣啊,自己居然會落入謝雲兒的圈套。
謝雲兒也是一陣咬牙,将鞭子摔得啪啪響,嬌喝道:“你這厮真是貪得無厭!
與小香香的情分,我就不提了。
家中四位姐姐,你也是觊觎着,還有疏風那丫頭,你也賊心不死。
如此你還是不滿足,在外拈花惹草!
”
面對謝雲兒的指責,秦風一臉委屈:“怎麼就拈花惹草了?
我就是多看了一眼而已。
”
“少來!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厮見人家長得漂亮,便動了歪心思。
”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遇到美女,多看幾眼,是對美女最起碼的尊重。
謝雲兒,格局太小了。
就在這時,錦衣衛信使突然出現在後院。
秦風宛如抓住救命稻草,連忙躲到信使身後,沖謝雲兒喝道:“你……你冷靜點,我要辦正事了!
”
謝雲兒知道,凡是信使出現,必有大事發生。
心裡雖然醋壇子已經打翻了,但大事當前,謝雲兒還是強壓下憤怒,沒好氣道:“等會再跟你算賬!
”
見謝雲兒終于離開了,秦風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冷汗,一掃剛才的氣管炎模樣,背着手,擺出一副少家主的威嚴:“莫不是北溪縣來信?
”
信使暗暗偷笑,也沒有點破秦風的懼内破事,隻是輕聲禀報:“回公子,衛枭已經押到天機營。
”
一聽金老四來了,秦風頓時來了興趣,邁步就往外走。
如今天機營已然是個空殼子,隻剩下牢獄還有點用,所以秦風就從兵部調了點人,放進天機營大牢,臨時充當獄卒。
等秦風來到天機營大牢時,衛枭被鐵鍊五花大綁,牢牢困在木架上。
似乎是在北溪縣沒少受折騰,衛枭的神情有些萎靡,哪還有當初‘天下第一殺手’的精神頭?
“衛枭,你怎麼萎了?
你得支棱起來啊。
”
秦風打量着衛枭,忍不住調侃起來。
衛枭緩緩擡頭,看着秦風,嘴角居然勾勒出一抹笑意:“秦風,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如此得意。
将我押回京都,是你這輩子做過最錯的決定。
”
一聽這話,秦風更是興趣十足:“這麼說,你一直想要刺殺我和三姐李潇蘭,确實是京都貴人授意?
”
衛枭心裡很清楚,秦風這厮套話的能力極強,言多必失,故而衛枭隻是笑而不語地注視着秦風。
秦風也不強求,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雲淡風輕道:“你不說,其實我心裡也有譜。
這京都的利益,向來牽扯甚廣,借刀殺人之事,更是基本操作。
”
“六皇子去謝家找茬,必定是聖人授意,但隻不過是想借此敲打我罷了。
但禁軍将謝雲兒押出城外,準備動用私刑,那就肯定不是聖人的手筆了。
畢竟聖人最在乎權衡,謝雲兒既是我秦家未來少夫人,更是甯國公之女,傷害謝雲兒,對聖人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
“料想,是有人借聖人的刀,敲山震虎,讓我明白,我犯了大忌。
”
“起先,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懷疑過貴妃和林家,但轉念一想不對啊,林家就算出手,也應當在江南做文章,怎會在我眼皮子底下,給我上眼藥?
”
“而長公主,與聖人又同氣連枝。
排除下來,這京都唯一敢明目張膽行事者,也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
聽到秦風這番分析,衛枭臉色巨變,死死盯着秦風:“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将我押回京都?
”
秦風聳了聳肩,咧嘴一笑:“我不把你這個誘餌帶回來,還怎麼引蛇出洞?
我這個人,向來小心眼,睚眦必報!
”